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實很簡單,蘭嬪或者說是晴鳶心計過人,深得聖寵,是本宮扳倒溫妃的最佳人選,而麗妃雖跟隨本宮多年,盡職盡責,卻沒什麼才干,他二人在本宮心中孰輕孰重便不用本宮多說了吧?」皇後輕輕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冷血無情。
「自然是晴鳶重要一些?」靜妃也是對皇後的性格早有了解,並太大的驚訝之色,開口道。
點了點頭,皇後再度開口,「麗妃是如何歸順本宮的,你應當也知道,武力是這世上最牢固的關系,也是最不牢固的關系,因為本宮有的,溫妃一樣也有,本宮在明,溫妃在暗,蘭嬪之事事關重大,本宮決不能允許有半點閃失,而麗妃雖是嘴上不說,心中想必也看出了晴鳶的不妥,本宮若是假裝不知,便太假了,所以專門說兩種結果給她,若她是忠心的,自然沒有什麼關系,若她是溫妃派來的人,也難以確定晴鳶到底是不是蘭嬪,故而無法給溫妃一個準確的答案。」
「姐姐為何相信臣妾不會背叛你?」靜妃哦了一聲,問道。
「麗妃孑然一人,死了也就死了,她有一線可能拼上一把,你卻不同,你死了,本宮還可以找二阿哥的麻煩,身為人母,你絕不會拿自己的兒子做賭注,而且若是你跟本宮一線,能得到的,遠遠比你跟溫妃一線得到的多,因為本宮沒有孩子,溫妃有,你與溫妃一起,想要你的孩子登基,簡直是天方夜譚,從某個角度上來講,你是本宮用起來最放心的人選。」皇後冷笑一聲,故意將事情的得失說了出來,以防靜妃一時腦熱,做出雙方都不願見到的傻事。
晴鳶此時正面無表情的走在回儲秀宮的路上,心中卻是有些懷念起司馬若愚來,只是現在自己不敢問,也不能問關于司馬若愚的事情,要不然便太過明顯,唯有長嘆一聲,繼續向儲秀宮走去。
「誒呦!撞死本宮了,怎麼走路的!」晴鳶正考慮自己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之時,突然感到自己撞到了一個的身子上,一聲驚呼也是從那身子的主人口中發出。
「臣妾該死,臣妾一直出神,沖撞了娘娘,望娘娘念在臣妾是新入宮的寬恕臣妾。」晴鳶還清被撞樣子,既然對方自稱本宮,想必最差也是嬪位,陪著不是便要抬頭看看自己撞到的人的樣子。
晴鳶這一抬頭,看到對面之人的面龐之時,先是一驚,緊接著便將面上的驚色收起,換上一副害怕的可憐模樣。而被撞之人看到晴鳶模樣又是驚叫出聲,「蘭嬪妹妹,你何時回來的?姐姐剛才無禮之處,還望勿怪。」
神色誠摯,晴鳶卻是發現,嬈嬪滿臉賠笑的目光中有一絲怨恨和驚訝一閃而過,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當下警惕之心大起,將原來準備的說的話吞進了肚里,換上一臉茫然之色,「娘娘認識臣妾表姐?」
「表姐?」嬈嬪暗自松了一口氣的小舉動並過晴鳶雙眼,「你是今年新入選的妃嬪?蘭嬪妹妹的表妹?」
「回娘娘的話,臣妾喚作晴鳶,家父是廣西巡撫呂川,娘娘所說的蘭嬪娘娘正是臣妾表姐,不知臣妾沖撞了哪位娘娘?」語氣誠摯,表情自然,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哦,是這樣。」嬈嬪點了點黔首,「蘭嬪妹妹當年在宮中之時與本宮相交莫逆,你既是她的表妹,也算是自家人,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到的,盡管開口。」
「臣妾若有困難,一定去找姐姐。」晴鳶乖巧的點點頭,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看的嬈嬪心中暗暗點頭。
「本宮宮中還有些事,你住在哪個宮?本宮日後無事去找妹妹聊領也好。」嬈嬪目光閃爍幾下,心中已是有了定計,開口道。
「回姐姐的話,臣妾住在儲秀宮。姐姐既是有事,那妹妹也不多打攪了,就先離去。」
回到儲秀宮之中,田文靜趙晚晴二人已是將布料裁好,開始新衣的縫制,半月之後,教習嬤嬤教習完畢,他們便可能被招去侍寢,所謂人靠衣裝,若是沒有幾件拿得出手的衣服是萬萬不能的。
一見晴鳶回來,二人皆是放下手中的針線,「姐姐回來了?」不過那田文靜目光閃爍,怕是作秀的成分多些,而趙晚晴到像是真的將晴鳶當做姐妹問候。
「恩,二位妹妹看起來女紅不錯啊,想是過幾天就會有合身的衣服了。」
「內務府那幫家伙,連個下人都我們安排,說是過兩日,自己不做,難道面聖之時還要穿著這些舊衣服?」趙晚晴似是十分的不忿,「你的布料妹妹也幫你裁好了,就放在你的怡然軒中,等會姐姐回去,按照自己的尺寸縫了便好。
「皇後娘娘傳姐姐去可是教了姐姐些禮儀規矩?姐姐不妨教教妹妹們,也省得到時候鬧笑話。」田文靜原本是想問皇後傳晴鳶去所為何事,但直白的問有些不好,所以便換了一種方式道。
「說出來倒也沒什麼,我有一表姐曾在宮中侍奉皇上,後來出宮替皇上修行,皇後見我長的與表姐有幾分相似,便傳了我去,問問我倆的關系和一些表姐的近況罷了。」晴鳶思忖一番,自己的身份遲早會瞞不住,不如大大方方說了,田文靜心計陰沉,免得為了此事讓她心中有了怨恨便不好了。
「原來如此,我道怎麼好像宮中人都對姐姐格外關照似的,原來是朝中有人。」田文靜露出恍然之色,其實關于晴鳶之事她也是听到了一些風聲,如今從晴鳶口中說出,倒是證明了事情的可靠性,對晴鳶倒也生出幾分好感。
「忙活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我先回怡然軒休息了,兩位妹妹也早些休息,若是有什麼事,去找我便可。」晴鳶還有好多事要考慮,也不再多停留,與二人說了一聲,便向自己的住處行去。
作者小花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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