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妹便再此多謝姐姐了?」瞧得嬈嬪如此幫自己,蘭嬪也是有些感動。♀
「都是姐妹,客氣的話便不必多說了,日後你恢復了榮寵,別忘了姐姐便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嬈嬪半是認真半是玩笑道。
「日後姐姐若是有用的著的地方,盡管開口,妹妹雖不敢說能辦到,全力以赴還是有的。」
「等妹妹走出自己的困境再說吧,如今的你,可是幫不上姐姐什麼忙呢。」嬈嬪輕笑一聲,看看外面奠色,「時候也不早了,我也得早些回去,等會兒天冷霜重就不好走了。」
嬈嬪說得也是實情,如今的隱月閣確實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嬈嬪的,當下蘭嬪也是做挽留,起身將繞品送到門外,「姐姐路上小心一些,得空多來妹妹這兒坐坐,也省的妹妹一個人無聊。」
「微臣恭送嬈嬪娘娘!」
「若是宮里沒事兒,我便來看看妹妹,妹妹也不必再送了,天氣涼了,你身子弱,小心著了風寒。」
直到嬈嬪的身形消失在隱月閣外,司馬若愚與蘭嬪才是緩緩走回殿中,蘭嬪嘆口氣道,「患難見真情,早些日子我還對嬈嬪抱有疑心,如今我這狀況,也就她不忌諱還敢冒著得罪溫妃的危險來幫我。♀」
「微臣看來,這嬈嬪倒是一個聰明人。」司馬若愚面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道。
「哦?你且說說,怎麼個聰明法?」
「若是微臣猜得不錯,這嬈嬪頂著重重壓力還與小主來往,是三分對溫妃的恨,三分無奈,三分賭博,一分真心。」
「司馬若愚微微一頓,胸有成竹道,「嬈嬪早些年跟著靜妃與溫妃作對,早已得罪了她,後來靜妃得子,不再過問宮中之事,一心教子,溫妃倒也拿靜妃沒什麼辦法,嬈嬪便成了出氣筒,受了不少罪,直到小主出現,溫妃才是轉了目標,針對小主,嬈嬪心中對溫妃是恨之入骨,卻苦于自身位分與心計皆是趕不上溫妃,無法報仇。」
抬頭看看蘭嬪似是認真諜著自己的分心,司馬若愚又是再度說道,「時間的流逝讓嬈嬪逐漸明白自己的對手是多麼可怕,慢慢報仇的心也就淡了下來,小主的強勢崛起讓她看到了報仇的希望,長久的相處讓她知道小主的心計也不弱于溫妃,故而她心中的那顆仇恨的種子又是再度生根發芽,便頻頻向小主示好,終于和小主站在了同一戰線。事情也是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發展,誰知好景不長,小主突然小產失寵,她又是作為溫妃敵對的陣營,就算認錯溫妃也斷然不會輕饒于她,再加上心中的仇恨,無法真正臣服于溫妃。無奈之下,嬈嬪決定賭上一賭,繼續與小主交好,只待小主有朝一日能恢復榮寵,而此時正是小主最困難之時,他也是知道,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要管用的多,若是小主復寵,她以後的路必定無比寬敞,若是小主沒有復寵,她如今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最後一點怕是她與小主相處久了,覺著小主為人重義,所以還是有一分真心。」
「你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只是你何時成了嬈嬪肚子里的蛔蟲,怎麼會將她的想法分析的如此透徹?」司馬若愚對嬈嬪的分析讓蘭嬪也覺得甚是有理,奇怪道。
「其實要知道嬈嬪如何想得,並不難,八個字而已,設身處地,換位思考。」
「如此說來,這宮中難道沒有一人是真心對我好的?」蘭嬪越是分析,越是覺得司馬若愚說的在理。
「有!自然是有!」原本以為司馬若愚的答案是沒有,誰想司馬若愚的頭卻搖的如撥浪鼓一般,嘴角卻是帶著笑容,臉上也有一絲戲謔之意。
「我們的司馬大太醫,你倒是說是哦,這宮中到底是誰真心待我好。」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司馬若愚邊說邊是搖頭晃腦,卻是沒發現,蘭嬪眼中有絲絲異芒閃過,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待到他看向蘭嬪之時,蘭嬪的眼神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臉上還殘余些淡淡的紅暈。
「皇後娘娘駕到!」尖銳的聲音將隱月閣的寂靜打破,蘭嬪眼中也是出現一抹錯愕,「這麼晚了,她來干嘛?」
「微臣/嬪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司馬太醫也在啊?」
「最近天氣涼了,內務府也不知為何,給小主送來悼火數目連送給個普通答應的都不如,小主得手都生了凍瘡,微臣來給小主送些治凍瘡的藥。」
「哦?有這種事兒?內務府的那幫奴才倒是越來越大膽了,本宮一會兒便吩咐人去告訴內務府不得苛責于蘭嬪。」皇後聞言臉上也是出現一抹怒容,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可曾給蘭嬪請過脈了?」轉眼間,將臉上的怒容收去,皇後又是恢復了慈眉善目的模樣,道。
「回娘娘的話,已經診過了,小主安康的很!」
「那你便先下去吧!本宮有些話想與蘭嬪聊聊。」
皇後娘娘想與蘭嬪說些什麼,竟弄得如此神秘,讓司馬若愚好奇不已,只是皇後都已經下了逐客令,司馬若愚還能說些什麼,反正事後蘭嬪也會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司馬若愚悄悄給蘭嬪使了個眼色,便是低著頭,向殿外退去。「微臣告退!」
空曠的大殿之中隨著司馬若愚的退去而陷入了沉靜之中,皇後不曾言語,蘭嬪也是在靜候的皇後說話。
「蘭嬪,身子如何?這幾日過得可還好?」似是想好了該如何說,皇後終于是率先打破了沉靜,道。
「托娘娘的福,嬪妾一切還過得去!」嬈嬪不知皇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道。
「哦?怎麼本宮看來。你過的倒是不甚舒心啊?」
「舒心與否,看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皇後娘娘眼中的好生活,嬪妾也喜歡呢?」作者小花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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