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朕身邊。」
轟我瞬間爆炸,「皇甫玄你個混蛋!!還給我,你走開,混蛋混蛋……」
感覺手被抓住了,我慌忙大叫,「皇甫玄,走開,大混蛋。」說著一掌劈了過去……
「呼」我猛然睜開眼,淺綠色的幔子淺淺飄動,腦袋昏昏沉沉。待到眼楮稍微清晰了點,我才看到幾道人影。
皇甫玄一臉寒意,一只手緊緊攥著我的手踝,另一只手捂著胸口。身後是黃大娘、風姐姐、南汐、安平、小秋、萃露
「燕兒,你醒了?感覺好了點麼?」風姐姐關切地問道,卻礙于皇甫玄這尊大佛,不敢走上前來。
「沒事。你還不放開!」我想使勁掙月兌他的手,皇甫玄的駭人戾氣瞬間傳來。
「想不到,皇後這麼恨朕,連做夢都不想夢見朕。」
我突然想起剛才的噩夢,看來這些天費了腦子,做夢都混亂了,我翻個白眼︰「把親愛的可愛的師父想成混蛋臭美霸道的皇甫玄了,果然是噩夢。」
黃大娘幾個捂著嘴笑,只有安平不顧形象哈哈大笑,話剛說完,空氣瞬間結冰,我重重打了個噴嚏。和這人在一起,陰晴不定,遲早會瘋掉。不理會某人的眼神,現在我關心的是,
「南汐,她們怎麼樣?」
南汐掃視了皇甫玄一眼,見他身上的寒氣越發重了,便不說話了。
「你——做了什麼?」
面對皇甫玄的質問,我的心莫名揪著痛,他,怎麼不相信我一回?「只是送了幾個小石子而已。其他的,我不知道。小秋,我餓了,準備午膳。」
小秋吱了一聲,匆匆走了出去。
「小石子?」皇甫玄探索的目光讓我很不自在。
我點頭,「我只是讓個宮女摔倒,那知道她會牽連這麼多人。」其實,我知道——(ω)
「那——麝香你也知道?」
麝香,對,當初那荷香之中的確滲著微量麝香,不會造成任何身體損害,只能讓女子不能懷孕而已。我估計靜妃她們就想這麼做,假裝摔倒,然後把麝香粉末撒到藍妃鼻翼或者口中。我只是幫忙讓她們摔得更加真實——
「昨天晚上,皇上你——真的和藍妃發生過什麼嗎?」我不回答他的質疑,只想問一件我知道的事情。我明明知道答案,可————
皇甫玄沒有說話,眼里閃過一絲愧疚,他的愧疚就是答案。我冷笑,你愧疚什麼?擁有了藍襲湘,你不是該很高興麼。心里一陣子酸楚,竟然想要掉眼淚——眼淚!我竟然——
「我又困了,我先睡會兒。」把綠幔子放下,沒人見到我的眼淚。我自己也沒有看見過。
「我沒有害你的藍妃,而且——————惡人自有惡人磨。臣妾困了,皇上請回。」
許久,我听見黃大娘嘆了口氣,拉著安平一干人離開。離我最近的人,透過淺綠幔子,只見到挺拔的身子,模糊的完美側臉,
「昨晚,你見到了?」
我該怎麼回答?我見到了,湘水宮,藍妃赤身的樣子,藍妃曖昧的?還是該告訴你,藍妃或許不會害你,但她的師父是杜風娘……
「你的那個暗衛說的?」我問道。
「對。」
「那好,他輕薄我。想要非禮本宮,你去收拾他。」言出必行,影,好,我記住你了。
「……」
身影消失,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娘娘,先喝藥。」小秋端了碗黑乎乎道藥過來,我頓時心就沉了下去。想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藥,當初中了箭傷,被夜隨空灌了苦澀無比的藥,之後又被皇甫玄那混蛋強灌了藥,差點把我的胃吐了出來。還是二十一世紀的西藥片好——
「先放在這里,小秋,那群妃子怎樣了?」
「娘娘,這下可熱鬧了。」小秋道,「一切和娘娘相的一樣。靜妃欣昭儀她們暫時被禁足,麝香可是後宮的大忌,藍妃似乎只是受了驚嚇,擦破了點皮,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
藍襲湘,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你的用毒功夫不差。「皇上怎麼說?」
「皇上他龍顏大怒,也是,藍妃有可能會懷孕,這也說不定。」小秋望了過來,「不過娘娘和汐妃沒有被懷疑,皇上還說,這是後宮的事,交給娘娘你辦呢。」
交給我辦?我這個後宮之主?那好,我就好好給你辦辦,順便幫你除個害蟲。
「靜妃她們怎麼說?」
「靜妃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倒是那蔡婕妤,突然凶神惡煞大罵藍襲湘,結果挨了板子。」
「突然?」我皺了皺眉頭,有蹊蹺。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當個「包青天」,好好審案子。
「不行,娘娘,還沒喝藥……不能睡。」
……
第二天,晴空萬里,日頭炎熱。
聖棲宮各路嘉賓,哦不,各宮娘娘到齊。我一身皇後鳳服,端坐在上邊。
「靜妃,你可有何要說的?我故意把語氣做的有些氣勢,「麝香是宮中禁忌品,你卻隨身帶著,想要害藍妃,你可知罪?」
靜妃起身,溫婉卻又堅決,「皇後娘娘,望你明鑒,當時臣妾不知為何倒地,身上也莫名奇妙多了麝香粉,皇後娘娘,臣妾不會笨到把害人的麝香放在自己身上,這樣還會害了自己。」
我像是覺得有理,轉向一臉哀傷的藍妃,「藍妃,你有什麼看法?」
藍妃緩緩起身,語氣有些哽咽,楚楚可憐︰「皇後明鑒,襲湘入宮不久,皇恩聖寵。哪知會招來這樣的事情。不過臣妾相信,這只是有些人想要害臣妾罷了。」
我暗笑,好個「皇後明鑒」,我故作蹙眉狀,「皇上把這事交給本宮,念在本宮是後宮之主。然而本宮昨日病了,現在還有些頭暈。不如這樣,荷貴妃,你代替本宮查查可好?」
李菲露似乎沒有料到這,「皇後娘娘,這可是皇上他——」
「無妨,皇上想知道的不過是誰是主謀,荷貴妃賢淑,又有文采,相信你會辦的很好。」我不容她拒絕,「你就先申著,本宮看著就好。」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菲露行了宮禮。「來人,把淅川帶來。」淅川就是昨日那個想要扶住靜妃卻害藍妃跌倒的宮女。
很快,清清秀秀的小宮女就被帶進來了。
「淅川,你可知道麝香的事情?」李菲露問道,語氣雖然溫和,卻依舊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從實說來,皇後仁慈,自會護你。」
淅川唯唯諾諾,身上隱隱可見些鞭打痕跡。望著我,又看看李菲露,最後又望著靜妃,「奴婢——奴婢——」
靜妃秀眉微蹙,她怎麼還活著?昨夜不是處理了麼?心里隱隱一陣子不安。「淅川,你要想清楚。」
「奴婢——不知道——」淅川慌忙跪下,「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望貴妃皇後明察。」
忽然,那小丫頭似乎見到什麼。我不動聲色一瞄,藍襲湘?
李菲露笑道,「昨晚,你喝的茶水,可是有劇毒的。多虧我家彩兒見到,偷偷換了茶水,不然,你早就死了。」身後的彩兒點頭。
淅川頓時明白了什麼︰「回皇後貴妃,這一切都是——」
「你別胡說!」靜妃突然怒道,沒有往日的風範,我不由蹙眉,這人也很怪異。
「怎麼不說,你伙同欣昭儀、蔡婕妤。偷偷模模給藍妃下毒,結果多次失手,這次干脆直接下麝香。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淅川絕無半句虛假。」這下四周一片寂靜。靜妃欣昭儀一臉蒼白。
「淅川,還有什麼麼?」我問道,語氣里似乎有些震驚。
淅川磕了個頭,「皇後娘娘,這些毒都是靜妃她們從一個宮女那里拿來的,昨夜我還偷听到,皇後娘娘你的藥里,都有些毒。」
「什麼!」我故作生氣,「真是這樣!虧得本宮嫌棄藥苦,擱在宮里沒有喝。萃露,叫太醫過來測驗下這碗,把那個提供藥的宮女帶來。」我貌似相當生氣,胸口不斷起伏。然而現在心里覺得奇怪,計劃里沒有這宮女才對,藍襲湘搞什麼鬼?
很快,太醫來了,那個宮女隨後也來了。見到這張人皮面具,我瞬間明白了。
「回皇後娘娘,這碗藥里,確實有少量鶴頂紅。」
我故作怒狀,「靜妃,你們怎麼解釋?昨天本宮和汐妃可是見過的。是吧,汐妃?」
南汐似乎有些扭捏,「會皇後,昨天——娘娘暈倒了,南汐見到了靜妃動作怪異,當時還納悶呢,今兒才明白。」這下,又多了個「證人」。
「胡說,我們才沒有,是吧,荷貴妃?」欣昭儀吼道,「沒有!」說著正要往前,被身邊宮女制止住了。暗想,欣昭儀的行為也很古怪。
「你是哪個宮的?」荷貴妃問帶進來的宮女,「本宮見著眼生。」
那宮女沒有開口,我看得出,她眼里的震驚。「奴婢——奴婢是——」
側眼望著藍妃,她的好徒弟……
「藍妃?這是你的宮女?」荷貴妃察言觀色,問道。
藍襲湘似乎有些震驚,有些傷痛︰「是你?本宮待你不薄,你為何害本宮?」
那宮女明白了什麼,直接起身,推開壓她的宮女,冷視著藍襲湘。此時靜妃欣昭儀不知怎地,突然沖了上來,口里大叫著,
「殺了你這狐媚子!!!」
一時尖叫聲四起,那宮女直接甩手,靜妃欣昭儀瞬間倒地,鮮血直流。在座的妃嬪們更是尖叫不止。
靜妃和那欣昭儀倒在血泊,眼楮死死瞪著荷貴妃。
「你做什麼?」藍襲湘軟軟趴在地上,像只受傷的小白兔。
那宮女勾唇冷笑,她說不出話,多虧昨晚那碗燕窩,她的好徒兒。正要上前,一道黑影上前,杜風娘措手不及,胸口中了一刀——
季飛鷹
杜風娘見到季飛鷹,滿眼淒楚。不顧胸前的血泊,緩緩撕開人皮面具,一張矛天成的臉孔出現。
「杜風娘,皇宮豈是你該撒野的地方?」季風鷹一臉酷酷的表情,「來人,押到天牢去。」
說著來了幾個侍衛,杜風娘望著自己愛徒,眼里滿是憎惡,她被騙了,藍襲湘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圍著她的小丫頭了。
好久,四下才安靜下來。
我故作疲倦,「黑貴妃,這里交給你了,本宮累了。萃露,扶本宮回去休息。」
「恭送皇後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timegoesby,woaregettingmorethings
lifeisaflyingbird,neverknowswheretos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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