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填埋場」的位置距離市區並不遠,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己。剛才,杜雷走在國度上,看著前面的貨車被交警攔了下來,說真的,心里的確咯 過那麼一下。
可意外的時,歐文卻哼著歌,顯得很淡定。
「你不怕?」杜雷問。
「不怕。」歐文淡淡地說,說真一句,雖然他更加的「喜歡」葛凌仙,但是對于杜雷這一類「帥哥」,還是很感冒的。
故此,他現在表現得比較的淡定,而且還賣弄一下自己的見識︰「我們的貨車掛靠在合法經營的屠宰場下,只要出示了證件,那麼那些交警並不會願意開車廂檢查,畢竟他們以為,過百只生豬聚在一起,太臭了。」
「合法的?」杜雷忽然醒悟,對啊,現在這一個年代,有那一個黑社會老大不是企業家?只有那些小混混才以為,混在街頭,咬著煙,罵著粗口,吃了這一頓沒有下一頓的才是黑社會而己。
人家真正混**的,都是有一個合法高尚的身份,杜雷當殺手的也一樣,只有那一些下三流的殺手才會東躲**的。
真正的殺手,他們出行坐的是飛機、游輪、享受的是陽光與海灘,有自己的武器渠道,到真正干活時,更有著自己的合法身份。
其實,殺手的生活並不刺激,也就是躲在暗處開一槍而己,但是這樣的殺手,才是最強大的殺手。
杜雷以為,歐文一伙人有一個合法的身份,並不意外。
很快,車輛便被放行,一前一後一大一小兩輛車開到了青天墳場。這一個墳場相傳是清未民初的一亂葬崗,位于華海市西面,這麼多年來,鬼影瞳瞳,鬧鬼的傳說鬧得沸沸揚揚的,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敢來這一個地方留連,再說,一片亂地,到處都是插著「某某之墓」的石碑的一個地方,又有什麼好留連的?
車停在了墳場前面,杜雷很好奇,墳場因為多年沒有人進入,所以四周長滿了雜草,汽車該怎麼進入呢?
車子停了下來,忽然前面的貨車上下來兩個壯漢,那兩個壯漢手里各提著一桿長竹桿,竹桿的前方綁了一塊打得彎彎的金屬片。
然後兩個壯漢分左右跑去,用長竹桿上的金屬片勾住了雜草,然後往後一拉,看得清清楚楚,中間居然留下了一條路下來了。
杜雷這時才細心看了一下,擋路的雜草看起來濃密,其實讓人動過手腳的,種殖在兩邊,土胚被動過手腳,略略向中間傾去,雜草一長,又往中間伸展,使得人以為整段路都雜草眾生而己。其實,中間被清割得干干淨淨,還鋪了一線的瀝青,留下這一條路的基礎。
「進去吧。」干完這一些,歐文踩了一腳油門,超了前面的貨車,率先進入,經過兩個手提竹桿的壯漢時,他的眼里散發出一點的精光︰「你看,他們的身才……多好。」
說著好像意識到自己不對一樣,馬上燦燦一笑︰「當然,我對于那一些肌肉漢不太喜歡,太惡心了。」
「有你惡心?」杜雷一眾人等心想。
歐文繼續著自己的演說︰「我還是比較欣賞像葛先生一樣的身才,修長,高挑!」
杜雷等人有一種跳車逃走的沖動。
葛凌仙不蠢,他自然知道歐文打自己的主意,故此,他作了一個很理智的決定,就是左擁右抱地摟著自己店里的兩個服務員。
「老板,你干什麼?」剛開始時,兩個女孩都低聲地詢問,而且有點不願意。
「別吵,是姐妹的話幫幫我。」葛凌仙當時已經急了,壓低聲音,帶點哭腔︰「你們也不想我被那變態盯上吧。」
「好吧,但是……」
「成了成了,薪水而己嘛,加……」
「還有……獎金呢?」
「加!」
「假期呢?」
「放!」
「老板真好。」
說著,兩個女孩開始與葛凌仙「打得火熱」,但幸好歐文並不吃醋,如果葛凌仙抱著的是兩個男人的話,不知道這一個英俊的、性取向有點問題的帥哥會干出什麼事情來。
開進了墳場,杜雷吃了一驚。
他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在車上時都听葛凌仙等人說過,這里是清未民初的亂葬崗,但是現在,那晨有半點亂葬崗的影子。
眼前,一塊平速的土地,里面居然有一些大型的勾機、挖掘機在施工,而且還有為數不小的建築工人在忙活著,這里,顯然已經成為了一片大工地。
「這里被人盤了下來嗎?」杜雷不解地問。
將軍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而葛凌仙等人更加的不知道狀況,歐文開口說︰「有一個神秘富豪,看中了這一片地塊,所以秘密把這一片地方盤了下來。」
「哦?」杜雷有點頭皮發麻︰「那一個富豪有病的嗎?他盤下這一塊地塊,難道他不知道這里是亂葬崗,不論是興建什麼都沒有發展的可能的嗎?」
的確,華夏人最忌就是這一些,如果你知道自己家的下面埋了過千上萬條尸體,你會不心寒嗎?你還敢買這里的房子嗎?
歐文淡淡一笑︰「所以,這一個新建的屋苑,只針對外國人。」
「外國人?」
杜雷看了一下,只見地基已經成形了,細數一下,超過五塊地基塊,也就是五十多棟的大廈未來將會平地而起,那麼多的房屋,只賣外國人的話,要多少年才能賣得掉?
「先生,這一些是那一個富豪的事,相信他有自己的門道,但是你知道,換著你也不會說出是什麼門道,悶聲發大財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們也不要去想了。」歐文淡淡一笑︰「現在,我們去把我們這一批死豬解決吧。」
說著歐文率先下了車。
杜雷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人家那神秘富豪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故此,他也想開了。
跟著走了下車,只見歐文與幾個貨車上下來的「工人」說了一些什麼,那幾個工人馬上從車上取過一條香煙。
細看一下,這香煙也不是什麼名煙,外面單賣也是四塊錢一包的南洋雙喜而己,那些工人走到了其中一片地基前,站在一輛勾機前,與勾機上的勾機司傅說著什麼。
然後,那勾機師傅跳下了勾機,笑著從那幾個工人手里取過煙,然後召喚一聲,四周的建築工人也紛紛聚攏了過來,跟著那勾機司傅走到一邊的柵屋前,蹲在地上喝水抽煙。
「動作快點。」歐文喝了一聲。
貨車上下來的幾個工人馬上把貨車開近這一片地基,然後打開貨車後門,從車上搬出一包包的東西。
那些東西滴著血,他們也不管,直接把八包東西扔進了地基里面,然後用腳掃了一下,把留在地面的血跡用沙土蓋上。
整個過程都很簡單,但是杜雷卻看出不簡單之處,這里,讓一個神秘富豪給盤了下來作發展之用,如果歐文等人要在這里處理一些尸體,那麼那富豪一定知道,而要讓那富豪同意,那麼必定通過了某些或光明或黑暗的手段。
一個如此有魄力,敢于把亂葬崗盤下來作發展的富豪,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物,但是歐文等人卻可以跟他打上交道,而且讓做開了正行生意的他默默接受歐文等人在自己的工地上,作這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可見,歐文背後的勢力力量是如何巨大的。
「歐文,這一次謝謝郭叔了,錢我明天打進郭叔的戶口里去。」將軍拍了拍歐文的肩膀說。
歐文笑了一下︰「郭叔說了,錢他已經不在乎,他只想幫將軍先生你一個忙,好報答你當年的救命之恩而己。」
將軍頓了一下︰「當年是我從火海里把郭叔搶出來,這一點我不謙虛,我的確有功勞。」將軍說著望向歐文︰「但是真正把他救活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及時給他動手術,當時全身燒焦,胸口中槍的他也活不下來了。」
歐文沒有說話。
杜雷好像听出了將軍話中的什麼意思一樣,馬上便接口︰「原來歐文你還是一個名醫啊!失敬失敬。」
歐文本來那還帶點紳士味道的臉色變了一下︰「什麼名醫,一個被吊銷了牌照的黃鸀醫生而己,沒有什麼好說的。」
「吊銷牌照?」
「也沒有什麼,只是我當年調配了一種新藥,這一種藥治的也不是什麼大病,也就是普通的傷風感冒而己,但是……」歐文沒有說下去。
將軍接過了話頭︰「但是歐文調配那一種新藥,藥效好,而且副作用小,也只是讓人感覺到疲困,睡上一覺就好了,但最主要的是這藥的藥效太強了,基本是服用一次到兩次見效,而且……而且如果在流水線上生產的話,一顆藥丸的生產成本,也就三毛錢。」
「二毛錢?」杜雷雙眼一陣放光,他像看到了一條財
路一樣。
「是的,三毛錢,準確來說是一毛八,這麼有效的一種感冒藥丸,只要投放到市場上面去,就算包裝成八顆一盒,並且只賣十塊錢一盒也可以大賺特賺,特別是春冬季節,流感高發期時銷量一定會翻上幾翻。」將軍合計了一下︰「如果那藥能投產,我相信給幾年時間人們去了解,接受的話,以後每一個春冬二季,純收入也不下三千萬美圓。」
杜雷覺得這並不夸張,每一次春冬流感高發期,全國上下十多億人最小有一半會患一次感冒的,特別是老人與小孩,更是流感的高發人群,這樣的藥物如果藥效真的如將軍說的一樣強悍,一兩次就見效,而且生產成本這麼低的話,那麼要在一個流感季度賺到這一個錢財,真的不會是問題。
但是,听將軍與歐文的口氣,這一種藥物好像沒有投入生產,更沒有對外銷售,而且,歐文更是因為這一種藥物讓人「釘牌」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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