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九百九十九害,就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鳳淺為了這個目標,拼死拼活,成為香港最厲害的國際女刑警。
她已經成功除去九百九十八害,再有一個,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很快鳳淺接到新的任務,這次的對象是國際大毒梟,如果抓捕過程中遇上對方拒捕反抗,可以就地擊斃。
樂極生悲,就在她的子彈穿過對方腦門的時候,她也被對方的子彈擊中胸口。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覺得自己真倒霉,離她想要的只差了一步。
眼前黑呼呼地看不見東西,腳步聲,人聲,汽車喇叭聲亂轟轟地全擠進耳朵,亂得就象捅了個馬蜂窩。
到後來,那些聲音漸漸遠去,最後剩下死寂一般的靜,靜得讓人害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鳳淺被身上讓人窒息沉重感壓制弄醒,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沒等她睜眼查看,身體驀地被人狠狠地貫穿,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好痛……
那痛自腿間迅速傳開,很快傳遍全身,就象被下了油鍋煎炸,連頭發尖都痛得輕顫不止。
這是怎麼回事?
想睜眼,可是怎麼也睜不開,只有身體被反復蹂躪貫穿的痛一下緊過一下,一下快過一下地傳開。
鳳淺身體一顫。
用力睜眼,眼前除了一片白,赫然發現,她被一塊白綢蒙上雙眼。
透過半透明的蒙眼布,隱約看見一個男子伏在她的身上,雖然無法看清相貌,卻越發覺得朦朧的面部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
那男人皮膚白皙,身體碩實沒有一點贅肉,難得的好身材。
她微微一愣,這唱的哪出?
腦子飛轉,難道被擊中後落在了對方手中,然後被施暴?
重看向咫前的這張只看輪廓就能迷死人的臉龐,一滴瑩亮的汗珠掛在長翹的睫毛上,隨著他起起伏伏的動作輕輕抖動。
他全身一僵,猛地睜開眼,那雙眼如夜潭一般黑不見底。
他定定地看著她,她也不回避,隔著白綢看不見他的眼眸,卻能感覺到他攝人的目光,彼此身體間流滾的熱意,象要將二人融去。
她的舉動令他也不能控制地輕顫起來,他微微蹙眉,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眼。
他們彼此眼眨也不眨地瞪著對方,一動不動,良久良久,那讓人窒息的快意才如緩緩退去。
她輕噓了口氣,身體放松下來。
他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沒有動彈,俊毅的面龐緊緊繃著,半晌,嘴角微翹,冰寒眼眸里忽地閃過一抹譏誚淺笑。
她愕住,這是什麼情形?
他沒有經過她同意就對她做這事,是強ji n。
她沒有追究他強ji n之罪,還被他鄙視?
這荒謬的發現,讓她感到憤怒。
鳳淺半眯了眼,「你是誰?」聲音冷怒。
他不答,一動不動地又看了她一陣,慢慢從她身體里退出去。
隨著他的退出,一種強烈的空虛感瞬間傳開,緊接著被火辣辣的痛所代替。
看見他翻身下床,一把拽下蒙在眼楮上的白綢,他的背影讓她險些噴了鼻血。
一米八好幾的身高,古銅色的皮膚,後背結實卻不怒張的肌肉中瓖著一條微陷的脊髓,寬肩,窄腰,圓翹的臀,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筆直背脊。
左邊肩膀上有一個青墨色的魔紋刺青,圖紋霸氣而不張揚,似乎昭示著他是王者之尊。
這男人真不知是怎麼長出來的,竟能生得這般完美。
他不回頭看她,走到一旁水架旁,扯下架子上的濕巾,清理身上的痕跡。
等打理干淨了,又隨手扯旁屏風上搭著的一件雪白絲袍,長臂一伸,任那件柔軟的袍子遮去他絕好的身體,又順手拿起手邊一副面具戴上,烏黑的面具遮去半張臉,揭簾出去外間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珠簾落下,鳳淺隔著珠簾,只能隱約看見他戴著半邊面具的側臉,也是極完美的線條,面具下的薄唇恰到好處的勾畫出一條極性感的唇線。
果然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寵兒,能看見的地方無一不美到人鬼共憤。
掃了眼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擺設。
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拍古代戲?
靠,她是女刑警。
鳳淺的臉上紅暈很快褪去,一雙極美的眼陰晴不定,羞憤中帶著怒。
撈起床下那件破衣服,抖開來看了一下,郁悶地又順手丟下床,這件紗裙破得不能再穿。
鳳淺深吸了口氣,強壓心頭怒火,很想把那人放倒來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裹了被子,瞪著那人,「你是誰?」
他轉臉過來,眼里的戲意化成一絲玩味,端起手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慢開口。
聲音是低啞,極為性感好听。
他說︰「金彪,落到我手中,你不覺得稀罕,可是看著令千金在我身下婉轉承歡,是不是很有趣?」
看的是鳳淺,但這話顯然不是說給她听的,鳳淺怔了一下往外望去。
只見屋角另有一個麗人從屏風後拽出一個用繩子綁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著血衣,披頭散發,臉上青腫,難辯模樣。
瞪向美男子的目光迸著火,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剜。
屏風不透明,未必能看見什麼,但聲音卻絕對能听得清清楚楚,鳳淺全身的血全涌上頭頂。
再說,他說的什麼鬼話?
讓一個父親觀摩自己的女兒與他人承歡,這樣的行徑對這對父女來說,是什麼樣的侮辱?
雖然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但強烈的屈辱感仍瞬間向她卷襲而來。
再看向美男子的那張戴著面具的容顏,便如見了魔鬼。
美男子似乎很滿意他們的表情,笑笑道︰「金彪,你可還記得當年是如何對我的,那麼你今天就原搬照舊地做上一遍。」
被叫作金彪的中年男子,僵住。
美男子又淡淡道︰「你如果殺了她,我同樣要把你和她剝光了綁在一起,懸掛午門任人觀摩,暴曬三日,再挫骨揚灰。你只有做好本份,我才會讓你體面點地死去。」
鳳淺蹙眉,他這是要做什麼?
金彪眼里噴出的怒火似要將美男子焚成灰燼,被解去繩索的他,卻沒撲上前去向他拼命,反而揭簾進來,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床邊,看著縮裹在被中的鳳淺,眼里流出淚,痛心道︰「淺兒,為了皇家的顏面,我必須體面地死去。」
美男子嘴角勾起一絲蔑視。
鳳淺驚恐交加,還沒來得及反應,金彪已經向她撲向來,覆壓上她的身子,用力拖拽著她緊裹在身上的錦被。
美男子一手托腮,目無表情,冷眼瞧著正用力掙扎的她。
她身上錦被已經被扯開,一身血腥的金彪一邊用力將她摁住,一邊去拉褪自己的褲子。
鳳淺平時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壯年男子,但這會兒竟柔弱地提不起一點力氣,眼見要被金彪得逞,美男子濃眉微蹙,起身踱到離床一米遠的地方,手一揚,一把匕首落在她手邊。
她想也沒想地抓起匕首,狠狠地刺進金彪的胸。
美男子濃眉一揚,眼底閃過一抹似意料中的意外。
金彪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驚懼地重看向她,「你……」身子一歪,向一旁倒落。
鳳淺過去殺黑老大,從來沒有過手軟,這會兒殺一個侵犯她的人,自然也不會拖泥帶水。
她本打算,殺了金彪,立刻滾下床,出奇不異地向美男子出手,將他撂倒。
但抬頭對上美男子墨玉般的眼,背脊卻爬上一股寒意。
他的眸子靜如古潭,但從眼底深浮上來的恨意卻如冰刃一般直透人心。
讓她想起壓在心底多年的一樁往事。
一個壯年的男子伏在一個極美的少婦身上,瘋狂地掠奪,他的臉因極度興奮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