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一下就能肯定,那個壯年是年輕時候的金彪。
床邊,兩個壯漢按壓著一個拼死掙扎的少年。
他每一個動作,都撕扯著身上的傷口,鮮血直流,少年雙目瞪出了血,聲嘶力竭地喊著,「放開我娘,畜牲放開我娘。」
那少年面目青腫淤紫,模樣難辯,但那雙眼卻如墨潭一般,黑不見底。
金彪對少年的吼叫怒罵,不理不顧,直到盡興後,才慢慢下床,提了少年還單薄的身體起來,往已經奄奄一息的美婦身上一丟,張狂地笑道︰「要想活命,就上了她。」
少年跌摔在美婦身上,對上美女滿是淚的眼,眼里滿滿的痛,慌得七手八腳地扯過被子,去遮蓋母親滿是青淤的污濁身體。
美婦抖著手掙扎著握住少年的手,哀求地看著兒子,「娘這般受辱,生不如死。孩子,殺了我。」目光落在滾在床頭的一支子。
少年用力搖頭。
美婦的扭曲的面龐變得凌厲,抓過子,塞在兒子手中,急切道︰「動手。」
少年看著手中子,淚涌了出來,如同那子燙手一般,丟在一邊,抱住母親,「不,孩兒不能……」
美婦怒了,用力將少年推開,厲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軟弱無能的孽子。」
少年哭著撲上去,想抱住母親,「娘,孩兒與他們拼了,帶娘走。」
美婦淒然一笑,還能走去哪里?
搖頭道︰「娘走不了了,孩子,你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以報仇。」
重新飛快地抓起子,再次塞進少年手中,微微一笑,「快動手吧。」
少年望著母親,哪里下得了手,只是一味搖頭。
美婦眼里漸漸露出絕望,忽地眸色一凌,握著少年的手,用力一拽,他手中的子直沒入她的胸膛,她笑看了兒子最後一眼,瞪大的美目里慢慢滑下兩道血淚。
「娘。」少年嘶聲大喊驚飛了窗外飛鳥……
金彪見美婦死了,又急又怒,喊道︰「把這小子給抓起來。」
一群人蜂涌而上,把少年重新按住。
恨灼紅了少年的眼,他回頭向金彪瞪來,卻看見趴在門外偷看,嚇得呆了的一個小女孩。
那仇恨的一眼,直如利刀尖刺,直刺入小女孩的心髒。
小女孩嚇得想哭,卻忍著沒有哭出來。
少年咬牙轉開視線,怒火直噴向金彪,「金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金彪不屑地吸了吸鼻子。
少年沒被立刻殺死,卻被人剝光了衣裳,與他母親面對面**果地綁在了一起,拖了出去。
小女孩慘白著小臉,追在被拖走的少年身後,焦急叫道︰「哥哥,哥哥……」
她很快侍衛緊緊抓住,不讓她再追下去,她眼巴巴地看著少年被人拖出大門,只留下腳下直通向門外的刺眼血痕。
小女孩直到這時候才哭了出來,「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用力掙扎,試圖掙出侍衛的鉗制,但年幼的她哪里敵得過身強力壯的侍衛。
據說少年母子二人被懸掛在了午門上,暴曬三日後挫骨揚灰。
金彪對外揚言,他們母子**,敗壞道德,他這麼做是替天行道。
少年在午門上吊了一天,夜里就被人救走,連著和他綁在一起的母親尸體一並失蹤,從此了無音信。
這是鳳淺前世的記憶,她就是那個小女孩,而那個少年,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夫君小郎。
今天的事,如同舊事重演。
不過主角換了人。
她由旁觀者變成為了被凌辱的對象,這個美男子扮演了金彪的角色。
至于金彪卻可笑地從一個縱凶者,卻成了受虐的小夫君。
鳳淺咬牙抬頭,看向閑然站在一旁的男子,胸口悶痛得象要窒息過去,緊咬著的下唇滲出血珠。
美男子與她四目相對,坦然地瞧了她一陣,緩緩踱到床邊,低頭看著她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撫去她唇上滲出的血珠,笑意里的嘲諷之意越深。
「殺自己的父親,真是毫不手軟啊。」
「他不是我的父親。」
鳳淺忍著把他手指咬斷的沖動,面頰緊繃得發痛。
他輕蔑地笑了,那笑暖如陽光,說出的話,卻讓人寒到極至。
「他好歹也養了你幾年,你為了活命,連養育之恩也否認了。金彪為了活命,自己的女兒也能玷污,你們真不愧是父女。」
鳳淺冷笑了一聲,連爭辯都省了。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他床上的。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都穿著古裝。
更不知這人的目的是什麼。
既然一無所知,解釋又有何用?
就算她說破了嘴,對方也不會相信。
反正是死過一回的人,再死一次,也沒什麼不同。
就當自己倒霉,被狗咬了,別開臉不再理他。
他驀地伸手過來,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
鳳淺本能地抓向他的手腕,乘機把對方制住。
可是伸出的手,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根本不可能制得住對方。
這一發現,讓她瞬間冷靜,放開他的手腕,抓住下滑的被子,把身體裹緊,不讓自己露出更多的肌膚,任他而為,絲毫不加反抗。
她的表現讓他有些意外,接下來他的舉動也讓她感到意外。
他沒有將她剝光與金彪綁在一起,反而走到屏風後,扯開她身上裹著的錦被,將她擲進那里放著的一個裝滿熱水的浴桶。
熱水濺了她一臉,然冰冷繃得緊痛的身子被熱水一泡,卻舒服得她差點叫出聲。
他退開一步,抱著手臂靠向身後屏風,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鳳淺沒有被人觀望洗澡的習慣,但知道向這種變態提條件,根本是自取其辱。
一言不發,背轉身,將身子盡可能地沒入水中。
他靜看著她優美的背影,月復間竟是一熱。
自從親眼見母親被辱,而他又親手殺死母親後,再美的女人承歡在他身下,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就算男人本能,再漲痛難忍,也無法在那些女人身上泄出,更別說有任何快意。
而剛才與她,竟是那麼自然,那麼心安理得……
那感覺幻如夢境,他真想試一試。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站直身,解開腰間松松挽著的系帶,任絲滑的袍服從肩膀上滑下,長腿一伸,邁進浴桶。
鳳淺吃了一驚,回頭過來,恰好看見他那里,眼皮一跳,白著臉向後退開。
但水中只得這點地方,她能躲去哪里,後背剛貼到身後桶壁,已經被他拽入懷中。
又急又怒,用力掙扎,卻哪里掙得出來,握緊拳頭在他肩膀上一陣亂打,卻象錘打在一堵鐵牆上,全無用力,怒道︰「你又要做什麼?」
他那物抵在她光滑平坦的小月復上,她越是掙扎,越是擠壓撩弄得他月復間邪火亂竄,忍無可忍,也不想再忍。
深幽的黑眸鎖定她如野貓般半眯的眼,忽地一笑,那笑蕩人心魂,鳳淺的心髒突地一跳,竟微微失神。
他眼里笑意更濃,也不說話,一雙大手握了她只得一握的縴腰,往上提起,令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抵了那美妙之處,將她的身子緩慢而沉穩地壓了下去。
痛意襲來,她才赫然驚醒,踢著腿想要月兌身出去,卻哪里敵得過他的力氣,任她如何動作,仍是被他緩緩地壓下,滿滿地象是要被他撐破,痛得連頭發尖都在顫。
鳳淺被他撞得身子亂晃,那痛更是一波緊一波地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痛漸漸褪去,隨之而來的卻是一浪高過一浪地酥麻,抑制不了,也揮之不去,到得後來,她已經無力抵抑,只有任自己漂浮在那快意浪潮之中。
她看著屏風上投下的兩具不斷撞擊著的投影,死心地想︰「罷了,就當是招了個絕色美男一流,彌補她這些年身邊的空缺。」
他象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外頭敲過更聲,已過一個時辰,他卻絲毫沒有疲憊之態,進出間反而越來越狠,越來越猛,直搗得她渾身上下如同要散架一般,身子軟得沒有一絲氣力,如同風中殘葉一樣在他手中搖晃。
她想,或許真會死在他身下。
外門傳來一聲輕咳,「主上,金彪的王妃說在服毒之前,要見一見主上。」
美男子正在舒服的時候,被人打擾有些不悅,冷道︰「不見。」
門外人遲疑一下,仍道︰「她說……是關于鳳淺郡主的身世。」
鳳淺渙散的神智突然變得清明,身子微微一震,瞬間繃緊。
他停下動作,睨了僵在他身下的鳳淺一眼,蹙了蹙眉,「帶她進來。」
鳳淺泛紅的臉,慢慢轉白,這牲口當著那個所謂的父親的面強ji n了她,還要讓她‘母親’來觀摩不成?
她眼里怒氣騰騰,與他饒有興味的目光一觸,識趣了選擇了閉嘴。她不會懷疑,如果她越是沖撞他,他越會這麼干。
她的沉默讓他眼里的渴望又濃了些,忽然俯身,輕咬住她紅得滴血的耳墜,濕濡濡地一舌忝,她身子已經極為敏感,耳上的癢便如同心尖上拂過羽毛,呼吸不由地一窒,這同時一沉腰,他猛地往里一頂。
又一波極致的快意瞬間在她體內化開,腦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