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狠,地位不穩 88認親

作者 ︰ 煙微

「不要臉!」

錦兒和黃嬋同時啐了一口。

葛媽媽臉色變了變,回頭蹙了眉頭便要訓斥錦兒和黃嬋,卻感覺到一道凌歷的目光朝她看來,她不由自主抬頭看去,撞上一對漆墨幽深的瞳眸,葛媽媽臉色僵了僵,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笑了對若蘭說道。

「女乃女乃快些梳洗吧,這大早上的除了見親眷還要去祭祖呢!」

若蘭笑笑回了頭,由著錦兒和黃嬋兩人侍候著她起床。

耳邊忽的響起一聲「 當」聲。

屋子里的齊齊靜了靜,待明白過來後,不由都朝淨房的方向看過去,不多時響起細細碎碎壓抑的抽泣聲。再然後,便看到江惟清擰了眉頭,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

「姑爺,」葛媽媽幾步迎了上前,朝江惟清身後張望著,焦急的道︰「這是怎麼了?」

江惟清漆黑如墨的眸攸的一抬,寒光凜凜的看向葛媽媽,葛媽媽當即便似三九天被潑了身一樣,從頭冷到腳。

「錦兒,你去看看,怎麼了?」若蘭對身側的錦兒吩咐道。

「是,女乃女乃。」

錦兒幾步朝淨房走去,只她還沒進去,灩灩便垂了臉,紅腫了眼眶走出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嫵媚的臉上堪堪掛著兩行淚,好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這是怎麼了?」錦兒擰了眉頭,狠狠的瞪了灩灩,壓了聲音道︰「今兒是什麼日子?你在這嚎喪?要嚎滾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嚎,別給女乃女乃添了晦氣。」

「你……」

灩灩頓時止了淚,抬頭回瞪了錦兒。

錦兒目光嫌惡的落在她被水打濕的裙角上,冷冷一笑道︰「看樣子賣騷尋錯了買家啊!」

灩灩听得錦兒這毫不留情的譏誚和嘲諷,一張臉只羞得能滴出血,待要回錦兒幾句,卻見到了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所思的落在她身上,特別是大女乃女乃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要刮去人一層皮一樣!

「好了,還傻站著干什麼!」葛媽媽走了上前,隔開了錦兒和灩灩,對灩灩道︰「下去換身衣裳再來侍候吧,這麼笨手笨腳的,當心女乃女乃惱了你,把你送回謝家去。」

灩灩唇色一白,可憐兮兮的看向若蘭,不待她開口,黃嬋卻是搶在了前頭,一臉懵懂的道︰「灩灩是女乃女乃的丫鬟,她做錯了事,只有打發掉的,哪有往娘家送的?」

錦兒給了黃嬋一個「不錯」的眼色,對怔在那的灩灩道︰「叫你下去沒听著?還等著我侍候你是怎麼的?」

灩灩漲紅了臉,捂了嘴走了出去。

葛媽媽眼見得若蘭一聲不出,當下不由便不悅的道︰「女乃女乃,這屋子里規矩也太松範了些,雖說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有區別,但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就能當著女乃女乃的面耍起威風來了!」

錦兒冷冷一哼,招呼黃嬋道︰「再去讓阿寶抬桶熱水來,這麼長功夫,怕是水都涼掉了。」

黃嬋是不慣這些女人間的彎彎道道,若是明刀明槍的動起手來,她到是不怕,一個能頂倆。樂得這會子躲了下去。

雷婆子正低頭收拾著被褥,待撩開帳子,看到床中間落了紅的喜帕,眉梢眼角滿是掩不住的笑意,一邊將那帕子收了放到一側的喜盤里,一邊對葛皮氏道︰「葛妹子,你來幫著收拾下床帳,我去給外面的惠婆子送喜帕去。」

葛皮氏這才想起她忘了最重要的事,當下也不顧得與錦兒爭長爭短,幾步到了雷婆子跟前,擠眉弄眼的道︰「雷嫂子,昨兒夜里我們女乃女乃她……」

雷婆子呵呵笑了指著一側托盤里的喜帕道︰「你自己看。」

葛皮氏探手便去取托盤里的喜帕驗看,驀的又感覺到一道銳光似要剁了她的手一樣,她慌不迭的收了手,訕訕的笑了對雷婆子道︰「瞧你笑得這眼楮找不著縫,肯定是好事。」

雷婆子呵呵笑了,托了托盤往外走。

候在外面的是豐氏屋里的管事媽媽,惠婆子。惠婆子接過雷婆子遞來的托盤目光一撩,便看到了隱隱約約似梅花般的幾處落紅,眉梢間綻了抹笑與雷婆子說了幾句話,便辭了去回復豐氏。

屋子里江惟清已經自己穿戴整齊,坐在一側的椅子里等著正在梳妝的若蘭。

待得一切妥當,若蘭站了起來,對黃嬋道︰「你留在院里,看好屋子。」

「是,女乃女乃。」

若蘭便帶了錦兒跟在江惟清身後,去了杜府的花廳。

等進了花廳,若蘭發現花廳里熙熙攘攘連孩子在內統共也只有七八人時,不由便舒了口氣,待目光落在坐在右下首,穿一襲淡紫蘭花刺繡領子粉紅對襟褙子,梳了個高髻,發間一枝赤金餃紅寶石鳳釵,年約三旬的婦人時,不用人說,她便也猜到,這怕就是嫁入瑞郡王府的姑太太,杜慧了!

豐氏身邊的惠婆子最先看到若蘭,連忙招呼嬉鬧著的孩子安靜下來。

杜家人的目光便齊齊落在了若蘭的身上。

若蘭穿著大紅色的蜀錦通袖衫,烏黑的發綰了個墜馬髻,發間插了一枝蝴蝶形狀的金步搖,那蝴蝶須子是用細細的珊瑚石串成的,一共串了三串玉米大小,隨著她的行動,而簌簌而動,好似欲展翅飛翔一般。

這樣鮮活的步搖卻愣是被若蘭如雪的肌膚,縴秀的眉色,瓊管似的玉鼻,黑矍石一般的眸子給生生的壓了下去。此刻的,若蘭美的讓人不敢注目,美的讓人心生惶惶!

豐氏當即便在心里贊了一聲,暗忖,若是當年的謝閣老不出事,這皇宮中的獨一份,便非她莫屬了!

豐氏使了個眼色給身側的惠婆子,惠婆子迎了上前,將若蘭帶到正襟危坐,一臉肅色的杜宜跟前,道︰「這是你公公。」

若蘭依著惠婆子的引見,磕頭敬茶,「公公請用茶。」

杜宜哼了哼,接過若蘭手里遞上的茶盞,像征性的抿了抿,便放了回托盤,抬手自袖籠里取了一個封紅,同樣放在了錦兒捧著的托盤里。

若蘭又起身走到豐氏身前,磕頭敬茶,豐氏除了賞了一個封紅外,還另給了一套金頭面的首飾,並幾件飾物,個個珠光寶氣,做工很是精美。

接著便是豐氏的嫡子一個年約十三、四歲與杜宜有個六、七分相的杜德安。若蘭疑惑的看了杜德安,又拿眼角覷了江惟清,雖說是異母同胞,可是這兄弟二人竟是無一分相像的地方!若蘭由不得便奇怪。但轉而想著,許是江惟清長得像江氏也有可能。

杜德安眉眼不及江惟清的十分之一俊秀,好在人也清清秀秀一看就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知書識禮的。眼刻見了若蘭上前,他雙手抱拳,喊了一聲「嫂嫂。」

若蘭笑著,將早就準備好的文房四寶遞了過去。

杜德安接過道了謝,安靜的站回到豐氏身後。

接下來是豐氏膝下所出十二歲的杜丹南,和妾氏所出的八歲的杜丹美,杜丹南一如眾多世家嫡女,大方端莊得體,而杜丹美則有著所有庶出所有的特點,怯懦卑微。

這些人都將是她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必須朝夕相處的,若蘭很是用心分析著她們的性格,並且一一的記在心上。

她送給姐妹二人的是一個自己繡的香囊,只香囊底下卻是串著赤金打的一串小魚兒,那小魚兒瞧著也足有一兩的樣子。

豐氏目光在兩個香囊間一閃而過,眼里有著一抹精芒,但很快便被她壓下不見。

剩下的便是杜家二房杜二老爺,杜時。

杜時和二太太商氏同樣送了一套纏絲赤金的頭面,若蘭恭敬的謝了。

與若蘭有一面之絕的杜丹陽笑盈盈的看了若蘭,呵呵笑道︰「大堂嫂,那日見著你就喜歡,還想著不知道誰家有了福氣娶了你這麼個天仙似的人,不想,這福氣被我家大堂兄給享著了。」

若蘭輕輕一笑,柔聲道︰「見過大堂妹。」

接過身側錦兒遞上來的香囊遞到了杜丹陽手里,「這是我自個兒繡的,還請大堂妹不要嫌棄。」

「不會,不會。」杜丹陽連忙擺手,樂呵呵的道︰「我便是不喜歡這香囊,我也喜歡這尾魚啊!是不是!」

純樸摯真的話,逗得屋子里人齊齊失笑。

這般,略顯肅重的氣氛便輕松了下來。

若蘭又拿了一套文房四寶賞了二房嫡出的公子,杜德啟,同樣送了庶出的杜丹露一個香囊。

一圈下來,便走到了杜家現金最有話言權的姑太太,杜慧跟前。

「姑姑。」若蘭屈膝福禮。

杜慧扯了扯嘴角,給了若蘭一個淺到近于無的笑,拿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套點翠瓖紅寶石的頭面遞給了若蘭。

「這是我年輕時最喜歡的一套頭面,雖說款式略舊了些,但東西甚好。」

若蘭道謝接過放在身後錦兒的托盤里。

眼角的余光卻是覷見了江惟清眉梢間似是寒意,若蘭不及細看,又忙著給一側的杜慧的夫婿,瑞郡王府的二爺,溫茂柏見禮。

溫茂柏不似杜慧那般不冷不熱,對著若蘭點了點頭又特意與江惟清說了幾句話。

無非便是成家立業,現即成了家,便要力求上進,上孝父母下顧妻兒等一些話。江惟清對這個姑父似是挺敬重,不說畢恭畢敬,卻也是含笑而立。

「大表嫂。」

杜慧嫡出的溫慕凝和溫正青一子一女,早就眼饞那條栩栩如生的小金魚,齊齊甜甜的呼了若蘭。

若蘭呵呵笑了,將早已備好的見面禮奉上。

這一圈下來,果真沒看到江氏,若蘭心頭不由便悵惘了一番,想著或許此時不方便,稍後她們能單獨去見見。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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