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無雙 第18章怎麼都行

作者 ︰ 無心果

她在門口,把老太太維護鳳錦的話,听得明明白白,知道老太太這時的好臉色是裝出來的。

心里冷笑,表面上不露聲色,道︰「鳳淺給老太太請安。」

老太太知道她听見了剛才的話,隨時準備著鳳淺發難,然後象往常一樣軟硬兼施地含混打壓,鳳淺有虞皇撐腰,但遠水解不了近火,她總有辦法對付。

結果鳳淺沒有象過去一樣,怒火沖天地跳起腳鬧,讓她有些意外。

明槍易躲,暗箭難妨,鳳淺這樣的表現,反而讓老太太的心懸了起來,不知道鳳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看向身邊的靖南王妃。

靖南王妃相貌極美,有皇家出來的雍容高貴,但眉眼間卻噙著掩不去的尖酸刻薄。

鳳淺望著靖南王妃,挑了挑眉,眸子里帶了些寒意。

靖南王妃的狼狽相被鳳淺看見,就象根魚刺卡進她心口,扎得難受,再看見鳳淺毫無敬意的神色,怒從心起,哼了一聲。

鳳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無形的硝煙在二人之間快速滋長。

靖南王妃想到鳳淺臭名在外,不用理會名聲,但在太子面前大打出手,讓鳳錦臉面盡失,在一片落葉也能壓到一堆貴人的京城身價大跌,恨不得把鳳淺生剝活刮,但鳳錦觸了靖南王的逆鱗,追究起來,倒霉的只能是鳳錦。

強壓下怒意,移開視線,識趣地不提二女相爭的事。

靖南王妃想息事寧人,鳳淺嘴角卻勾起一絲淺淺寒意,向靖南王問道︰「爹,我是不是野種?」

鳳淺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個個變了臉色。

靖南王怔了一下後,沉臉低斥喝道︰「你胡說什麼?你是我嫡親的女兒,怎麼可能是野種?」

鳳淺捂著額頭,裝作想了一下,道︰「如果不是,為什麼會有人指著我的鼻子,說不但我嫁的丈夫是野種,連我也是野種……」

管家雖然把鳳淺和鳳錦相爭的事告訴了靖南王,但其中細節卻不敢直說。

鳳錦罵鳳淺野種的事,更不敢說。

靖南王不知道鳳錦有罵過鳳淺野種,听了這話,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哪個不要命的胡言亂語。」

老太太怔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向鳳錦看去,額頭開始發痛,「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口角之爭,哪里當得真?」

鳳淺的娘是靖南王的逆毛,而鳳淺的小丈夫是禁忌,鳳錦竟把兩件事都捅了,就算她拿孝字來壓靖南王,靖南王也未必會買賬。

鳳錦的臉瞬間慘白如紙,膝蓋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鳳淺歪了頭,一派天真地看著老太太,「可是鳳錦說的跟真的一樣,難道我嫁過人?如果我嫁過人,為什麼又轉嫁給了政國公?對了,和政國公的婚事算是吹了,可是還有太子……」

鳳錦瞪著鳳淺,險些咬碎了牙,這不要臉的丫頭,為她的野男人討公道打她的時候,一點不含糊,這會兒來假裝不記得她的野男人。

偷看了母親一眼,見母親氣得臉色發青,對鳳淺更是惱到了極點。

她不相信,父親能為了一件過去的事,當真把她打殺了,不再按捺涌上來的火氣,沖了出來,指著鳳淺,「你平時在外頭行為不檢點也就算了,不要在這里血口噴人。」

鳳淺道︰「我血口噴人嗎?可是太子和他的那個副官也看見的。」

鳳錦怔了一下,還想駁,靖南王大步上前,一巴掌摑在鳳錦臉上,把鳳錦煽得滾跌在地,只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痛得眼淚涌了出來。

靖南王怒氣不消,拽開撲上來護女兒的靖南王妃,沖外面叫道︰「來人,把這賤人拉出去,給我打,往死里打。」

老太太急得跺腳,「鳳淺,你在外頭胡鬧也就算了,難道非要鬧到家里也不得安寧嗎?」

鳳淺冷眼看著,她不信靖南王真能下得了狠手打死鳳錦,「我本不記得許多事,有人來告訴我這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尋父親問個明白,難道在老太太看來是胡鬧?既然這樣,老太太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嫁過男人,而我是不是爹在外頭生的野種?」

老太太被鳳淺問得即時嗆住,一時間說不出話。

鳳淺的娘雖然是老太太逼走的,但鳳淺的娘確確實實是靖南王天地為媒正娶的女子,她不能否認。

至于鳳淺和她的小夫君的那件事,隱藏著靖南王府的一樁丑事,絕不能公告于世。

靖南王怒不可遏,吼道︰「夠了,我當年立下規矩,胡亂造謠生事的,無論是誰,亂棍打死。」一腳踢開抱著他的腿求饒的鳳錦,「來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鳳錦被兩個護衛抓住手臂,嚇得傻了,哭道︰「爹,我是你女兒啊,難道你為了一個野種,真要要了我的命嗎?」

靖南王妃見女兒到了這時候,還敢亂說話,再看靖南王氣得發青的臉,嚇白了臉,狠狠地一巴掌煽在鳳錦臉上,罵道︰「住口,我早教過你禍從口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懊悔。」

這一巴掌又狠又重,把鳳錦打得面頰頓時浮起幾根手指印,臉上火熱一樣痛,鳳錦嚇得懵住,不敢再胡言亂語,求救地看向老太太,「女乃女乃救我。」

靖南王妃膝蓋一軟,跪到靖南王腳邊,「是妾身教女無方,妾身自領責罰,求王爺饒了錦兒一命。」

老太太急得險些岔過氣,捶胸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好好的一家子,打打殺殺,這叫老身怎麼活啊。」

靖南王雖然不怎麼喜歡鳳錦,但鳳錦終究是他的女兒,真的打殺了,也于心不忍,又被母親哭得心焦,拿眼看鳳淺。

鳳淺對鳳錦確實反感,但也不會因為那點口舌之爭,就當真非要把她打殺了,這麼做,不過是想能借這事探出一點關于小郎和母親的口風。

結果父親居然寧肯把鳳錦打殺了,也不肯露出半點口風,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知道這事確實急不來,心想找個借口,給個台階靖南王,把這事暫時圓過去算了。

身後雲末突然輕咳了一聲,道︰「今天朔月。」

雲末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鳳淺有些莫名其妙,回頭向他看去,雲末沖她微微一笑,「時辰不早了,郡主再不動身,天黑前趕不回郡主府了。」

老太太和靖南王妃怔了一下後,均長松了口氣,靖南王妃忙道︰「鳳淺朔月不能見血,更不能殺生,打死錦兒事小,如果再惹發了鳳淺的病根,如何是好?」

靖南王一拍腦門,‘哎呀’一聲,「我被氣糊涂了,差點誤了大事。鳳淺,你趕緊收拾收拾,隨雲末回郡主府吧。」

說完叫停正按了鳳錦要打的護衛,「把這小賤人關起來,讓她好好反省,如果再犯,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雲末一句話,就讓整件事峰回路轉,正合了鳳淺想給靖南王台階的心思,同時救了鳳錦一命,讓老太太和靖南王妃欠了他一個人情,更讓靖南王順著台階下來,不用當真眼睜睜地打死女兒。

一箭五雕。

鳳淺輕咬了唇,雲末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不過,這場鬧劇這樣結束,鳳淺覺得很滿意。

這麼一鬧,起碼以後這府上想欺負她的人,在動手前會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不會是個人都到她頭上踩一腳。

鳳淺雖然不怕打怪,但小怪多了,也心煩。

從老太太屋里出來,雲末仍很得體地落後鳳淺半步,走在她身側,抬手拂開一枝橫在面前的花枝,溫柔道︰「小心,別掛了臉。」

鳳淺抓住他拈著花枝的手,「這里又沒有別人在,何必裝模作樣?」

雲末抬眼起來,望著她似笑非笑,「雲末一慣如此,以前郡主還嫌雲末不夠溫柔,這會兒反倒不喜歡了?」

鳳淺不知道雲末以前跟極品女是怎麼相處的,也不知道雲末以前對著極品女是不是這個模樣,「你好假,假得讓人不舒服。」

「要怎麼樣,才不假?」雲末側頭笑了,忽地攬了她的腰,動作霸道而不容她反抗,清秀俊美的面龐向她湊近,離她只得半指距離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輕拂著她的面頰,他才停了下來,「難道……要這樣?」

鳳淺眼皮亂跳,可不能勾起獸欲,小手撐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些,可是用出的力氣,象是推在了一堵牆上,絲毫不起作用,叫了聲苦,這柔弱的小身板,真懷念以前能把一百八十斤的男人過肩摔的身體,笑嘻嘻地道︰「又不能踫,搞得這麼曖mei,是想哪樣?」

「今晚朔月。」他低頭看她,如墨一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光華。

「朔月怎麼了?」

剛才雲末一句‘今晚是朔月’,就把燃起的硝煙滅得灰渣都不剩,這個朔月肯定大有文章。

「不記得了?」他聲音溫柔,完全沒有探試和質疑的味道。

鳳淺扁了嘴,心里回答︰「根本不知道。」

他直視著她的眼,深幽的眸子里閃過一縷帶著熱意的光華,視線下移,落在她瑩潤如同花瓣的唇上,嗓音帶了濕意,「今晚你可以與我們任何一個人親近,只要不破了你的處子之身,怎麼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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