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無雙 第19章赤陽之人

作者 ︰ 無心果

鳳淺微微一怔。

雲末不等她反應,放開她,退了開去,身上衣衫整整齊齊,連折褶都沒一個,好象他對她什麼也沒有做過,「再不走,得趕夜路了。」

鳳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年代男女關系開放到婚前可以性互慰?

出了府,雲末沒再和她同一輛車,而是騎了馬在前頭帶路。

鳳淺滿肚子疑問,得不到解答,憋得差點內傷。

千巧過來給鳳淺斟茶水,見鳳淺緊擰著眉頭,以為她身體不適,吃了一驚,丟下茶壺,揭簾就要喊人。

鳳淺把她拽了回來,「你要做什麼?」

千巧道︰「公子吩咐過,如果郡主有什麼異常反應,立刻通知他。」

鳳淺沒有什麼不舒服,喝止千巧,「我沒有不舒服。」

千巧見鳳淺眉頭展開,確實不象不舒服的樣子,松了口氣,揭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見不會有人听見她們談話,壓低聲音,小聲道︰「奴婢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麼事?」

「奴婢以前是服侍虞皇的,無意中听見長清道長對皇上說過,如果郡主再出現以前那樣的沉睡,只要雲公子……」

千巧說到這里,臉紅了一紅,沒再說下去。

「只要雲末什麼?」

「朔月的時候,郡主實在撐不過去,只要雲公子與郡主行夫妻之事,不離郡主的身,就能保得郡主平安。郡主與雲公子成了事,就算郡主以後另有正夫,也得給雲公子一個側夫之位。雲公子也是知道這事的,又何必每年急匆匆地往郡主府趕,而不肯近郡主的身。」

「朔月是怎麼回事?長清道長是誰?這跟雲末又有什麼關系?」

「听說當年王爺尋到郡主時,郡主得了怪病,一直昏迷不醒,王爺把能請到的好大夫都請過了,也治不好郡主的病。後來,北皇邀請虞皇來北朝,虞皇受靖南王妃所邀,到王府小住,見到郡主,隨虞皇前來的長清道長,說郡主是被陰煞之氣壓住,才醒不過來。如果能有赤陽之人伴在郡主身邊,並在府里多儲些陽氣,郡主就能醒來。」

「雲末是赤陽之人?」

「雲公子確實就是赤陽之人。當年,虞皇一見郡主,就極為喜愛,收作女兒,令雲公子伴在郡主左右,並另外精挑細選了些公子給郡主。結果沒多久,郡主真的醒了過來。長清道長說,朔月煞氣最重,如果郡主在府外,沒有府里的陽氣鎮著,還會被煞氣再次入體,輕則重新昏睡,重則……死……」

鳳淺听完,‘呵’地一聲笑,雲末不願踫她……

從車窗望出去,突然見一個銀紫色以及降紅的煙花彈雙雙竄上天空,千巧在鳳淺身後看見,兩眼放著光,道︰「玉玄公子和惜公子到了。」

遠處光華閃過,又一個墨色的煙彈沖上天空,千巧興奮得有眉沒眼,「止燁公子也到了。」

緊接著又有一顆墨綠色的煙花彈在天邊升起,千巧激動得差點爆了血管,「容公子居然也到了。」

用煙花作為信號彈並不稀罕,鳳淺被千巧左一個公子,右一個公子的叫得頭暈,「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當然是郡主府里的公子。」

鳳淺明白了,就是養在府里添陽氣的男侍,心里哼哼,回個府還放煙花,唯恐人家不知道,風s o給誰看?

腦海里浮現出一堆油頭粉面,賣弄風s o的花哨男,頓時沒了興趣。

放下車簾,閉眼小睡。

睡得正迷糊,听見千巧道︰「郡主到了。」

鳳淺睜開眼,車簾已經打起,頭頂牌匾上龍飛鳳舞地提著‘長樂’兩個大字,字體渾厚內斂,卻不失豪放灑月兌,是難得一見的好字。

千巧見鳳淺盯著門匾看,知道這匾合了她的心意,道︰「雲公子說以前的匾太過陳舊,所以重新寫過,讓人趕著做出來掛上去的。」

鳳淺偏頭看向雲末,「這兩個字,是你寫的?」

雲末瞟了眼門匾,神色淡淡,沒有絲毫邀功的神情,「獻丑了,讓郡主見笑。」

鳳淺微微一笑,這個人確實是有才華的,他肚子里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

他越是優秀,鳳淺越是隱隱覺得不安,到底為什麼不安,她又說不上來。

但越是不安,她對他這個人越是好奇,想對他知道更多。

但她深深懂得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強壓下內心的好奇心,又看了門匾兩眼,邁進門檻。

這座郡主府比她想象中大了許多,幾重的院子,布置得奢華卻不張揚,雅致舒適。

鳳淺不用想,也能猜到,恐怕又出自于雲末的手筆。

一路走來,到了她的寢院玲瓏軒門口,卻沒看見一個想象中的風s o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的結果讓鳳淺很滿意。

剛剛換了便服,就有下人通報,已經備好晚膳,這郡主府里的辦事效率遠遠超過靖南王府,從千巧口里得知,凡事與她有關的事,無論巨細,都是由雲末一手安排。

鳳淺對雲末的細心周道,又感嘆了一回,這樣能干的男兒屈身小小一個郡主府,實在浪費。

望著桌案上點著的燻香,眉頭不由地一皺,「那是什麼香?」

過去做任務,為了不給對方留下任何線索,除非迫不得己的場合,她從來不用香水和燻香,而且怕中別人的招,對這些東西更是敏感。

千巧道︰「是雲公子今天才送來的上好沉香。」

沉香可以悅心怡神,鳳淺聞了聞,只覺得安寧而舒適,沒有任何讓身體燥熱萌動的感覺,顯然不是煽情一類的東西,放心了。

折騰了一天,倦意上來,上下眼皮直打架,橫豎沒事可做,滾倒上床,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覺。

千巧在床邊推她,「郡主,你今晚不能獨睡的,公子們就快過來了,你再撐一撐。」

鳳淺在二十一世紀獨睡了二十幾年,沒有不能獨睡的說法,她撐個鬼啊?

千巧又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句,見鳳淺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只得退了出去。

鳳淺只覺得鼻息間香氣幽幽襲人,心身不由自主地放松,沒一會兒功夫,就沉沉睡了過去,睡覺夢中仿佛是回到剛穿來的大床上,那人讓人著迷的性感身子沉重地壓覆在她身上,他帶著繭子的手在她身上撫模游走,令她身上莫名地浮起熱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男子低啞誘huo的聲音,「郡主,如此嗜睡,豈不是浪費了大好**?」

鳳淺仿佛剛剛重新經歷了那一場詭異而淋灕的愛愛,郁悶地又翻了個身,去你的大好**,那叫強ji n。

那人沒有因為她行動上的拒絕退開,手反而搭上了她的腰,曖mei地緩緩撫過。

鳳淺嘆了口氣。

眼楮猛地睜開,入眼是男子毫無贅肉的胸,溫熱的呼吸輕拂她的耳,帶著一縷柔軟的發絲掃過她面龐,絲絲的癢。

鳳淺瞬間睜大眼,怔了一分鐘的神,眼角余光看見,自己並不是睡在詔王的大床上,殘余的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慌神,難道剛才的那些歡yu不是夢境,而是另有人在侍弄她的身體?

要知道她以前干掉了多少黑老大,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她的人頭,她過的是刀尖上舌忝血的日子,睡覺的時候從來不讓任何人靠近。

但這個人乘她睡著的時候,爬上她的床不說,還在她身上模模搞搞,她居然還睡得死沉死沉的。

對方沒有惡意也就罷了,如果是來取她性命的,她的一顆大好腦袋早送給了人家。

她上一世拼命除害,抓了那麼多黑老大,亡命徒,得罪的人太多,走在大街上都得防著被人報復,睡覺的時候更是極為驚醒,枕頭邊堆的全是刀和槍,只要有一點動靜,立刻就能醒來反擊,絕不可能睡得跟豬一樣,被人抓上了床還全無知覺。

就算回到這里,多年養成的警覺習慣,也不可能立刻改變。

剎那間,鳳淺想到了那爐燻香,她還是太大意,中了人家的招了。

這樣可怕的認知,讓她感到後怕和憤怒。

腰間那只手沒有因為她的憤怒而離開,反而順著她的腰線緩緩移上,眼見就揉上胸前要緊的地方。

她再也沉不住氣,深吸了口氣,重新睜眼往下看去。

是她睡前穿著的長袖褥衣褲,衣衫完整,鳳淺一怔之後松了口氣。

身上的那只手越加的放肆,鳳淺忍無可忍,用力將半覆在身上的那人推開,翻身坐起。

卻在這一剎整個人呆住。

春光,絕對的春光。

一床的媚色男子,燭光昏暗,而且床上的美男子太多,鳳淺又太過震驚,無法一一看明白這些男子的容貌,但絕不容人懷疑,他們個個容顏俊美,隨便一個都是一輩子也不見得能遇上的絕色男兒。

更要緊的是這些男人,個個軟袍松披,敞胸坦月復,或依或躺,形態恣意。

鳳淺吞咽了一下口水,緊接著發現,這些男人見她醒來,個個眼里放了光,如同餓了十天八天的餓狼,突然間看見一只活蹦亂跳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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