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一位精神健碩的老叟正在庭院之中閉目養神,「晚輩司馬若愚見過李前輩!」
「喲,你不去張胖子那溜須拍馬,來我這里作甚?」見到司馬若愚來到,老叟冷哼一聲,嘲諷道,看來是對那日司馬若愚的表現深有成見。♀
「前輩可曾听過越王勾踐的故事?」老叟的嘲諷並司馬若愚有一絲的變化,也不答話,反問道。
「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給我講故事的吧?有什麼事兒,你且說來听听?」老者雙目低垂,淡淡問道。
「師傅與前輩關系不淺,他的醫術,您老人家是知道的,苑貴人小產之事,難道前輩也認為是師傅一時大意所致嗎?」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師父不是因為失誤,那是為何?」深深的看了司馬若愚一眼,老叟並達自己的觀點。
「師傅行醫多年,至于那用錯藥導致小產是決計不可能發生在師傅身上,而良太醫身子骨一向硬朗,卻是偏偏在苑貴人臨盆之前病倒,若說是巧合,怕是前輩也不相信吧?」
「且良太醫自那事兒之後就再現,張胖子的解釋是久病,告老還鄉,我看卻是,此時良太醫是否還在人世都是兩說!」並意道李太醫輕輕的點了點頭,司馬若愚又是自顧自說道。
老叟並話,示意司馬若愚接著說下去。
「良太醫的用藥記錄這幾日我也是悄悄的查過,並無不妥,此時他人又是失蹤,所以晚輩實在不知該如何繼續,所以才是來找您!」
「我還道魏忠良收了一個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狗徒弟,此時一看,他的眼光倒也還不錯!」
「此時太醫院十有**都是被張胖子或威逼或利誘拉入了他們的陣營,所以晚輩才是不得已示弱,暗中調查。」
「此事我也查過,若說用錯藥這種新手才犯的錯誤發生在魏老弟的身上,我是一萬個不信,只是魏老弟走了的這些日子,我暗中調查卻是一無所獲,若是人陷害,此人的心思也是太過于縝密。」
「李前輩,那就真的無其他辦法了嗎?就讓師傅一輩子蒙受這不白之冤?」
「良太醫所寫的用藥記錄確實沒有問題,只是還有一處,便是他的取藥記錄!太醫院負責藥物管理但醫正是我早些年的徒弟,此事知道的人甚少,就連那張德軒都是不知,此事我已著他去查,明日便是能有結果。」
「只是魏老弟平日雖是正直,為人卻是相當的不錯,究竟是得罪了誰呢?竟如此暗害于他!」
「師傅走之前,曾與我見過一面,特地提醒我要小心溫妃。」
「溫妃?如此說來便不奇怪了,憑她的手段與恩寵,要將太醫院掌握在手中,不難。」听了司馬若愚的話,老叟的臉上浮上一絲恍然。
「我道良太醫素來清高,此次怎地被人收買來陷害魏老弟,此番听你一說,我倒是想起,在這後宮之中,也唯有溫妃能做得到這樣了,且溫妃的身體也一向有張胖子所照拂。」
「李老,我入宮幾年,也是听了不少關于溫妃的傳言,這溫妃,究竟是怎樣的一人?」
「後宮之中皇後,溫妃,靜妃,賢妃,麗妃五人位分最高,在後宮的權位也是最重。」
「當今聖上早年並不被先帝所喜,二十一位皇子之中怕是數皇帝最不被看好,皇後家中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也是朝廷重臣,那時皇後便是不顧家中反對,一直陪伴皇上左右。」
「誰知造化弄人,最不被看好的聖上卻是出人意料的被立為太子,榮登大寶,皇後便也是當之無愧的成了皇後。」
「皇上念著早些年的舊情,皇後雖是容顏見老,皇上也一直是對她恩寵有嘉,並其他妃子。皇後溫婉,便為皇上操辦了幾次選秀。溫妃等幾個妃子便是那時入宮。」
司馬若愚听著李老講著宮中舊事,心中卻是無比的震撼,這些話,師傅不知是不知還是怎地,從他說過。
「溫妃乃是佟佳氏長女,出身高貴,加之本身便是十足十的大美人,入宮不久便是被封了貴人,皇上對她也是愛護萬分。」
「皇後溫婉,溫妃雖看似也是與世無爭,城府卻是極深,入宮三年便是被冊封為妃,要知道,本朝無貴妃,妃子便是僅次于皇後,以皇後溫婉的性格又如何是她的對手。皇上也是發現有後宮溫妃獨大的勢頭,便連封三妃,以牽制溫妃。」
「初時幾位妃子牽制溫妃是有所收斂,只是從靜妃誕下龍胎,不問後宮之事,專心照顧孩子之後,賢妃麗妃便是敗下陣來,賢妃投靠了溫妃,只剩麗妃還苦苦支撐。」
「此番,連太醫院都是落入溫妃手中,怕是後宮一人獨大的場面,不遠了!」
「後宮這些事兒,皇上都是不聞不問嗎?」
「一來溫妃並但過火,且她城府極深並現出來,對皇後也是較為尊敬。二來,皇帝對她也是十分的寵愛,所以後宮的事兒,皇上也是很少過問,統統交給皇後與溫妃打理。」
「如此說來,張胖子突然提防于我,多半是受了溫妃的指示。」
「呵呵,溫妃為人,素來是斬草除根,我是皇帝身邊的人,她下手還是有些顧慮,你師父多半是因為不肯為她所用才被排擠出宮,而你,是魏忠良的徒弟,她又怎會不排擠你?」
「想要當一個有權勢但醫,第一點,便是跟對一個得聖恩的小主,這樣你在後宮的日子才能好過許多!」
「如此看來,此事倒是牽連許多,你暫且不要介入此事了吧,交由我來慢慢查,若是有了足夠的證據,我便啟奏皇上,還你師傅一個清白!」
「那晚輩便代師傅在此先行謝過李老了!」听了老叟的話,司馬若愚也是一陣感動,魏忠良與他只是有點交情,同朝為官,此人便是不遺余力幫師傅調查,是可深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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