「輝哥你回來了啊?」吃飽的金保眼神還是不錯,一眼就看到晨練返回的耀輝。
帶著一身霧氣,耀輝神清氣爽地回到了宿舍,見金保坐在餐桌旁向自己打招呼,倒也十分高興。幾日,卻是有點想念這位沒什麼心眼的大個兄弟。
一邊吩咐瑪莎盛飯,一邊關切的詢問金保是不是還要再來一碗,全然沒有注意到瑪莎和天一呆滯的眼神。
「不用了輝哥,我剛才已經吃飽了,就是粥有點苦我不太習慣,我媽媽都是給我在粥里放糖的。」單純的人一般都是大大咧咧的,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剛才吃完的是三個人的早飯。
「對了寶寶,這兩天你都干什麼了啊?我昨天都沒有看見你。」
「嗯,上次你讓我認的那個師傅帶我回來後,給我丟了一本書說讓我先看看,我也看不太懂,不過幸好畫畫比較多,就一直在屋子里著。」金保靠在椅子後背上(沒法前傾,因為太撐了)和耀輝說話。
看來姜老頭喜歡讓學生先自學再輔導,自己是這樣,金保也是這樣,這個師傅看起來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什麼書,給我看看。」耀輝倒不是想博采眾長,只是純粹好奇。
勉力抬起身子,從腰後抽出一本薄薄的功法遞給耀輝。
耀輝接過,羊皮質地的封面上寫著「金剛變」三字,翻開內頁,果然如金保所說,幾乎都是示解圖片,十幾個上身的光頭男子在書中擺出各式造型,另有線條在身體上勾勒出條條曲線,想來就是元氣的運行軌跡了。書末倒是有寥寥數行字跡,介紹了這本功法地點。
原來這本功法地別之處就是純以煆體為目標,全然沒有御器于外的法門,度過體師瓶頸後,可在體表形成元氣漩渦,從而加速天地元氣的吸收,而所有吸收入體的元氣都被用來增強身體的強度和力量,修煉到高深處則可不需任何兵刃護具而橫行沙場,雖萬仞加身而不得傷,舉手投足即有龍象之力。
看來這個姜老確實是特立獨行,手頭上的都是不走尋常路的功法秘籍,教給自己的是千年敗筆,不知道金保這本是不是同樣的寶貝。
「你練了麼?感覺怎麼樣啊?」不知道這本功法會不會有後遺癥,耀輝還是關心了一下。
「挺簡單的啊,我這兩天都練到第六幅圖了。」聞到廚房再次飄出的香味,金保不由得舌忝了舌忝嘴唇,就是肚子……實在是裝不下了。
第六幅?耀輝連忙數了數,一共十二幅圖,也就是說,傻小子現在已經練了一半了。
耀輝就開始有點羨慕了,自己那本研究了半天,練了一早上,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要不是還有太極拳可打,說不定在山風里待這麼長時間自己已經受涼了。
不過這個應該不用著急,混天訣上說的比較清楚,想要修煉,至少要達到器士境界,能夠精細的感知和操控元氣才行,看來自己現階段還是要以太極為主進行修煉了。
二人聊了一會,主要是金保在修煉第六幅圖時遇到不少難題,向耀輝求救,可是除了比金保多認識幾個字以外,耀輝也是無能為力。
說話間,早餐再次端上,邊吃邊和金保領的耀輝突然想起了一人。
「對了,我們可以去問問那個陳教習啊,他上次不是說如有疑問可到藏書舍找他的麼?」
金保也猛醒過來,連聲叫好。于是二人計較已定,待耀輝匆匆用完早餐後,就往中央的藏書舍去尋陳荻花教習。
在吱呀聲中推開了藏書舍的大門,驚異的發現,原來藏書舍應該稱之為藏書塔或者藏書樓才對,只不過是顛倒過來的塔樓。
書舍中間是一個的……深坑,探頭下去幾乎看不到底,有一條螺旋台階蜿蜒而下,台階邊的坑壁上都已被掏空,並貼上了光滑的石板,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每隔數米的坑壁上都瓖嵌著一個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書舍籠罩在一片透著神秘色彩的光暈中。
沒有看見陳教習,二人于是循著台階向下走去。
青石板鋪成膽階平整而不失阻塞感,讓人走在上面特別丹實,只是這條路太長了點,二人走了許久,還沒看到路的盡頭。
無聊之余,耀輝開始邊走邊打量身邊路過的眾多書籍。不愧是千年底蘊的皇家高院,身旁的藏書包羅萬象,應有盡有。不但有各家各派的功法秘術,甚至還有高盧人的神術和德夫人的巫法,這還是耀輝第一次看到這兩國的文字,就連親王藏庫內也沒有見過。
高盧看來用的還是前世通用的英語,可德夫文耀輝就真的看不懂了,圈圈叉叉的倒是有點像甲骨文的感覺。
越往下走,藏書越是偏門,走到後面竟然出現了大批的前世方塊字書籍,都被密封保存在半透明的琉璃盒子內,要湊近仔細分辨才能知道是什麼書名。不過書雖然多,卻沒有進行分類,可能是和無人能夠辨識方塊文字有關吧。看到數本《尼采文集》中夾著一冊《女性青春期注意事項》,耀輝就有點要笑出聲來。
正當耀輝湊在坑壁上挨個分辨這些古籍來歷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你們能看懂這些麼?」
耀輝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只見一襲青衫的陳荻花教習正在二人身後御空而立。
耀輝還好,從小有一個器士保姆,知道陳教習不是憑空站立,而是御器而立,腳下一定踩著自己的兵刃;可金保卻是第一次看見「空中飛人」,驚呼一聲後雙膝一軟,向中間深淵跌去。
一只清瘦但有力的手輕輕在金保腰間一托,大個子瞬間恢復了平衡,但呆滯無神的眼神說明他遠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清醒過來。
「嗯,一部分吧。」耀輝的回答一定程度上讓金保定了定神,卻是讓陳教習眼前一亮。
「那你看看這本書說的什麼,我研究了一個多月了,但一直沒什麼進展。」說話間,一本《禪真逸史》遞到耀輝面前。
以耀輝前生的生活層次和氛圍,想來是接觸不到這麼古色古香的古代兩性教科書的,但這並不妨礙耀輝在極短時間內明白了眼前的這本到底是什麼貨色。
「呃,這個,教習還是不要研究了吧。」
「怎麼,你真能看懂?這本古籍很有代表性,中間出現了許多獨有的詞匯,應該是極其罕見的名詞和動詞,這些在其他書中都沒出現過……」
「好了陳教習,這本書講述的內容除了太監以外,對于任何人都沒有什麼正面的影響……」
「太監?我倒是好像在哪本史前的武術秘籍評論中見過這個名詞,似乎和皇宮和葵花有關?」
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的耀輝卻是忘了,現世中皇宮內一水的巾幗,並沒有太監這種特殊職業人士。
在廢了一大堆口水之後,終于讓陳教習從這個問題和那本前世上解月兌出來,開始詢問二人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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