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敢來,我們就打回去!」老者須發噴張,拍著桌子道。
「打回去?你可真是和那人一樣短視啊鄭應天不屑的說道,雖然有些不尊重老人,但話都說出口了,還怎麼收回來?
老者直翻白眼,不與他出言不遜計較,問︰「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搶我們的,我們就要拿他們的,甭客氣!」鄭應天一口喝干。
嚴永一直站在旁邊,听得他直點頭。
「怎麼拿?」
鄭應天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匕首,用力插在桌子上,道︰「用這個!」
這一下把幾人嚇了一跳。
鄭應天撇撇嘴,一把匕首就把你們嚇成這樣,真是膿包。
老者看到鄭應天鄙視的眼神,立馬又怒了!
「好小子,你倒說說,我們真要殺過去。北方苦寒之地,地廣人稀,哪來的兵源?!就算調了人過去,這糧草兵器又怎麼解決?!解決了糧草兵器,打下來也難以墾殖,要來何用?!耗這麼多人、物、銀兩,得來的又是沒有絲毫用處的土地,這不是徒耗國力嗎?!」老者狠狠喝了一口茶。
「誰說沒用的?那我這麼告訴你吧,那里的森林面積是我們全國的兩倍,那里的湖泊是我們的十倍不止,那里的草原就算跑死十頭蒙古馬(蒙古馬很耐跑)也跑不到盡頭!那里不需要墾殖,因為它的地大物博可以供養當初橫掃歐亞的蒙古人!」鄭應天語氣激昂。
「還有,那里的白銀儲量,超過……」鄭應天頓了頓,掃了一眼滿不在乎的三人。「恩∼保守估計,比我們全國的銀子加起來還要多
「嘶嘶∼」一陣抽冷氣聲。
「小點聲,小點聲!」老頭子拉住鄭應天低聲道。
還有一件事,鄭應天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黑龍江和外興安嶺之間的黃金儲量是全中國的四倍!
「呵呵,這還是無利可圖麼?」鄭應天笑著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者緊緊盯著鄭應天問道。
哈∼難道我還會告訴你,哥是穿越來的?「我不是說過了麼?這些年我走南闖北的,見識可多了……」
「別和我打馬虎眼,你不說,我讓官府把你抓起來,大刑伺候!」老頭子一把拽住鄭應天,威脅道。《》
「吆 ,您這過河還把橋給拆了啊?您可真夠狠的啊?」鄭應天譏笑道。尼瑪,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啊?
「不過,您這不還沒過河嗎?!您就開始拆橋了啊?」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我還拿不得?」老者攤開雙手,一副沒什麼他做不了的事。
旁邊的嚴永、嚴菇兄妹也配合著點點頭。
「我還就告訴你,沒有我親自去,您哪,還真就拿不得!」鄭應天跩跩地道。
看著他們一臉疑惑,「你們知道在哪兒嗎?」
三人搖搖頭。
「知道在怎麼解決剛才老頭提的三個問題嗎?」
三人又是搖搖頭。渾然不知覺鄭應天語氣里對那老者的不敬。
「那還拿個毛線啊!」鄭應天一拍桌子,咋咋忽忽的。
三個問題由來已久,要是能解決,乾隆也不必在雅克薩和俄人打一仗,然後又在尼布楚簽什麼勞什子條約了。
「你有辦法?」嚴菇迫不及待的問道。
見三人進入自己的套了,鄭應天趕緊剎住。故作高深的點點頭。然後坐回椅子上,道︰「這說來話長,我們先吃著喝著,邊吃邊聊
三人那有什麼心思吃喝,只想快點套出鄭應天腦袋里的東西。
「別急鄭應天伸手攔住他們,道︰「這大事,都是在飯桌上決定的
對外面喊道︰「小二!」
「來嘍!這位爺有什麼吩咐?」
「咳咳……」老者清清嗓子,似乎有話要說。
「今兒你們店里可是來了三位尊貴無比的客人,可不能寒顫了。把你們店里最好的、還要最貴的酒菜,統統給我上來
鄭應天又對對面的三人一努嘴︰「呶∼他們有的是銀子,你就盡管上吧!」
老者剛準備說隨便來幾個菜就可以了,听到鄭應天這麼一說,口中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這小子,真是會拿人啊。
「好 ∼要是幾位沒什麼別的吩咐,小的就讓下面去準備了小二笑得和菊花一樣。
「去吧,去吧鄭應天擺擺手。
抬頭一看,「你們三什麼表情啊?」鄭應天不解的問道。「要不這樣,這頓我請,雖然我身上沒多少了,但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看你說的∼今天你救了我們,我們說什麼也要表示感謝啊嚴菇拉拉她的兄長,低聲道︰「哥,有沒有帶票子?」
「我帶那東西干啥?有必要麼?」嚴永從來都是上街不帶錢的,因為下人都會替他安排好。今天事發突然,一文錢也沒帶。
「你怎麼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帶了呢嚴菇不滿道。
「小姑n in i,我從來都是出門不帶票子。這你還不知道麼?」嚴永無奈的苦笑。
「爹?你帶了麼?」嚴菇湊到老者身邊問道。
老者在身上掏了塊金牌,「只有這個了
黃金制的的牌子上面寫個‘十’字。其余的什麼都沒有。
鄭應天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對著兩個小洛洛道︰「待會兒記得吃飽啊,要是回去再跟我叫餓,看我不打爛你們的!」
「恩!」「恩!」兩個小洛洛點點頭。
「她們倆是你妹妹?」嚴菇湊過來問道。
「這不明擺著麼?」
「我怎麼覺得你們長得不像呢?」嚴菇捏捏兩個小洛洛的臉蛋,還挺滑的。
「你和你哥長得也不像
鄭應天也伸過去捏捏小洛洛的臉,不小心踫到了嚴菇的手。嚴菇手一縮,刷的一下,滿臉通紅。
「嘿嘿∼誤會,誤會鄭應天嘿嘿笑道。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樣又一樣的菜,擺了滿滿一大桌,還沒上完。鄭應天可不客氣,左右開弓。
老者胃口也不錯,吃著喝著也是毫不含糊。
最逗的是婉兒靈兒兩姐妹和嚴菇,三人都挑食,爭著吃醋魚。這女孩怎麼就那麼喜歡吃醋呢?
「老人家,要我說,辦法也挺簡單的。這三個問題中人為主,糧食為次,再次者就是兵器。只要對著這三個問題想,一切都迎刃而解鄭應天給老爺子斟了杯酒。
「至于這兵源嘛,您看朝鮮那不是現成的麼?直接抓壯丁,要不隨便給點糧餉,再使點銀子。那邊百萬人口,湊個十萬兵也差不多。而且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沒有水土不服的問題。再選派一個教導團過去,那不是全都解決了?」鄭應天一想,這說的有點多了。
「年紀不大,見識倒還不錯老者有些贊賞道。
「嗨,瞧您說的,我這兒可有三十了鄭應天指指自己的胸口,還有腦袋。這穿越前後加起來,也夠三十了。當然,是心理年齡。
「恩老者點點頭。
「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泄露點銀子的消息,那幫窮瘋了的,還不扎堆往那跑?」鄭應天循循道。
老者听得直點頭,至于說另外兩個問題,有了人,也就不成問題。
……
猛灌了一口,鄭應天隨手把罐子扔在地上,他的腳下已經放了一堆酒壇子,舌頭打著結,高聲吆喝道︰「小……小二,再給我來十壇!」
「來啦∼」
鄭應天端起酒壇,對著嚴永一推,「來!嚴兄喝!」
「喝∼喝嚴永眼前模糊一片,拿起酒壇學著鄭應天放開肚皮喝。
「咕咚,咕咚,咕咚……」鄭應天和嚴永大口大口的喝著,沒一盞茶的時間,一壇見底。
再拿過一壇,攢了一下,兩人又是如牛飲水。
「爹∼你怎麼不勸一下?」嚴菇拉住老爹,語氣中有些責怪的說道。
「勸什麼?年輕人就該這樣……可惜,我已經老了,不然,我也喝個夠!」
嚴菇看她老爹似乎也躍躍yu試,急忙止住道︰「知道老,還不服老?真是一群酒鬼!」
只听兩聲「咕咚」,嚴菇扭頭看,鄭應天和嚴永都躺在地上,打起了呼嚕。
「我先讓人送你哥回去,你帶人把他搬回去老者對自己的女兒吩咐道。
「我?」嚴菇一愣,心想老爹你咋就這麼放心把女兒推出去呢?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嚴菇看著鄭應天躺在地板上,推推道︰「喂∼醒醒,醒醒
可鄭應天睡得像頭死豬,怎麼會有感覺?
「來人啊,來人啊∼」喊了半天也沒人理睬。
嚴菇看著兩個小洛洛,「你們能把他抬回去麼?」
兩個小洛洛打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過去拖起鄭應天的胳膊,可拖了半天,連挪也沒挪一下。
「算了,我來!」嚴菇看不下去了,拽起鄭應天的腿,讓兩個小洛洛帶路。
這嚴菇力氣竟然大的可以拖動一兩百斤的鄭應天,只不過稍稍有些吃力,拖一會,停一會。
睡夢中的鄭應天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掉下了懸崖。他奮力抓住身邊任何一個可以抓住的東西。忽然,他看到了一顆懸在懸崖壁上的松樹。他連忙抓住,才止住了下落,好險!
正當嚴菇準備把鄭應天拖進房里時,受到反拉的力,身子一滯,隨即後仰,摔倒在鄭應天身上。
鄭應天正在慶幸自己抓住了救命大樹時,忽然,听到「喀 !」樹又斷了!
噩夢之中的鄭應天猛地驚醒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鄭應天瞪著大眼看著嚴菇,「你……你怎麼在我房里?」
「你∼你先放開我!」嚴菇紅著臉道。
鄭應天低頭一看,這不,手正放在人家不該放的位置上。
「我說,我怎麼抓住了樹樁?原來是你鄭應天迷迷糊糊道。
「什麼?你說我是樹樁?!」嚴菇聲音提升到了八百分貝!
「 ?我可沒說,我說像是樹樁鄭應天準備搓搓臉,揉揉眼。
「啊!你說什麼?!」聲音大的宛如晴天霹靂,把鄭應天劈的外焦里女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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