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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是大家族,蕭家也不弱。
要是顏武行在梁父縣的時候,對鐘晴下手,就算做得再好,也會被蕭家懷疑到頭上。
古代查案手段並不如後世那樣精細準確方便,就連手指紋都沒辦法采集和分辨,可謂是落後得很。
但是後世的查案方式也同樣不適用于古代,非要抓到準確的證據才能證明一個人有罪。
在條件落後的情況下,古人很聰明,把一切可以懷疑的人和事都給懷疑上。
雖然這樣使得古代的冤案是多得數不勝數。
但是當官的就是這樣滴,你能拿他怎麼樣?人在官上走,誰手上沒有幾條冤案的。
顏家也是當官的,顏武行當然知道這一套邏輯。
他在梁父縣,鐘晴一出事,蕭家第一個就懷疑上他。
所以他不能被蕭家懷疑,他要先離開梁父縣,讓鐘晴發生事情後,沒人懷疑上他。
現在離開了十天,是時候可以出來了。
他的馬車在入夜的時候,就停在了梁父縣外,青虎就守在馬車邊。
「一定要把第一美娘子給俺帶來,俺要把她帶給俺的怒火,發泄在她的**上!」他邪笑道,「听說她招了一個無能的贅婿,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正好給俺……啊哈哈哈……」
青虎听到他的笑聲,也婬邪地笑了起來。
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光景,青虎跳上了城牆,向鐘家而去。
鐘家的地點,他已經先踩好了,現在都是輕車熟路。
進入了安靜的鐘家,來到了東院,青虎趴在院牆上,往里面看。
房間的燈滅了,這很正常,他正要跳進去,突然看到水池中有一個人影,不由奇怪。
再細看,真的是一個人影,從身形來看,是個女的,從她打坐的姿勢來看,竟然是在修練。她是個修練者?
這倒是讓他很意外。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繼續進去的時候,這時候的鐘晴剛剛修練了三周天,停了下來。
她溫柔地伸出手,模了模紫心傘草,說道︰「在屋子里修練,果然和這里修練的速度不一樣,真是寶貝!」
青虎听到這話,眼楮眯了起來,這里面竟然有寶貝,還是能讓修練速度加快的!
他仔細地看到了鐘晴是模著那株水草說的,那麼這株水草,是能讓人修練加快的寶貝。剛才還在考慮要不要得罪修練者,現在看到寶貝,當然是不用考慮了,殺人越貨,別無他法了!
而且听聲音,這個女人是鐘晴,一石二鳥!
不過青虎在等,等著鐘晴再次入定修練。
過了一會兒,鐘晴沒有發現他,真的再次入定修練了。
他跳進了屋里,聲音弄得很大,還故意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美娘子果然在這里,俺要綁去奸--辱一番!」
噗!……
剛剛運起煉氣訣的鐘晴,听到聲音,意識到有惡人進家里來了,而且還是奔著她來的,有青濤的前科,鐘晴心里還是有陰影的,嚇一跳之後,馬上從修練中醒過來。
但是一口氣岔了,一口精血吐了出來。
青虎見到陰險目的達成,得意地哈哈笑了起來。
看到鐘晴手捂著酥胸,艱難地站起來警惕地看著他,青虎一邊喜謔地看著她一邊從後背上抽出他的雙劍。他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會跟鐘晴講規矩,腳尖一蹬就向鐘晴沖了過去。
鐘晴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想起了敖武教她的運氣法,連忙運起了體內的靈氣,但是猛地心口一疼,剛才練功突然打斷讓她受了內傷,此時運氣不暢了。
但是面對青虎的逼近,鐘晴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長劍直沖她的面門,鐘晴伸手一拍,帶著靈氣的玉掌力量奇大,把青虎的劍帶著一偏。
青虎一愣。
想到她也是一個修練者,心下更加小心。
另一把長劍隨後而來。
鐘晴想要後退,突然想起了敖武教她的腳法,腳忽然向上踢。
青虎的長劍未到鐘晴面前,鐘晴的長腿先踢到了青虎的下巴,青虎悶哼一聲,身子倒飛了回去。
倒在地上的青虎連忙跳了起來,沒想到剛才明明害得她吐血,現在竟然還這麼厲害。要是剛才不是趁她修練時偷襲了她,那麼現在自己還不得吃大虧了?
看了看水池中的靈草,他兩把長劍舞了一個劍花,再次向鐘晴沖去。
鐘晴盯著他的膝蓋,近了,距離到了,出腳。
一連兩腳,踢在了青虎的膝蓋下面!
就算青虎本事高,下盤穩,也被鐘晴踢得一頓。
而隨之而來的,是鐘晴向他肚子的一腳。
下盤再穩,但是肚子踢一腳哪有不後退的?
看著青虎再次被打飛了,鐘晴有了點信心。而倒地的青虎,又一次站了起來,眼楮警惕地看著她,慢慢走近。
再一次攻擊發了過來,鐘晴再次出腿,青虎有準備地向後一退,本以為鐘晴後續攻擊會隨之而來,但是看到她一擊不中又退了回去,心里想到了鐘晴的招式不但很少,而且套路簡單到幾乎沒有。
青虎繼續試探地發起攻擊,鐘晴踢向他的長腿突然一頓,力氣不續,這是剛才受了內傷的後果。
這樣還拿你不下?
青虎笑了,而且看鐘晴根本就是一個菜鳥得不能菜鳥的人,攻擊竟然一直站在原位,根本沒有移過,不是給人當靶子嗎?
接下來青虎的攻擊雷聲大雨點小,讓鐘晴不得不使大力氣來回擊,但是牽動內傷更重,動作越來越不流暢。
看鐘晴是時候能拿下了,青虎舞動雙劍,向鐘晴殺去。
鋪天蓋地的劍芒,使得鐘晴不得不跳開,沒法繼續站在原地。
而鐘晴站在原地,並不是自己不懂得變通,而是想要保護後面的紫心傘草。
接下來,鐘晴處處受制,而青虎的雙劍舞起來連綿不絕,打得鐘晴想要插手反擊都沒辦法。
雖然青虎讓鐘晴還不了手,但是卻一時拿不下她,而靈草就在水池中,要是拖得久了,就會節外生枝了。他心下一狠,攻擊更加猛烈,劍尖次次直指要害,逼得鐘晴一步步往後退。
不過他也知道顏武行這個婬棍的托付,雖然逼得急但是手上留有三分力,他準備把鐘晴逼得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把她打暈帶回去給顏武行。
他以為他把握到了鐘晴的節奏的時候,卻忘了,鐘晴剛才修練打斷受的內傷是個不穩定因素,定時炸彈隨時會發作。
面對青虎的連綿不絕的攻擊,鐘晴迫于招架,苦苦支撐著身體,內傷終于發作了,動作一頓,疼得腰神經反射地彎了一下,而青虎的劍正指過來,噗的一聲,劍入**!
青虎一呆,看著自己的劍就釘在鐘晴的胸脯中間,這下沒法向顏武行交待了!
鐘晴嘴角溢出了鮮血,但緊抿著嘴唇,伸出長腳,往青虎的胸膛踹了一腳。
他後退了幾步,看著長劍在鐘晴的胸脯上搖曳,卻很倔強沒有倒下,似乎準備好了和青虎博命,青虎不敢上前,在旁邊不斷掠陣,猛地舉起另一把劍,向鐘晴射去。
鐘晴雖有拼命同歸之意,卻還知道躲閃。
她剛剛向旁邊躲了兩步,只見一個黑影撲來,反應過來是青虎,卻已經是晚了,青虎一個手刀,砍在了鐘晴的雪勁上。
看著鐘晴軟倒在地上,青虎沒有憐香惜玉,伸手把鐘晴胸脯上的長劍給拔了出來。
一道鮮血,噴了起來。
如一道紅色的噴泉,在月霜下,是那樣的淒美!
做為一個修練者,兵器不能離手……
不過看到鐘晴那不斷噴出來的血,只怕還沒到城外,她就沒命了,不好向顏武行交待,雖然現在已經把她給刺成了一個血人。
他從腰帶里拿出了一個瓶子,從里面倒出了腥臭粘稠的墨綠液體,滴落在了鐘晴的胸口上,只見墨綠液體漫沿鋪蓋住了鐘晴的傷口,形成了一層薄膜,血不再流出傷口來。
青虎也沒再看她,而是神色激動地走向水池,跳上了石頭後,因為敖武在水池上布下了聚靈陣,使水池中的靈氣濃度要比外面的高得多,青虎一進入,就感覺到了不同。他深吸了口氣,知道這靈草是寶貝沒錯了。
他蹲,連根帶土地把紫心傘草給拔起來,月兌下衣服,包住了。
看到紫心傘草上有鐘晴吐的血,他眉頭皺了皺,心疼起靈草來,也不知道靈草會不會沾污了。
他細心地清洗掉血跡,然後把紫心傘草別在腰上。
走到鐘晴前面,她暈迷不醒,他伸手粗暴地把鐘晴抓了起來,架在肩膀上,往院門外走去。
「你是誰?」阿來巡夜听到這邊的聲音,跑過來一看,馬上出聲喊道。
但青虎伸腳一踹,阿來慘叫一聲,倒飛撞在牆上,頭一歪就沒動靜了。
幾只家犬撲了上來,也被青虎一劍一只,刺倒在血泊中。
他帶著一個人,沒法從牆上出去,走到了一個小門,踹門而出。
到了城牆,城牆上已經留有一條準備好的繩索了,他抓著繩子順著下了城牆腳,隨後往約定的地點而去。
而此時,從泰山上趕來的敖武,卻直奔鐘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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