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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靈氣,不管從質還是量上,都有了大幅的增多增強。
原本窄小的丹田,被開荒成了氣海,靈氣匯集于此,浩瀚無邊。
絹絹細流從這里流出,進入了擴大了一倍的經脈之中,靈氣沖刷在經脈壁上,產生的振動傳到了體表,一股築基四層的氣勢彌漫開來。
神識經此升級,不但距離增強了許多,而且強度也不是強了一點兩點。
腦中某道牆壁被沖破了,書生身體的記憶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洶涌而出。
但是敖武強大的神識,很輕松地就攔下了這些失控的洪水。
簡單地指劃兩下,這些不屬于他的記憶,都乖乖地听從他的話。
敖武如同進入了一個記錄片一樣,瀏覽了書生模糊的小時候的記憶到上吊前的生活。
之前敖武還會擔心自己會因為沒有書生的記憶,而被家人認為不是書生。
現在有了這些記憶,敖武算是第二個書生了,全盤的接收了他的一切。
書生的記憶,就是一個貧窮的農民家庭里出生了一個天才兒子,貧窮的無奈,天才的驚喜,兩個旋律交織在一起。
而原本誤認為書生是為了前途才會入贅鐘家,但是記憶里,卻是書生注意鐘晴已久了,是他心儀的對象。用後世的話說,她早已經是他的女神,對著擼的對象。本來他是沒有機會得到她的,兩人差不多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听到鐘家招婿的消息,他驚喜了。
以他的才華還有清白的身世,成功入贅了。
出于一個抱到女神的少年的害羞,他沒有把自己暗戀說出來,而是在別人問及入贅的話題時,暗示性地提及了前途士途。
只能說書生很傻,要是有提及以前的一點半點對鐘晴的愛慕之情,那麼他們倆的關系也不會糟糕到如此程度。
知道了書生不是為了前途而入贅,倒是人品不錯。
而使得書生去上吊的人,是富二代。
富二代嫉妒書生,又想壞了書生的婚姻,確定鐘晴的強勢後,他請書生喝酒,挑撥他應該大男人一點。
書生喝了酒後去找鐘晴洞房,後果可想而知,被拒絕了,還受到打擊。
之前得到書生的記憶還不全面的時候,敖武還在想著知道了這個挑撥小人後,拉出來扁一頓。
現在真相大白了,這富二代卻是已經成了自己的棍下之魂了。
書生的記憶已經成為敖武的一部分,因為神識強度足夠了,所以心神沒有受到沖擊。
撇開不再關心。
敖武想起了剛才沖關的最後時刻,周圍靈氣的異常。
他睜開眼楮,仔細觀察周圍的靈氣。
細心去接觸,果然,靈氣和自己親近很多。
「老樹頭,你成功了?」
敖武出聲問後,感覺親近自己的靈氣,似乎歡樂地跳動了起來。
似乎在回答他一般。
這樣不同尋常的現象,證明了老樹頭果然成功了。
敖武嘴角一笑。
不過他和老樹頭之間的交流,卻沒法和之前在身體內一樣方便。
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和老樹頭說話了。
只能感受這些靈氣的跳動。
但是敖武又不是植物,哪里知道它在表達什麼。
他閉上眼楮,開始鞏固築基四層的修為。
從築基三層沖到四層,實力增加的不是一倍兩倍。
靈氣運轉了數個周天之後,敖武才睜開了眼楮。
一道精光從他的眼楮里射了出來。
炯炯有神,氣勢壓人。
他收斂了一下,精光才收了起來。
眼楮恢復了平靜。
他雙腿一彈,站了起來。
走出木屋,感受丹田處的氣海,運氣到手掌之中。
一道淡淡的影子出現在他的手上。
他向不遠處的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揮了一下手。
淡淡的影子化成了一道風刃,飛了出去。
大樹一震,木屑濺飛。
樹干中間,出現了一道豎立半米的口子。
白色的碎木,傷口恐怖!
當體內形成氣海,便可靈氣凝結于體外,風刃百步傷人。
敖武現在築基四層,便是如此。
看了看樹干上的傷口,敖武低嘆了一口氣。
太差了!
雖然在隋朝有各種靈物相佐,但是修為還是不如在仙界的時候。
現在發出去的風刃,不及仙界時的風刃威力的一半。
不過他也沒有失望,只要堅持繼續修煉下去,總會讓威力更強的。
現在處理完了青虎,又達成了築基四層,敖武也應該回去鐘家了。
他拿起靈樹旁邊的木桶,對靈樹吩咐了一句,就下山了。
普照寺。
「師傅,又來人了。這回有六個人呢。」四筒戒能很不情願地說道。
九筒念經沒有睜開眼楮。
四筒繼續說道︰「他們都帶有刀兵,看著不善。而且看樣子要在這里住幾天,不會是要等著做壞事吧?」
九筒睜開眼楮,說道︰「來者是客,留就留。」
說完後,他又閉上眼楮,念經去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念釋家經,說的就是這個老和尚。
四筒瘜了瘜嘴,師傅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六個人住上幾天,會把普照寺給吃光的。
不過師傅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閉上了嘴。
走出去,在廳里,一女五男坐在其中,怨氣很重,讓四筒看到了就覺得害怕。
不怪他們怨氣重,誰讓敖武沒給他們好果子吃。
「施主請跟俺來。」四筒雙手合十,說道。
一個男子站起來,罵道︰「磨蹭這麼久,干什麼吃的?」
他手上拿著大刀,四筒看了不由一怕。
小彩姑娘站了起來,伸手攔住他,說道︰「不要對小師傅這麼不禮貌。」
她轉頭對四筒說道︰「多謝貴寺收留。」
大刀男子這時閉上嘴。
四筒對小彩姑娘的善意有了些好感,笑了一下。
安排好了房間,四筒退了下去。
「哼,沙陀本來就是我們的死敵,為什麼要給他們好臉色?」大刀男子不滿地說道。
小彩不為所動,輕聲說道︰「師傅說了,大局為重,不要節外生枝。再過幾天,就要完成我們的偉業,不要因為這點事就壞了大事。」
這話一出,大刀男子閉上了嘴。
慕容機呢喃道︰「九天仙女散花草,也不知道師傅何時到……」
其他人听了,都點了一下頭。
要是時間久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個書生。
當敖武進入鐘家,管家激動地叫了起來。
一路從門口跑進家里,告訴鐘神醫。
鐘晴看到敖武,眼楮里的擔憂放了下來。
她眼楮里滿是喜悅,已經完全進入了一個妻子的狀態中。
鐘神醫出來了,擔心地問他。
敖武把情況說給他听,只道是教訓了青虎一頓。
听到沒有殺人,鐘神醫明顯松了一口氣。
而鐘晴可知道,敖武殺壞人從不眨眼,這里面沒殺,不是假話就是另有情況。
不過她也沒有問。
跟著敖武去把紫心傘草給種回水池中,敖武撫模著石頭上的血跡,對鐘晴的遭遇有些兒心疼。
「都過去了,以後俺會保護好自己的!」鐘晴在旁邊柔柔地說道。
她突然高興地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雲慧師姑傳信過來,說這幾天就會到。」
雲慧師姑,是上一次遇到陰師公的鬼物來襲,鐘晴出于不安全,所以傳信給雲慧師姑,請她過來家里。
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她才有回信。
要是真有事的話,這鐘家早就出事了。
不過考慮到古代信息傳遞落後,也不能怪人家。
「家里已經平安,不用勞煩了吧?」敖武從水池里站了出來。
鐘晴解釋道︰「師姑是剛才經過此地,順便進來看看俺的資格如何,以便判斷什麼時候還能進入師門之中。」
她前面說得還很高興,但是到了後面,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
要是進了師門,就要和敖武分開了。
以他們現在處于熱戀愛慕的情況,這明顯是不太願意的。
「進去又如何,還能攔俺去找你不成。」敖武自信地說道。
看到敖武說得這麼霸道,鐘晴笑了,也就不再擔心這件事。
「紫心傘草種在這里安全嗎,要是再有人進來搶了怎麼辦?」對于這株她用命保護的靈草,鐘晴擔心地說道。
「不必太過擔心,青虎也是湊巧進來看到,古武界還沒有幾個人識得此草。」
他這樣說的時候,不由想起了大泰山見到的六個人。
他們明顯是認識紫心傘草的。
懷璧其罪,但也不能忌憚別人而自廢寶貝。
鐘晴點了一下頭。
「青虎真的沒死?」她很好奇地問道。
「嗯,上一次追殺瘋狗,在富家殺了富二代,算是救了陸氏一命,陸氏感激與俺,要做俺部下。她有顏武行的盅藥,上次青濤入是被她下了藥了,被俺殺了後,俺就把青虎廢了一條腿後,交給了陸氏了。」
鐘晴這才知道這些事情。
「顏家最近好多人到梁父縣,他們已經知道了顏武行被殺了。顏文楷還來找過俺問過。」
她露出後怕之色,說道︰「他讓俺覺得很可怕。」
顏文楷,這個人敖武上次看過,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單純的鐘晴面對他,不免有些心虛。
「沒事,他們查不到東西的,只要俺們自己不說出去就好。」敖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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