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里外的東郊,顧府里正籌備顧青硯的五十大壽。顧夫人在前廳忙前忙出,突然,她的侍女晴兒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條,她匆匆看完後便急急忙忙地去了後院。
元嗔早已在後院等候多時,看見顧夫人匆匆忙忙地趕來,原本板著的面孔,勉強裝出一副笑臉。
「你怎麼來了?!」顧夫人左右張望著,就怕有人抓住她的把柄。
「怎麼,我想你了,連看看你都不行嗎?」元嗔將她抱住,把嘴湊近她的臉。
「不是,我是怕人看見。要是有人知道了,對我們沒有好處的。」顧夫人避開了他的親吻,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
「那,我晚上來?!可好?!」元嗔一臉壞笑地調戲著眼前的風騷女子。
「討厭,死鬼!你就在我房里乖乖地等著吧!」顧夫人給他拋了一個自以為很妖嬈的媚眼。
元嗔笑笑,一拍她的臀部,翻過牆,駕輕功飛走了。顧夫人則是像十幾歲的姑娘情竇初開一般,臉上紅暈盡現。
不一會兒,壽宴正式開始,顧青硯身穿一件紅色大袍,向到來的親友敬酒,雖說,顧青硯已經告老還鄉,可是仍有不少官場上的老友還是記著他,所以,這場面還算紅火。
吃過壽宴過後,顧青硯就招呼大家到後院听戲,顧青硯這幾年做生意,也掙了不少的錢,況且這過壽是大事,于是請的是汴京最好的戲班,叫做梨蕊院。不過,顧青硯不愛听戲,即使听那麼一半回,也是駕不住原配的撒嬌,自從原配死後,他就再沒踏進戲院了。不一會兒,顧青硯就坐不住了,起身找了個理由,就開溜了。
睹物思人,今天見有戲子是原配生前最喜歡的,便想起了顧涯的娘。不知不覺就走到後院里,來到顧涯娘親所在的房間,看著這個地方,恍然回到了從前,那個會生氣的時候朝他吐舌頭的女子,那個在他背上畫王八的女子,那個喜歡躺在他懷里睡覺的女子,那個看見她受傷就會流淚的女子,那個,美好的女子。這一生,他所仰慕的是凝雪,所愛的就只有這一個,從來沒有人能代替她。後來,娶了這個二房,純粹是因為想給顧涯一個完整的家。
「柔兒,今天我過壽,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顧青硯看著眼前緊閉的木門,淚眼婆娑。正當他傷感之時,听到從里面傳來曖昧的呼吸聲。頓時警鈴大振。他一腳將門踢開,卻見顧夫人和元嗔*地躺在他愛妻的床上。雙眼中霎時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老爺,你听我說,你听我說,你听我解釋啊……」顧夫人連滾帶爬地爬到顧青硯的腳下,苦苦哀求。
「元嗔道長,好雅興啊,竟在我的壽宴上,和我夫人干出這等齷蹉之事。」顧青硯沒有理她,朝著元嗔發難。
「呵呵,顧統領,貧道就不打擾你處理家事了,告辭!」元嗔穿好衣服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顧夫人見元嗔沒有將她帶走,也沒有為她承擔事情,而是離她而去,不由地覺得心寒。可是也明白現在不是說誰沒心肝的時候,她看看顧青硯,希望顧青硯能看著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放她一馬,不計前嫌。
「你想讓我放過你嗎?」顧青硯邪笑這看著她。
雖然顧夫人看著顧青硯這個樣子有些膽怚,還是不停地點頭。顧青硯笑笑說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懇求我的份上,我會把你賣去當軍妓去。」
「軍妓?!老爺,你不是開玩笑吧?」顧夫人震驚地看著顧青硯。
「怎麼?不願意?沒關系,那你還是留在這里吧,這可是你選的,不能怪我。」顧青硯沒有生氣,卻讓顧夫人覺得後背涼涼的。
不一會兒,顧府的下人就把顧夫人帶到柴房,將她**了。被侮辱完了顧夫人,在柴房里嚶嚶地哭泣。
等到晚上,客人都走完了,都收拾妥當過後,顧青硯才來看顧夫人。
「呦,顧夫人,這是怎麼了?」顧青硯笑著抿了口茶。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顧夫人的情緒和失控。
「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你,你接下來還會被暴曬三天,然後再讓你在水里浸泡三天,最後,你如果還大難不死,我會將你凌遲處死。至于我為什麼這麼做,是因為,你侮辱了柔兒的床!!我告訴過你!不準進柔兒的房間,而你竟然還在她的床上做那種事情!!我怎麼能原諒!!」顧青硯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拍在了對面的牆上。
「呵呵,我就知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從我進門那天開始,你就從沒有踫過我,新婚之夜,你抱著你那原配的牌位在書房哭了整整一晚!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你若只跟別人偷情,我壓根不會介意,如果有必要,我會將你休掉,再親手為你安排,讓你去找自己的歸屬。可是,你除了和他鬼混,還當他的內奸,小嬈的事,就是你告訴地他。還有,你們偷情的時候,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利用柔兒的房間?!!對不對!」
「對!你說的對,是我自作自受,該怎麼做,動手吧!」
顧青硯並沒有因此而憐憫她。他轉身離去,都沒有回頭。
次日,人們就在汴京的城樓上看見了顧夫人,她穿著一件藏青色的睡衣,被吊在高高的樓上,剛剛入秋但陽是最曬人的,不一會兒,就見顧夫人嘴角干裂開了,沒有水分了。人群站在城樓下對著她指指點點,都罵她是個行為不檢點的蕩婦,顧夫人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地笑了起來。
「真是一群無知的人啊,只知道對別人指責,卻不曉得,去想其中原委,呵呵,這是傻啊哈哈哈……」顧夫人在城樓上低低地笑了起來。
「師傅,你看,用不用,把她救下來?畢竟,她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啊。」元嗔身邊的一個小道士見顧夫人受這種酷刑,不由地心軟起來。
「呵,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救下她只會給我們填麻煩。」元嗔站在不遠處,笑著看著顧夫人。
顧夫人遠遠地就看見了元嗔,憤怒的血液沖到腦中,她對著元嗔喊道︰「元嗔,你個太監!不過就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大家听著!元嗔道長就是和我通奸的男人,可惜啊,他是個太監,他怕我說出去,就惡人先告狀,害我成了這樣!元嗔,你放心,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哈哈哈哈「顧夫人大笑著,從手里拿出一片碎裂的碗邊,將繩子割斷,從高高的城樓掉下,摔死在城樓下……
清泉寺,顧涯看從汴京發來的書信,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讓凝小嬈好奇心大增,從他手里搶來一看,也愣在遠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這都是怎麼了?」素蕊見兩人神色都不對勁,挺著大肚子問道。
「我爹查出誰是顧家的內奸了,就是我二娘,而且,她和元嗔偷情被我爹當場抓住了,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在我娘的房間被抓住的。」
「你娘的房間?」
「對,我爹自從娶進二娘以來,從沒有踫過她,我爹說過,我娘的房間,不能讓任何東西污染。如今,她卻……唉,我爹*她自殺了。這是她自己作的。」顧涯無奈地說道。
「這是多會的事啊?」素蕊看著顧涯說道。
「應該是半個月前的事。我想,小嬈的事也和她有關。」
「好了,都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再追究也沒什麼必要了。對了,我近來查到一些我爹的線索,不過,我又見著太子的人馬,你們說,要不要轉移啊?」凝小嬈一邊給素蕊剝橘子,一邊問,「現在咱們這個情況,轉移有點難度,既然,太子是來找媚兒的,就算我們再怎麼躲,他還是能找到我們。與其躲。還不如讓媚兒勇敢面對。」素蕊吃了一瓣橘子說道。
「好吧,那我今晚和她說。」凝小嬈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