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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捂在謝嶴嘴上,謝嶴反手捉住手腕,伸腳飛踢,另一手握拳反擊,看到青年容貌剎那,不由一愣。♀
白抒遠?
來不及收回的雷鳴拳打在青年腰上,只見對方無聲皺眉咧嘴了一番,然後帶著自己使出輕功一掠,迅速離開了這里。
半刻後——
一帶水池通往主屋,池中種著翠荇香菱,幾只胖魚游動,十分喜人,上面架著一座板木小橋,正是白抒遠院落。
「呼…師叔出手可真是重,」白抒遠坐在屋外臨著水池的走廊上,一手揉著腰直搖頭,「要是讓師佷我以後落下腰傷怎麼辦?」說罷,鳳眸若有所指眨了眨。
謝嶴嘴角抽抽,「師叔我又沒內力,怎麼會讓你這般耐打的落下腰傷…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
「我原本在涼亭內與一名師弟說話,恰好看到禁足之中的師叔這個時辰還離開屋子,」白抒遠倚靠在廊柱上,看起來有些散漫,「于是我既擔心又好奇,便跟上了師叔
碧色錦衣從地板旁滑落,堪堪落在水池上方,白抒遠好似沒有察覺,雙眸看著水池內晃動的水紋。
嘖…不知道白抒遠有沒有看到那一幕——不,既然把自己從那里特意帶出來,一定是看到了!
謝嶴糾結撓撓頭發,正不知說什麼時,就听青年慢悠悠開口。
「師叔不必為此傷神煩惱,」白抒遠嘴角微揚,風過懷襟,甚是瀟灑,「對于凝然師姐喜歡少莊主一事,我早已知曉
「所以你那日才如此輕易放棄?」謝嶴搖搖頭,默嘆口氣。
白抒遠看似玩世不恭,卻十分照顧同門,平日師弟師妹有麻煩都會插一腳幫忙,何況是心儀的師姐?自然把她的所有感覺放在了第一位。
「可是…」謝嶴知道這話有些殘忍,卻不得不點出,「你難道真要看到凝然嫁給素未謀面之人?
一抹澀意滑過青年慣常帶笑的雙眸。
「…怎會不在意,如何不在意?」白抒遠自嘲一笑,很快又恢復了之前幾分風流痞笑,「不過既然凝然師姐已經做出選擇,我也只能盡微薄之力幫她倒是師叔,如今諸多師妹纏著雙修,師叔可有喜歡的?」
「師叔我如今一心向經書,哪有空閑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謝嶴一本正經,「況且如今這體質,光是應付各路妖物便是頭大,只盼著盡快練好一身硬功…這不,前兩天剛從兵器閣那里領了根銅棍出來,這兩日好好練棍術
「哈哈,師叔可是被上次百花山的事情嚇到了?」白抒遠笑盈盈晃開折扇。
「那些小兵小將師叔我自是不怕,」謝嶴硬著脖子哼哼,隨即想到前兩天跑到自己屋里來的妖怪,渾身氣勢頓時像戳破了的皮球般扁了下去,「那、那句融妖尊就沒有什麼對手?」
「妖尊勢力滔天,在他地盤內,自然不敢有人與他為敵,倒是听聞妖尊句融與通岐城的狐族關系十分好,」白抒遠想了想,碧玉扇柄忽而敲在手上,「不過不論及其他,單說妖力,倒是有這麼一厲害至極的妖怪
「哦?」謝嶴好奇眨眼。
「我曾听師叔祖說過,在墉芒山下有一只鎮壓千年的妖獸青龍,能騰雲駕霧,行雲布雨,任它四海千山,九幽十類皆所向披靡,」白抒遠搖頭一嘆,「只是他性格殘忍狂妄,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大鬧南海落伽山仙境,天界因此降下十萬天雷……」
「嘶…」謝嶴倒吸口氣,「十、十萬天雷?所以才被鎮在了墉芒山下?」
白抒遠挑眉,「哪里,那十萬天雷被這妖獸盡數化去,反而一(色色小說
謝嶴徹底目瞪口呆。
又是大鬧天庭又是被壓在山下…這、這貨是孫悟空不成?!
「所以師叔以後要是路過這墉芒山一定繞道走,萬一路過時被這餓了千年的妖獸聞到…」白抒遠嘖嘖兩聲,「說不定他餓極之下破山而出,直接把師叔捉去吃了
「哼,師叔我路過時一定帶著你,到時候把你先丟給那妖物塞牙縫!」謝嶴一手拍開青年在自己腦門上戳來戳去的爪子。
白抒遠哈哈一笑,看了看謝嶴,忽而瀟灑甩袖,只見青色雲紋袖口之下,露出一截白皙手腕,伸到謝嶴面前,「听天陽說師叔要在經書中尋找某物,不如把師佷拿去用用?」說罷鳳眸一彎,映著屋內燭光,看起來越發盈盈若水,「…師叔大可隨意使用
這句話怎麼听起來這麼奇怪?!
謝嶴抽了抽眼角,看到那只手腕,自然心動不已,也不推辭,咧了咧嘴,「既抒遠師佷如此慷慨,師叔便收下了!」
說罷一手便迅速捉住,熟悉的龐大信息如潮水般涌來,比起天陽沒有篩選的一股腦倒出,許多信息倒是自發合住閉籠,謝嶴很快便找到所需部分——
半響之後。
「咦?!」謝嶴手指一哆嗦,一臉驚訝。
……
一股如同隔夜酒氣變味後的酸澀味道沖入鼻腔。
謝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眼皮異常沉重。
記憶中的最後畫面是與白抒遠說了會話,然後回到屋里睡下了….可是這濃重酒氣是怎麼回事?
謝嶴手指模索著床沿要撐起身體坐起,模著模著,忽然模到了一片滑膩的皮膚。
…誒?
謝嶴霎時睜眼,只見一人竟然睡在自己身邊。薄衣羅衫,肚兜盡顯,玉體半露,散開長發恰好遮著最最最關鍵的上下兩處,端的是一副海棠春睡圖。
然後,那女子慢慢睜開了眼。
謝嶴瞬間當機。
「呀啊啊啊啊啊——!」
一道尖叫直沖屋頂,謝嶴被吼得所有反應迅速回歸,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凝成一股線。
清晨。
自己房間。
床下一個空酒壇,屋內酒氣燻天。
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自己床上,一臉驚恐、唇角哆嗦、雙眼帶淚縮在床角,好似自己是什麼十惡不赦的□。
謝嶴冷汗終于滾滾流下。
嘖,這種情節怎麼看怎麼像是——
「師叔!」白抒遠沖入門內,衣衫半散,發絲凌亂,還有些睡眼惺忪。
「怎、怎麼回事?!」幾名弟子慌慌張張奔來,手中提著劍,看一身輕便玄衣貌似正在周圍巡邏。
「莫不是又是有女妖?!」窗格破碎,從門口擠不進來的天陽干脆破窗而入,看到床上畫面,臉上一呆。
房間彌漫詭異凝滯氣氛。
謝嶴幾乎立刻想到明日江湖小報出現‘太蒼山莊某師叔癖好非常醉酒後不要雙修要強修’的大紅字標題,頓時有重新鑽到被子里連頭帶裹起來的沖動。
不過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謝嶴抹了把臉,立刻調高戰斗值。
「為何床上會有一名女子?!」首先要同樣吃驚無比。
「我、我這是在哪里,怎地如此頭痛…」接著要揉揉額頭,一副明顯被下藥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然後臉上要一片茫然,表示此事與自己完全無關。
最後,拿著被子給貌似嚇懵了的女子披上,雙眼四十五度擔憂,「我雖不知為何會有如此現狀,不過此事不該由你這般柔弱女子面對,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
如果是受害人就讓她感動,如果是加害人就讓她心軟!
門邊眾弟子嘴巴張大得能塞個雞蛋,天陽還是沒回過神來,白抒遠眉毛擰在一起,「先出去,圍在這里像什麼話!」
連哄帶訓的把一眾弟子轟了出去,白抒遠正要關上門,一道渾厚嗓音忽然在院中響起。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都圍在這里!」
一听這聲音,謝嶴頓覺頭大數倍。
竟是雲束峰聞聲親自趕來!
青年鳳眸微微一縮,握著門框的手緊了緊。
……
太蒼山莊?莊主雲束峰院落
「嘖,為何不讓我們進去?」天陽一臉不滿瞪著院落門口的守門弟子。
「天陽師兄,不、不是師弟們不讓進,只是莊主吩咐下來,任何人不得擅闖幾名弟子堵在門口,一副誓與大門共存亡的模樣。
「我們與師父有重要事情要說,怎麼會是擅闖?」白抒遠勾著最外側兩名弟子的肩膀,雙臂一用力就要拉開甩向兩邊。
「白、白師兄!」兩名弟子連忙穩住身體,硬著頭皮道,「莊主說了,若是任何人不得通傳進入,一律視為擅闖,不問緣由先關入祠堂十天
「…連我們也不讓進去?」琴凝然柳眉微皺。
「凝然師姐,我們也是听從莊主的安排...」
看到這幾名弟子似乎極是為難,琴凝然不忍相逼,嘆了口氣道,「也罷,畢竟沒有外人在,只是師父與師叔二人相談,應是無事
「沒錯!我們幾個保證里面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道士!」守門弟子忙不迭點頭。
此時在門後院落中——
飛龍閣內正廳兩側未設牆壁,及膝高的精巧廊欄取而代之,湖風時不時從廳中穿過,雲束峰站在其中一面廊欄前,從謝嶴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隔著大半個院落,吵鬧之聲斷斷續續傳來,守門的弟子似乎快要急哭出來,謝嶴听得嘴角直抽抽。
「看來你與抒遠他們的關系最近不錯,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雲束峰不緊不慢轉回視線,目光沉沉落在謝嶴身上,「不過你變成純陽之體…更是令我意想不到
模不清雲束峰要說什麼,謝嶴只得謹慎垂首,「那是抒遠師佷他們心性好,發生了清風觀那等誤會也敞開心懷,願與師弟來往
「哦?」雲束峰眸中神色一晃,越發深沉莫測,「那你可知,今晨在你床上的女子,正是藏寶閣守門弟子?」
呃…藏、藏寶閣?!要不要這麼巧!
謝嶴頭皮一麻,此時不得不抬眼,「師兄,我確實不知,此事多有蹊蹺
謝嶴現在可以萬分肯定有人陷害自己,先不管那人為何要百般設計,單說手腳如此之長、能在自己床上神不知鬼不覺安排一名藏寶閣女弟子——恐怕內賊可能性更大!
不過…
為何雲束峰把自己拎到飛龍閣審問,還不讓他人進來,這種沉悶氣氛,好似、好似已經確定自己便是偷寶之賊——
謝嶴心里咯 一跳,臉色忽的一白。
「看來榭師弟已經猜到了
雲束峰忽而露出一個笑容,在以往嚴肅正氣的臉上竟顯出幾分陰沉狠辣。
「即便猜到也是無妨,」那笑容漸漸張狂,「榭師弟,我本就不打算讓你出了這飛龍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山本來想挑戰熬夜更新,不過最終敗在了睡魔勾搭之下,咳咳咳——
雲束峰到底要做什麼呢?
總之濕叔終于迎來了第一場小(重點)boss戰~
d*^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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