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琛常在搶了先機去,琳答應臉上先是出現一抹陰沉之色,很快便被她收了去,看不出一絲異常。
「皇上最近可曾提起蘭嬪?」溜須拍馬之語賢妃已是听了不知多少,琛常在的阿諛只是讓她輕輕點了點頭,便是再度問道。
「回娘娘的話,皇上這段時間似是忘了還有蘭嬪一般,從及,連娘娘跟嬪妾所說的他父親上書的事兒都不曾跟嬪妾說過。」
「皇上最近似是朝政繁忙的很,每次來到嬪妾這里都很是晚了,有時還會嘆氣,蘭嬪那小賤人真當自己是回事了,仗著自己有幾分恩寵,便是敢冷了皇上,怕是皇上也懶得在見她了吧。」這次卻是琳答應開了口,知道溫妃賢妃與蘭嬪的恩怨之後,為了討好主子,自是要貶低蘭嬪,誰知,溫妃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嚇得她趕忙閉口不言。
「本宮與蘭嬪之間的事情,你們與本宮的關系,本宮不想皇上知道,也不想有人嚼舌根,本宮是希望蘭嬪早日走出悲痛,回到皇上身邊的,你們懂麼?」兩人進來之後,溫妃一直不曾開口,此番終于是第一次開口道。
「嬪妾明白,溫妃娘娘溫婉賢淑,自然是希望六宮和睦,親如姐妹!」兩人能被溫妃選中作為自己的手下,察言觀色阿諛奉承自是強項,當下趕忙應道。
就在此時,春嬌卻是火急火燎的奔向太醫院,而之前不久,坤寧宮也有一位小丫鬟不疾不徐的向太醫院走去。
「皇上,時候不早了,您今日可還是要去古華軒?」養心殿中,皇上正深鎖著眉,拿著一本折子細細審閱,程英順輕聲走了進來,恭聲道。
「朕今夜哪都不想去,朕就在養心殿歇著。」皇上頭都,執筆寫著什麼,︰「你去給朕泡杯茶來。」
「!」程英順本還想說些什麼,只是瞧得皇帝那微皺的眉頭,也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皇後娘娘駕到!」
「皇上,這麼這麼晚了,還在批折子,龍體要緊啊!」皇後一進門,看見還在油燈下批折子的皇帝,臉上浮上一抹擔憂,「程英順,你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也不知勸勸皇上,若是龍體有恙,你脖子上的腦袋還要不要?」
「不關程英順的事兒,他已是勸了朕好幾次了,朕不听罷了,話說這麼晚了,皇後卻還息,怎麼跑到養心殿來了?」
「皇上許久不來看臣妾,臣妾也不知皇上龍體是否安康,晚上小廚房做的糕點甚是好吃,臣妾便想著給皇上送點來。」皇後微微一笑,一個小太監便是將一盒糕點端了進來,皇後接過糕點,將完的折子合上,收到一邊,將糕點放到桌子上,「皇上嘗嘗味道怎樣!」
似是想起了自己基之時的時光,皇上臉上也是浮上一抹柔色,皇後小廚房的糕點甚合朕意,朕便嘗嘗這次味道如何。」拿起一個糕點便往嘴中送去。
「皇上,隱月閣春嬌求見!」一道聲音卻是讓皇上將手中的糕點放下,「程英順,傳她進來!」
不多時,春嬌急急沖了進來,一把跪在皇上面前,滿臉委屈焦急之色,「奴婢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起來吧,這麼晚了,你不在隱月閣伺候著,來養心殿作甚?」
「皇上,皇後娘娘,你們要給小主做主啊!」聞言,春嬌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淚如雨下。
「蘭嬪她出事了?你先別哭,且說來讓朕听听!」想到是蘭嬪有事兒,皇上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問道。
「回皇上的話,天氣漸寒了,內務府也不知是怎地,送悼火卻是越來越少,小主又不願惹事,不許奴婢聲張。」春嬌抽了抽鼻子,將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話重復出來,「小主身子本來就弱,便染了風寒,幸好司馬太醫及時調理,給小主開了藥,才是穩住了病情。」
「內務府竟如此大膽?蘭嬪好歹是個嬪位,他們應該不敢苛責才是啊?」春嬌還完,皇後就是質疑道。
「奴婢說的都是實話,若是皇上與娘娘不信,隱月閣這幾日燒悼火都是嬈嬪娘娘那邊送來的,大可問問嬈嬪娘娘,看奴婢有沒有說謊!」
「你繼續說!」皇上沉聲道,那壓抑的怒氣,誰都听的出來。
「有了嬈嬪娘娘送來悼火,司馬太醫又是日日給小主熬藥,小主的身子總算是好了些,今日不是司馬太醫當班,來看過小主之後便是離宮了,誰知剛剛小主不知怎地,又開始發燒,奴婢便去了太醫院,想讓太醫院叫個太醫來給小主瞧瞧……誰知……」春嬌說道此處,又是悲不自勝,哽咽起來。
良久,才是緩緩穩定了情緒,繼續說道,「誰知張大人一听奴婢是隱月閣的人,便推月兌太醫院中太醫都不在,他也要去溫妃娘娘那邊,讓奴婢等等,奴婢是可以等,只是,小主的病,等不得啊,皇上,奴婢無奈,只能來求皇上,皇後娘娘,給小主做主!」一口氣說完,春嬌便是不停的磕起頭來。
「太醫院!內務府!好大的膽子,陽奉陰違,苛待嬪妃,朕看你們是活膩了,程英順,你去太醫院看看今日是誰當班,將張德軒傳來!」皇上滿臉怒容,「春嬌,你先起來,帶朕去看看蘭嬪如何。」
「皇上息怒,蘭嬪的身子一直是司馬若愚打理的,若是換了其他太醫怕是不了解,下錯了藥,不如您差人將司馬太醫也傳來吧!」皇後自是也要跟皇上去隱月閣,臨行前,勸道。
剛剛讓琛常在琳答應退去,溫妃捏了捏額頭,自語道,「蘭嬪,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溫妃娘娘不好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將溫妃的沉思打斷,小浩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剛剛隱月閣的春嬌出來向太醫院方向走了不久,便是急急的向養心殿去了!」
作者小花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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