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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出來了。
「拿碗來。」敖武對管家說道。
管家連忙拿了一疊碗出來,敖武拿過裝了酒的木桶,每個碗都倒上一點,分給眾人試一試。
程咬金最心急,接過碗就連忙倒進嘴里,後果是被嗆到了,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其他人看到程咬金的先車之鑒,小口喝了,但也一樣落得被嗆的下場。
這酒的度數,要比這時代的所有的酒都要高,初次喝還沒法適應。
要說適應力,還是程咬金最好。
他抹了抹眼淚,巴唧巴唧兩下嘴,回味道︰「真是好酒!」
他接著又倒了半碗去喝,這回不會被咳了,還真喝出味道來了。
咚!
這時一個人倒在了地上了。
驢臉管家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碗,滿臉血紅,還發出傻笑,舌頭伸出來把嘴角的酒滴給舌忝進去,就睡死了過去了。
程二德哈哈地笑話驢臉管家。
看來還是程家的管家更勝一籌。
品過了酒,大家都各自散去辦事了。鐘晴要去打听一下縣衙里是什麼說法沒有,程咬金帶著二老去看院子,然後搬家,徐三毛半醉地要去湊熱鬧。
敖武則留在這里蒸酒,還有準備中午的大餐。
程二德被留了下來,跟著敖武學蒸酒,這是以後的發財之道。
「姑爺,娘子吩咐了,你來指揮,由俺們來做菜就好!」廚房大娘為難地說道。
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太大了。
「行。」敖武以後也不想下廚,有人給自己做吃的就行。
「都過來,俺只做一次,以後你們就自己做了。」敖武開始動手,「這是砂鍋豬蹄。」
砂鍋放進豬蹄,大火燒開,倒掉水,再加進新水,投入,蔥,蒜,再把調料裝在紗布里,小火慢純。
後面的廚房大媽一邊看,一邊拿其他砂鍋跟著倒,另外有人專心記錄敖武的步驟。
砂鍋豬蹄要時間,敖武忙上了其他︰「這是芥蘭紅燒肉。」
一樣一樣的菜,在敖武手下做出來。
昨天敖武做過的炸雞塊,炒豬肝,已經不用敖武再做了,有廚房大媽動手做了起來了。
把五六個樣菜給做出來,敖武就出了廚房,讓里面的廚師們自己搞了。
外面的程二德,已經搞了兩半桶酒了。「記住,酒頭和酒尾都不能喝,可以在下一次蒸酒時,一起倒進去蒸。」
「誒!」程二德連忙應道。
這個二爺真是有本事,這樣神奇的法子都能想出來,酒放上去蒸可以變得這麼香,這麼好喝。以前還敢笑話二爺書生沒本事,真是瞎了自己的狗眼啊!
「二爺,你看這酒都能拿去做生意,那這麼香的菜,如果拿去開個飯館,還不把錢給賺完了啊。」
程二德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在這里蒸著酒,聞著滿院子的酒香,廚房里還有各種美味的菜香飄出來,有一種喝著美酒,吃著佳肴的神仙生活的感覺。
這樣香的菜,要是拿去開酒店飯館,那賺錢不是容易得很嗎?
而且阿郎在這里吃了這麼好吃的東西,回家里吃不到,那還能習慣嗎?
要是能說服二爺把這些菜也一起交給程家來弄,那是又賺了錢,又讓阿郎吃到好吃的,一舉兩得啊。當然也奢望一下阿郎意外地賞他一口,讓他也嘗一嘗人間美味。
「蒸酒學會沒?學會了啊,那會做菜不,會做的話,自己進去看,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學不會,回去時請一位廚房大媽跟你們回去就好。」敖武擺了一下手,「俺去休息了,酒可要看好了。」
「誒,二爺休息好!」程二德很高興,連忙送著他出去。
現在鐘家的人都出去了,昨晚敖武沒有修煉,現在正好有時間,馬上去補上。
回到了東院,把院門給關上,跳上水池中的大石頭,手按在石頭上,敖武馬上感覺到石頭里面有些兒不一樣。
手剛好按在那個手印上,那是禿驢裝逼留下的。
手上運起靈氣,壓下去,石頭上有一片浮了起來。
竟然有機關!
抽出石片下面三張羊皮,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似乎是一個功法。
敖武胸口還有那張禿驢的遺書呢,遺書上寫著衣缽,難道就是指這三張羊皮。
而這石頭上的手印,就是線索。
你妹啊,你當人人都是柯南啊,玩偵探游戲!
現在修煉的時間有限,這勞什子功法根本不入敖武的眼,他往袖籠里一塞,就坐在石頭上運起練氣訣,靈氣吸入體內的熟悉感覺又回來了。
靈氣在體內一個小周天一個小周天的動轉,只能感覺到經脈被靈氣沖刷得更加堅實,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多,但是卻不會馬上有進步。
這種情況,敖武早就有準備,只有一步一步地打基本,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沖擊下一個等級。
不知道修煉了多久,因為隨時都會有人來找他,所以他只留三分心在修煉,現在听到外面有腳步聲,他連忙收功,然後向房間里跳去。
剛到房門,就听到院門被敲響了。
「姑爺,娘子回來了,廚房的飯菜和酒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的聲音。
敖武拍了拍嘴,打哈欠,「來了。」
這回不用他去廚房忙,到了大廳里等著下人把菜給端上來就好了。
程咬金和二老高興地回來了,二老對于這個大院子很不好意思,但是程咬金一副你們若是見外那就是把我當仇人的樣子,二老只好收下。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非常滿意。
中午的菜,要比昨天晚上的要豐富得多,每人桌上都有一個砂鍋,放著一個豬蹄,一盤紅燒獅子頭,糖醋里脊,炒豬肝,血腸,腰花……紅色的獅子頭下面,放著綠色的青菜。剛好這個季節有菜,所以做出來的菜都是秀色可餐。
鐘晴這樣的素食動物,看到這麼多油膩的菜,並沒有感覺到反感,反而被勾起了食欲。
桌前放的一杯清澈如水的酒,那更是誘惑所有人放下架子,盡情吃喝的最後一根稻草。
每吃一樣菜,他們都忍不住叫一聲好,吃到盡興時,再飲一口辣酒,那真是跟做神仙似的。
吃到最後,菜盡酒光,所有人都忍不住模了模大了不少的肚子,這快要撐死了。
鐘晴捂著嘴不好意思地打了個飽嗝,這還是第一次吃得這麼飽。
程咬金也要回去了,敖武讓廚房把炸好的麻花,油餅,雞塊裝上車,帶回去程母,聊表心意。
而酒,那不用提了,辦法都交給程二德了,程咬金的馬上也綁了四罐,路上被他消化一部分後,還有一些回去見程母。听說程母喜歡喝酒。
「大哥,記得糧食,還有讓下人鍛煉好身體。」敖武吩咐道。
在亂世里,有糧食才能不讓自己餓著,讓下人有武藝,可以抵抗暴民。
程咬金一抱拳,表示明白。
隨即輕夾馬肚,和徐三毛回去了。
老頭二老隨後也被敖武送回了三里屯,新家已經有兩個張糧商送來的下人,鐘晴也送了兩個過去,那個不算小的院子,不用兩個老人來打理了,老人想要種田就去種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鐘晴喝了酒後,頭暈暈地,已經去了二樓睡覺。
敖武拿著酒,嘿嘿陰笑了起來︰「好像酒能當消毒水,嘎嘎嘎……」
下午時,劉家把三蛋用門板給抬了過來。
敖武拿著一瓶酒,說道︰「這是讓你的傷口不發腫的,有點兒疼,為了你下面不被切掉,你忍著點。」
為了傳宗接代,三蛋很爺們的點頭。
「啊……」很快,房間里傳出了哀嚎聲。
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在殺豬呢。
敖武為了三蛋好,不會暈過去,先針灸了他的神經穴,于是他清醒地體會了完整的過程。
「你是好樣的,以後還是能給劉家生孩子的!」敖武安慰道。
劉家三人感激涕淋。
第二天的時候,劉家帶來了一個消息,那個為難敖武和程員外的旅帥回去了。
敖武心里想著,這鐘家沒有答應,那麼顏武行就是事情辦砸了,只能回去了。
第三天的時候,鐘神醫的家書回來了,里面有兩封信,一份給鐘晴和敖武的,一份是轉給蕭家的。
信中說鐘晴做得對,對方欺負到家門口來,不能軟了。有什麼事情,有他和蕭家在背後支撐著。
那份給蕭家的信,則是他以鐘家家主的身份,把這件事告訴蕭家,如果顏家有什麼動作,蕭家也好出面。
接下來要怎麼做,都是鐘晴去安排,敖武則在家里看醫書,讀聖賢書,暗地里則是修煉。
一連修煉了三四天,敖武感覺到要突破築基二層還差得遠了。
照這個修煉速度下去,可能要再過一個月才能突破築基二層了。
歷城縣來了一匹快馬,帶來了鐘神醫的另一封信。
「張郡丞病情加重,昏迷不醒,女婿來看看?」
看著這封信,敖武苦笑了。
這個丈人,是把自己當成急求大夫了啊!
得,去一趟。
鐘晴看著敖武也是怪怪的,鐘家醫術最高的地位,似乎在悄無聲息中跑到敖武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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