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小文子手中的劍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小秋手中的瓶子也差點落地，估計沒有落地是因為這武器太過可怕。
「參、參見皇上。」四個人齊齊跪下，我平時說的話都塞到哪去了，不是耳朵？我雙手抱在胸口，
「喲，天快黑了，皇上怎麼不去歇著，跑到這里做賊？也不怕損了你的威名。」
皇甫玄漸漸走進，一張妖孽臉在空氣中，算下來自從十五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暗自思忖，這人什麼來的，不知道听到什麼沒有，我的功夫在他面前，真實不堪一擊……
「跟我走。」空氣中虛無縹緲幾個字，「我不——」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拉到半空，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放開！」我使勁掙扎著，「你這人是鐵做的！放開————————」空中傳來我的聲音。
好像出了皇宮，兩人落到一個湖邊。
夜風習習，送來久違的涼意，刮在臉上很是舒服。綠色螢火蟲在郁郁的草間飛舞，像落入凡塵的星光，湖面泛著粼粼波光，不是很亮，亦不是很暗。一抬頭，竟然是漫天星辰，一勾殘月瓖嵌在繁星之間，沒有那麼十五那麼亮。只覺得輕盈、安詳、飄渺，好久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我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找我何事，不是為了看星星吧？」
然而那人依舊沉默，負手望著遠處的湖水，即使是夜色，也絲毫掩蓋不了他睥睨天下的背影，一身渾然天成的氣勢。莫名心悸，這人離我太過遙遠。
許久，夜色似乎要沉寂湖水清風，螢火似乎要飛上天空。那人才開口，「你為什麼這麼做？」
知道他所謂何事，不過是傳出廢後的傳言罷了，
「幫自己。」其實我也想說，幫你。
那人轉過身來，星光下，見不到他的神色。「幫自己，只是幫自己？」
我愣住，有時候我的確是想幫自己，或者——幫你除了心月復大患。什麼時候我竟然想過要——幫你？
「我——」
身邊細草微動，他側身躺在我身邊。令天人失色的臉龐，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你知道，李菲露她們的勢力，而且——」我也想說，你的藍妃，還有杜風娘的背後那個人。
「而且什麼？」
「江湖上，你有知道一些很厲害卻又很神秘的人麼？」
皇甫玄掃了我一眼，「古寒、白洛城、還有，暗夜門門主，天下第一公子，鼎陽太子，以及鼎陽國的至尊樓。」他很刻意咬緊「白洛城」三個字。
「哦。」沒想到我認識的人都不是小人物，至于逍遙公子，你不知道他就在你身邊麼？
「問這做什麼？」
「玩。」我笑道，「至尊樓，這名字好霸氣。」會不會是杜風娘口中的那個人呢，杜風娘跑到皇宮躲避，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到別人最想不到的地方。
「還有，你——你做什麼？」皇甫玄的手撫模上我的頭發，我警戒想要躲開，結果反而被一把抓住，滾到某人懷里。
「你——」
「你怕什麼？」皇甫玄戲謔的笑聲傳來。
我賭氣，「我可不能保證你對我這蘿卜感興趣，瞬間變成餓狼。」心卻莫名地跳得很厲害，感覺臉有些紅紅的。
「是麼，」皇甫玄一手不規矩游走著，「若是朕很感興趣呢？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而你又不是朕的對手。」
「滾開!」我使勁掙開他的手，無奈力氣有限，狠下心對著他的胳膊咬了下去，有粘乎乎的液體滲入口中。好久好久，牙齒都要酸了，這人一點也不吭聲。心再次莫名揪了下，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這人很怪。」我擦擦嘴巴，「血的味道也很怪。不知道你的藍妃咬過沒有——唔——」
瞬間嘴唇被封住，熾熱的吻鋪天蓋地席卷過來。心狠狠地墮了下去，看來他再次承認了。你有了藍襲湘還來招惹我做什麼！很委屈，我才不要被你踫，手打腳踢想要讓他放開，咬破他的嘴唇，血再次滲入口中，淡淡腥味蔓延口中。氣憤，第一次我真的哭了……
感覺到我的異樣，某人終于放開，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心痛神色。
「有藍襲湘還不夠，還要找我？我才不稀罕你吻過她的嘴唇，髒！」眼淚再次落了下來，無邊的苦澀蔓延到每一寸皮膚，身為一個冷血特工，我第一次不是因為撒嬌、裝腔作勢而哭。
「別踫我。」我躲開他要踫上我的臉龐的手，自己擦干眼淚，「沙子進了眼楮，別管。」說著再次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依舊掙月兌不開，無奈只有就範，「再踫我，保證你斷手斷腳。」
「對不起。」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聲音，若有若無。
依舊是夜色滄滄，草葉兒在風中緩緩晃動，葉子沙沙作響，螢火蟲漫天飛舞，遠處有蟲聲，連續不斷。
頭頂傳來淺淺均勻的呼吸聲，他似乎睡著了。我輕輕抬頭，星光下，刀削般的俊美側臉，微閉的眼眸，睫毛有些長，胸膛緩緩起伏。淺淺的龍涎香味，很是好聞。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安靜的他，消退了白日的一身戾氣，沒有那麼重的壓迫感，就像個嬰兒般睡著了，看得我有些痴了，這人不是一般的妖孽。
恍惚想起黃大娘的話，「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到底哪個才是你，那個雄渾磅礡，氣勢壓人的皇帝？還是那個動不動就欺負我的皇甫玄，還是現在安靜睡著的你……我對你的了解，就如同你對我的了解一樣多。我不願意讓你知道我的一切，你心里的江山，你奠下，再容不下一個我……
猛地清醒，我在想什麼！我怎麼會要你心里容下個我！瘋了，我只是來討那本沒人看得懂的劍法而已，我是滄月，不是皇後，永遠不是。
「怎麼了？」頭頂傳來聲音，絲絲慵懶。我對上那雙眼楮，不知道說些什麼。
「要回去嗎？」
我點頭，忽然一陣風吹草動。轉眼人就被帶了起來，「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詩詩，用詩詩的圖片好了O(∩_∩)O
願薰之心，與夢長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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