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瑤華宮討論如何處置李大師之時,隱月閣中卻是一片溫馨,蘭嬪將皇上衣上的褶皺撫去,「天氣雖是暖和了,皇上早上出門時還是加件衣服,春秋時最容易著涼的時候。」
「朕,知道了,你有身孕,也多注意些,沒事兒出去曬曬陽關也是好的,朕還要去上早朝,得空了便來看你。」
「恭送皇上!」
「微臣給小主請安,小主萬福金安!」皇上剛走沒多久,司馬若愚便是來到了隱月閣中。
「司馬,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差人去找你呢,你快幫我看看,從昨日晚宴回來,我小月復便是一直隱隱作痛!」
「小主莫要告訴微臣你昨日飲酒了?」聞言,司馬若愚也是一驚,神色嚴肅道。
「不曾啊,不論飲食起居我都是嚴格按照你的指定做的,且外面送來的東西我也都是讓你查過才用。」蘭嬪邊回想這幾日有無特殊的舉動,邊將袖子挽起,露出一節如蓮藕般的玉臂。
從藥箱之中取出一塊黃色小巾搭在蘭嬪胳膊之上,司馬若愚的手緩緩搭在上面,雙目緊閉,眉頭緊鎖。
蘭嬪有些緊張的看著司馬若愚,初為人母,又怎會不緊張自己的孩子,司馬若愚臉上先是疑惑,進而劍眉緊蹙,讓蘭嬪的嗅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司馬若愚的眉頭慢慢松開,睜開雙眼,「小主不必擔心,可能是這幾天有些過于操勞,無甚大事,小主安心養胎便可,一會兒微臣給小主開點安胎藥和有助于睡眠的藥物,小主吃了調節一下,兩三日便可無事。」
聞言,蘭嬪緊提的心才是緩緩放下,舒了口氣,輕輕撫模自己的肚子,臉上閃爍著濃濃的母愛光輝「小家伙,做額娘的孩子可不能如此嬌氣,你這一折騰,可把額娘嚇壞了。」
一旁的司馬若愚臉上先是一陣黯然,悄薔了口氣,卻又浮上一抹堅定之色,「如此,那微臣便先去將小主的安胎藥調來,昨日先是宴會,皇上又是在這里休息的,小主先休息一會兒吧!」
「恩,也好,早些吃點藥,我心里也踏實一些!」蘭嬪似是得知自己無恙心情不錯,也現司馬若愚的異樣。♀
「微臣告退!」向蘭嬪行了一禮,司馬若愚緩緩退出大殿,飛快的向太醫院走去,看來情況並非他所說的那般安然無事。
「許是小主前兩年身子一直不好,得寵之後由于司馬若愚幫著調理才是少見好轉,只是若是要懷胎生子怕是還弱了些,前幾日便是隱隱感覺不對,只是心里去,這幾日小主怕是排練什麼的費了心神,弊端便是顯了出來。」司馬若愚邊走便是回想蘭嬪的脈象。
「如今小主若是調理的好,幾個月後便可瓜熟蒂落,若是稍不注意,怕是這龍胎便要不保,只是若是告訴了她真相,怕她又要胡思亂想,這樣一樣,危險是大大增加,這壞人,只要由我來當了。」暗下決心不能讓蘭嬪知道之後,司馬若愚加快腳步,不僅是調些安胎藥,還要順帶調些補身子的藥。
「小主怎麼大早上起來就發呆,在想些什麼呢?」春嬌一走進大殿之中,便看見蘭嬪愣愣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司馬有些怪怪的罷了,為何把脈之後,他便如此著急的離去呢?」被打斷了思緒,蘭嬪也氣,春嬌在她寵之時便跟在她的身邊,如今皇上雖是賜了隱月閣好些宮女太監,但還是春嬌使喚著習慣。
「司馬大人不是說了麼,要回去給小主調藥呢。」
「許是我想多了吧!」
「皇上,您這下了早朝就來這批折子,都一個時辰了,稍微休息一下,喝口茶吧,小心身子啊皇上!」養心殿中,程英順端上來一碗茶,勸道。
「朕昨日壽辰,便給自己放了個假,偷了懶,今日,若是再不勤快些,你看著如山般的折子誰來批?」皇上端起茶,輕抿了一口,「好茶!」
「皇上大寶之時,便是對這西湖龍井情有獨鐘,如今每年外使上供的比龍井名貴的茶葉不知幾何,皇上卻還是偏愛這一口。」聞言,程英順老臉之上出現一抹緬懷,仿佛想起來皇上還是王爺時的時光。
「這龍井有色綠、香郁、味甘、形美四大特點,甘香如蘭,幽而不洌,啜之淡然,看似無味,而飲後感太太和之氣彌漫齒額之間,此無味之味,乃至味也。便如這人生一般,初時覺著苦澀艱辛,若是細細一品,就會發現其中的甘甜之處。」皇上今日似是興致不錯,竟滔滔不絕的與程英順說了許多。
「那大抵只有皇上能夠品的出,奴才這樣的,只覺苦澀無比,所以呀,對這茶,實是提不起半分的興趣!」
「對了,人可給溫妃送去了?」閑聊了幾句,皇上突然想起自己吩咐的事兒,問道。
「回皇上的話,一早微臣邊讓天牢那邊把人給溫妃娘娘送過去了,也差人通知了賢妃娘娘。」
「哦?瑤華宮那邊可有什麼動靜?」點了點頭,皇上又是問道。
「听說溫妃娘娘發了挺大的脾氣……」
「也難怪,她入宮這麼多年,朕從此待她,可入宮這些年,她也一直溫婉聰慧,這次著實讓朕有些失望。」皇上又是喝了口茶,「那術士呢,可知他們如何處置那術士了?」
「听說是給送到慎行司了,還說是要受盡八十一道酷刑才能死,若是少受了一道,誰施的刑,便由誰將剩下的受了。」說到這,較是以程英順呆在皇上身邊這麼些年,都是有些變色道。
「哦?朕原本以為賢妃不過是好事了一些,心地還是善良的,沒想到竟是連心都是如此狠毒,那術士雖是可恨,但也是她與溫妃一手舉薦的,雖是該死,但她卻連一點舊情都不講麼?」如此殘酷的刑罰讓皇上也是有些意外,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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