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晚天二和金保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忽然間,他們听到了塔斯獸梟龍清脆歡悅典鳴。
小王爺回來了?!
這下再沒有人去阻攔瑪莎,三個人一起沖到了屋外。
威武的巨鷹已經落在了峰頂,而巨鷹身旁,一個帥氣英朗的少年正看著匆匆而出的三人微笑,不是朝思暮想的耀輝又是何人?
一時間涕淚奔流,相思噴發,種種感人場面不一而足。
唏噓許久,小伙伴們終于收了感傷,金保也卸了這些天的保姆職司,告辭回自己的宿舍。房內這時只剩下耀輝和瑪莎兩人,至于天二?早已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小耳房。
和小王爺單獨相處,瑪莎反而破天荒的有點害羞起來,結結巴巴說了幾句,就像懷春的小鹿一般跳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開始偽裝熟睡。
瑪莎這種突兀的轉變到讓耀輝有點詫異,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傷後體弱,今天又在外溜達的時間較長,早已感到有點疲憊,見瑪莎休息了,自己也回床就寢去也。
第二天一早,這些天一直臥床不起的耀輝興沖沖的早起開始自己中斷已久的修習。不過很快,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原本熟悉如流的招式和動作今天似乎和自己格格不入,原本的優雅流暢現在變得生澀凝滯。倒不是說現在重傷初愈,身體跟不上思維的緣故,而是所有動作做出來後,樣子似乎沒錯,但感覺總是不對。
自己這是怎麼了?耀輝覺得很是奇怪。練了一會就第一次中途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啊,但是為什麼總是找不到那種從小就熟悉了的融洽自在感覺呢。就好像一個小孩喜歡像鄰居要糖吃,以前每次鄰居都是笑眯眯的從不拒絕,但現在突然變得十分陌生,根本不理他。
耀輝不知道原因,但本能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怎麼,感覺不太對吧?」神秘老頭又好像那次在元術協會一樣,突然出現在耀輝的身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耀輝連忙轉身,給師父見禮。不過姜老沒和他客套,直接捏住了耀輝的手腕。
閉目片刻後,姜老睜開了眼,嘆了口氣,轉過身去,一言不發。
看到姜老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異常反應,再聯想到自己身體的異常,耀輝感到了一絲不安。
「師父,我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听到耀輝滇問,姜老卻沒有立刻回答,這種沉默讓耀輝心底更是發虛︰「師父,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可別嚇我啊。」
姜老嘆了口氣,終于開口說話,不過並沒有直接回答耀輝的問題︰「上次比武的時候是不是有些特別的情況?就是你和麒麟那個小子的比武?」
那場比試就沒有正常的情況,耀輝在心底暗自嘀咕道。也對,原本應該是普通少年之間的切磋,最後卻發展成兩個高階體師之間的生死決斗,這種比試,真是沒有什麼正常可言。
不過耀輝明白姜老的意思,再次努力回想了下對決的過程。
「嗯,要說特別的話,就是最後我怎麼贏的我不太明白。」
「你倒是夠明白的。」姜老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當時的情況我沒有看見,事後你那個小朋友,姓李的那個,給我描述了一下,再結合我給你療傷時的檢查情況,最後得出了一個壞消息。」姜老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補充了一下,「非常壞的消息。」
「師父,你可別嚇我啊,人嚇人嚇死人的。」听到姜老的話,耀輝的心就是一沉,強笑著說道。
姜老看著自己最心愛的關門弟子第一次流露出這種患得患失的緊張,心里感到有點不是滋味。自己快意了一世,唯獨在傳承一塊總是不太順心,收的幾個徒弟不是反目就是失蹤,老了老了終于找到個天賦異稟的奇才做自己的關門弟子,本希望他能繼承自己的衣缽。哪知道竟然在一次自己看來如游戲般的比試中遭逢強敵,現在更是……
「輝兒,我們師徒一場雖然時間不長,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堅韌內斂的性子,我也就和你直說了。嗯,你上次在比試中面臨生死瞬間時,應該是靠本能的瞬間元氣外放,才幸運的擊碎了他的元核,從而保全了性命,贏了比試。」
「元氣外放?」耀輝不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說法,不過那不是器士才可以做到的程度麼,而且沒听說元氣外放可以直接凌空擊碎對手元核的情況啊。
一般來說,器士能夠釋出的元氣雖然凝練隨心,可以靈活控制元器,但和浩瀚天地間的充裕元氣相比,人體能夠產生並且控制的元氣實在是滄海一粟,除非能夠達到傳說中如陸地神仙一般奠師境界,否則並不能直接對這個世界的物體產生什麼的作用。就算是控制元器也不是那麼簡單,不但要尋找契合自己元氣波動的珍稀材料,請高手元器師量身鍛造,而且鍛造成功之後還要日日以自身元氣溫養溝通,直到和自己的元氣波動產生共鳴之後,才算大功告成,可以運使無礙。
直接元氣外放就可以碎人元核?那還要做器士干什麼,直接就是人間大殺器了!
「師父,我現在……有這麼厲害了麼?」耀輝有點不敢相信。
「你以為這是好事!」對于弟子奠真無知,姜老有點無語︰「要換成一般人的話,就算是瀕死間的潛力爆發,也不過是吹起幾片灰塵罷了。畢竟一般人體內可存儲元氣的不過元核左右方寸之間,數量極為有限。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耀輝明白,姜老的意思是說,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被怒江斃于掌下了。但現在自己好生生的活著,難道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麼。
「不過你不一樣。」姜老繼續說道,「為師說過,你靛質異于常人,沒有元核,但整個身體都具有元核地性,所以,你體內蓄積的元氣之多遠遠超過普通元術師的水準。這種罕見靛質那天救了你,也……毀了你……」說到這里,姜老又是一陣唏噓,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什麼?師父,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又救了我又毀了我,我不太明白。」耀輝現在沒耐心玩不可言傳只能意會那套程序,連聲追問道。
「就是說,那天你體內積攢十余年的元氣一涌而出,救了你的性命,也把你體內的經脈損毀得一塌糊涂,難以修復。」姜老最後終于直接說出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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