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的事?」
「回娘娘的話,就在剛剛範太醫離去不久之後,溫妃便動身去了慈寧宮,听來報告的小太監說,溫妃似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恩,你下去吧,本宮知道了。」皇後示意燕兒下去之後,看看身邊的麗妃,「溫妃怕是要對蘭嬪出手了。」
「不會吧?蘭嬪現在天天呆在瑤華宮中,以溫妃的性子,必然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麗妃搖搖頭,有些不信道。
「本宮雖不知道她將如何對付蘭嬪,但一定會出手,否則,蘭嬪天天賴在她那,她又怎會心情不錯,且若是沒什麼計策,她也不會在此時去慈寧宮,必是已經想好什麼辦法。你一會兒差人去通知蘭嬪一聲,叫她小心一些。」
翌日,蘭嬪大早用過早膳便是一抬腳,向著瑤華宮走去。
守門的小太監倒也是習慣了蘭嬪有事兒沒事兒的往這邊跑,見了蘭嬪,行了一禮,便是讓蘭嬪進了去。
剛到大殿門口,里面便是傳來了一陣略微熟悉的笑聲,蘭嬪臉上浮上一抹冷笑,「妹妹給溫妃姐姐請安。」
走進大殿,除了溫妃之外,賢妃竟也在,正跟溫妃說些宮中的趣事,一見蘭嬪,冷哼一聲,刻薄的聲音便是在蘭嬪的耳邊響起,「喲,這不是蘭嬪麼?怎麼,學人家還不夠,這又湊上來了?想討好啊,不覺著晚了麼?」
「想不到賢妃姐姐也在啊。」蘭嬪倒是沒失了禮數,先是朝著賢妃行了一禮,「姐姐說笑了,學不學的倒是談不上,趕巧罷了,至于討好什麼的,我與溫妃姐姐情同姐妹,又都是深蒙聖恩,倒也不需要,不過,賢妃姐姐這般半年見不到皇上一次的人,不會懂得。」
蘭嬪這番話冷嘲熱諷,毫不留情,倒也難怪,如今她的位分加上恩寵,早已勝過賢妃甚多,再加上賢妃本不招皇上待見,既是先行開口諷刺,蘭嬪自然也不用留什麼面子給她,當下賢妃的臉便是紅一陣白一陣,卻又不好發火,只能狠狠瞪了蘭嬪一眼作罷。
「溫妃姐姐,這些日子倒是有些想家父了。」蘭嬪早年也沒少受賢妃的氣,如今見到,自是不能輕易便放過她,也不問溫妃想不想听,便是開口道,「早年家父養了一只烏雞,本是因為她漂亮,接過養了數年,都不見這烏雞產下一個蛋,最後,索性不理此雞,一直養到終老,家父的仁慈之心,真是讓芷兒佩服。」
蘭嬪雖是說,但話中諷刺賢妃進宮數年都一子之事卻是人人听得出,當下別說是賢妃,就連溫妃都是柳眉一皺,終究什麼。
「蘭嬪,你說此話什麼意思?難道是諷刺本宮?你可要知道,皇後入宮比本宮還早,到現在都是一子,你這是以下犯上。」果然,賢妃起身一指蘭嬪,破口大罵起來。
听到賢妃所說之話,溫妃暗暗搖搖頭,果然,蘭嬪聞言,冷笑一聲,「我不過是跟溫妃姐姐說些早年間家中之事罷了,何來的諷刺之說,倒是姐姐,將皇後與母雞相提並論,莫不是反了不成?怎麼,姐姐這是要仗著位分之力,強行欺辱芷兒不成?回頭芷兒一定將此事如實報給皇上,看他如何處置。」
「賢妃,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溫妃狠狠瞪了賢妃一眼,才是轉過頭,和顏悅色的與蘭嬪說道,「芷兒妹妹,誠如你所說,聊家常罷了,何必如此認真,賢妃也是一時性急才說了些胡話,皇上日理萬機的,這些瑣事,便別勞煩皇上了吧。」
「就是,芷兒妹妹。姐姐只是心直口快罷了,沒什麼壞心思的。」溫妃連續使了好幾個眼色,賢妃才是有些不情願道。
「既然姐姐只是一時口誤,溫妃姐姐都是開口了,那妹妹便也不說什麼了。」蘭嬪倒是沒有抓住此事不放,因為就算告到皇上那去,有溫妃幫著,也頂多就是說賢妃幾句罷了,說不定還給皇上留個不好的印象,當下打個哈哈,便絕口不提此事了。
「咦?」幾人又是各懷鬼胎的說了幾句,蘭嬪突然抽了抽鼻子,「姐姐宮中新換香料了?」
「妹妹鼻子倒是靈敏呢,大抵是懷胎兒懷的久了,這些日子總是暈暈沉沉,昨日,便讓範太醫調了些提神的香料。」溫妃淡淡笑了一聲,「這香料到甚是管用,妹妹要不要拿回去一些?」
直直看著溫妃,見對方毫不避諱的也與自己對視了幾秒,蘭嬪輕笑一聲,「不必了,妹妹素來不喜這些,拿回去也用得到。」
聞言,溫妃緊握的手才是不漏痕跡的悄悄松開,其實她也是在賭,一來自己也吸食了這香料,二來還大方的送蘭嬪,賭蘭嬪不會疑心,若是蘭嬪真的拿回去了,以司馬若愚的醫術倒是不難發現其中的奧秘,如此一來,自己的布置便是白費了,不過好在蘭嬪如她所料的一般,並疑。
「姐姐,蘭嬪那賤人也太囂張了,如今還地,便不將妹妹放在眼里了,與姐姐也是平級而視,若是再過兩年……」蘭嬪呆著一陣,便是借口宮中有事離開,剛一出門,賢妃便是臉色一變,抱怨道。
「閉嘴!」溫妃玉手狠狠一拍桌子,「你還有臉說,蘭嬪顯然是激你發火,你還真上當,若不是她也不想鬧,就這件事,就夠你喝一壺的,還要本宮出面,本宮不求你有功,只求你別惹是生非,蘭嬪的手段,不是你能對付的,以後離她遠些。」
賢妃神色一變,剛要解釋什麼,看到溫妃那陰沉的臉色,終究是沒有開口,「恩,知道了。」
「你也不必太過沮喪,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本宮便是能徹底讓蘭嬪在宮中消失。」
「姐姐?此話當真?具體怎樣可否告訴妹妹,需要妹妹做什麼不?」賢妃一听溫妃有辦法除掉蘭嬪,一改萎靡之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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