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珞兒,我愛你……」
蘇紫又一次听到了那個名字,她不知道那個珞兒到底是誰,可是這一刻她的心好痛,好堵,好難受,明明是跟自己,可是他居然喊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南風睿滿足,看著早已經昏睡過去的蘇紫,冰冷的俊彥微微多了一絲淺笑。
蘇紫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第二天中午了。
身體被車子碾過一樣,痛的要死,看著屋子里陌生一切,猛地一驚。
想起昨晚的一幕幕,頓時臉羞紅的不行。趕緊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朝門外走去。
客廳里,梅姨看著從少爺房間走出來的蘇紫,深邃的眸底多了一絲復雜。
「以後你就是少爺的貼身佣人,復雜打掃少爺的房間就可以了。」
「哦。」蘇紫點頭回答著,說不出總感覺今天的梅姨有點冷。看著其他佣人們不時的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很是不解。
「那個梅姨,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蘇紫小聲的說道。
「說吧。」
「梅姨,珞兒是誰啊,為什麼我听到少爺叫珞兒啊。」蘇紫心里很是憋屈,她忘不了昨晚他叫的那個名字。
一听這話,梅姨本來面無表情的臉色頓時更陰暗了,眸光瞬間變得犀利,死死的盯著蘇紫。
看的蘇紫不由的倒退了幾步,一臉的驚慌。
三年了,黎瓔珞這個名字成了整個南風家的禁忌。
「不該打听的別打听,如果你想繼續留在這里,做好你的本分。」冷冷一句,轉身離開。
南風瑾是梅姨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三年少爺的痛苦、冷漠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所以她絕對不允許三年前的事情再次發生。
蘇紫愣愣的站在那里,絲毫忘記了反應。雖然覺得梅姨很嚴厲,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很可怕。
是啊要想留在這里,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了,干嘛想那麼多,蘇紫安慰著自己。
蘇紫趕緊去收拾少爺的房間,看著那張凌亂的大床,昨晚曖mei的痕跡還殘留于上,心里莫名的堵的要死。
「該死的混蛋,狗屁少爺,披著羊皮的狼,禽shou不如的畜生……」狠狠的咒罵著,一把將床上的被子扯起來,丟在地上,踩了好幾腳。
剛來第一天,就把她給吃了,太過分了,還美其名曰我夢游了,姑女乃女乃我才沒有夢游,我夢你個頭……
氣憤的說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滿是腳印的被子,頓時後悔的要死。
「要死了,要死了,要是被那個混蛋看到死定了。」說著趕緊將被子拿起來,手死死的扯著被子,心里卻恨得要死。
「哼,要不是為了那二百萬,姑女乃女乃我才不伺候你了,等你愛上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狠狠的說著。
「沒事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間干嘛,打掃起來多麻煩啊。」不滿的嘟囔著,還是小心的打掃著。
下午,天空漸漸陰暗起來,黑雲壓頂,漆黑的蒼窘壓抑的煩悶。昏黃的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即將來臨。
終于將整個房間打掃完了,蘇紫坐在南風瑾的真皮轉椅上,一臉的疲倦。
「本來還以為撿了個好差事,現在才發現我怎麼命苦啊。」抱怨的嘟囔著,眼楮里不由的打量著房間,最後落在了一個黑色的布罩著的櫃子上。
與整個房間黑色的格調格格不入,蘇紫好奇的走過來,一把里撩開那黑色的布料,頓時驚住了,嘴巴成了o型。
「天啊,我沒有眼花吧,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婚紗。」說著趕緊揉了揉眼楮,仔細的看著。
米色斜肩式的婚紗,左肩上采用米色玫瑰花做成的肩帶緊緊的連著胸前的收身上衣,胸前繡著幾朵黑色的曼珠沙華,一顆色澤純正的祖母綠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暈。
腰間系著黑色的的蕾絲蝴蝶結,齊膝的蓬蓬婚紗短裙上瓖滿了寶石般耀眼的冰藍色珍珠,散發著神秘而璀璨的光,無限風情。
看的蘇紫都呆住了,對服裝設計專業的她來說,一眼就看出了這婚紗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頓時腦海中閃過一道精光︰「這不就是三年前,享譽設計界的婚紗鼻祖設計師lr大師的驚世之作……夢幻希臘女神嗎?」
鳳眸更是驚喜,記得當時轟動整個婚紗界,自己也只是在雜志上看過,居說發布會第一天就被人以一個億的高價買走,震驚整個時裝界。
「可是怎麼會在這里?」蘇紫想著猛地震驚︰「難道就是他買走了。」
驚喜萬分,激動的不行,最是喜歡設計的蘇紫,看到這樣的驚世駭作忍不住的伸手去模。要是自己能有一件這樣的婚紗該多好啊。
南風瑾的車子緩緩開來,梅姨趕緊打傘去迎接︰「她呢?」冷冷一句。
梅姨一愣,自然明白少爺問得是誰︰「按照您的吩咐,讓她負責打掃您的房間,這會還在房間里。」
「恩。」南風瑾淡淡一句,直奔二樓,打開房門的一刻,整個人愣住了。
他的珞兒回來了,穿著他特意為她準備的婚紗。曼妙的婚紗將那玲瓏身材襯托的更是絕妙至極,如落入人間的仙子一般,美得純粹,美得驚艷,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好看嗎?」蘇紫一臉興奮的說著,轉過身。
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穿上這樣的驚世之作的婚紗,太幸福,太開心了。
帶看到蘇紫的那張臉時,震驚,欣喜,激動,贊賞的俊彥慢慢變得冰冷,瞬間黑暗蒙上了一層寒霜般,犀利的眸子瞬間沖紅,滿是怒意。
周身的戾氣更是殺意凜然,生生凍住了整個房間,蘇紫只覺背後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面如閻羅的南風瑾一臉冰霜的朝自己走過來。
這一刻,她的心猛地顫了下,恐懼,害怕,只覺眼前的人比魔鬼還要可怕至極。
「你,你干嘛?」聲音里都滿是顫抖。
「你不配穿上它。」冷冽至極。
南風瑾一身的怒意沖天,如黑暗里的魔鬼般,嗜血的冷酷,大步走向蘇紫,伸手狠狠的朝她身上的衣服撕去。
「不,滾開,別踫我。」蘇紫大叫了,她以為他是對自己用強,拼命的反抗著。
可是她哪里是南風瑾的對手︰「廝。」的一聲,大手兩三下將她身上的婚紗撕成了碎片,潔白的婚紗落在地上,如流星般瞬間沒了生命。
蘇紫被嚇的想哭都沒了聲音,一把被南風瑾推到在地,眼淚沁在眼楮里,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只見如撒旦的魔鬼般的南風瑾,冰冷的俊彥看著地上散落的婚紗,慢慢蹲下,輕輕撿起,貼在自己的臉龐,慢慢感受著它的溫度,它的柔軟。
像是在撫模自己深愛的女子一般,如此的溫柔,憐惜,寵愛。邪魅的眸底滿是神情,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生怕弄疼了它似得。
看的蘇紫更是震驚,前一刻還是嗜血的惡魔,地獄的撒旦,狠辣至極;後一刻竟如愛慕已久的深情王子,如此小心的呵護,垂愛,這個男人是個瘋子嗎?
溫柔的黑眸,瞬間一抹陰寒劃過,猛地回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蘇紫,暗如子夜的寒星,冷冽至極。
蘇紫猛地抖了下,被嚇得早就忘記了反應。
南風瑾眸光如刀,幾步奔過來,一把扯住蘇紫的手就朝門口走去。
「啊,你干嘛,放開我,混蛋……」任憑她怎麼掙扎,咒罵,胳膊卻被死死的拉著,疼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可是前面的人沒有絲毫的反應。
屋外,漂泊大雨,傾瀉而下。
南風瑾一把將蘇紫拉到門口,用力一推,整個人後退了好幾米,倒在大雨里︰「給我好好反應。」冷冷一句,轉身就走。
「踫。」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偌大的雨點砸在蘇紫的身上,痛的要死,婚紗被扯,現在只穿著黑色的胸衣和短褲,整個身體疼的不行。
鳳眸倔強的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該死的混蛋,不就是一件婚紗嗎,至于嗎?」狠狠的咒罵著。
忍,她必須忍,為了那二百萬,為了女乃女乃,必須忍,在痛在疼也要咬牙挺過。眼淚的淚水強撐著抑制住,可還是不知覺的落下。
淚如泉涌,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濕了她的臉,痛了她的心。
身上在痛,也不及心里的痛,為了女乃女乃,不管她付出什麼代價,有多痛,必須忍,只能忍。
客廳里,梅姨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底看向二樓的房間多了一抹擔憂。
二樓房間里,南風瑾看著撕碎的婚紗,心猛地劇痛,那是他為珞兒準備的,那是她成為他的新娘的禮物……
「珞兒,對不起。」沙啞的聲音里多了一絲哽咽,一滴晶瑩從眼角劃過。
看著手里的碎片,不由狂聲大笑︰「哈哈,哈哈……我是個傻瓜嗎,你都離開了三年了,我還為你保留著,還在等著你,可是你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你當真這麼狠心……
哈哈,我就是個白痴,傻瓜。」狠狠的說著,將手里的婚紗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
傷了誰的心,斷了誰的情,憐了誰的意……
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房間里,偌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宛若希臘的雕塑般,一動不動,周身走籠罩在黑暗中,如地獄里的閻羅一般,只有那雙犀利的眸底如璀璨的黑熠石,散發著危險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