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里,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著,雙手抱著膝蓋,頭深深的埋在腿里,那麼的無助,脆弱……
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啪啪……」直響,可見有多大,有多疼。
南風瑾眯著黑眸,死死的盯著雨中的那個小身影,俊彥冷冽看不出任何表情。
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想著轉身朝大床上走去。
輾轉反側,心情煩悶至極,大床都快被他翻了個遍,卻還是睡不著。
「她不是珞兒,她不是……」冷冷的說著,翻了個身,閉上眼楮,強迫自己入睡。
窗戶上傳來「啪啪。」的聲音,听著如此的煩躁,疼痛,說不出的煩悶︰「該死。」咒罵了一句,蹭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朝門口走去。
看著倒在雨里的小身影,蜷縮成一團,緊緊的抱著,冰冷,憤怒的心猛地一抽,一絲莫名的心疼劃過。
南風瑾想都沒想,沖進雨里,將地上的人抱起來,直奔房間。
看著渾身顫抖,嘴唇發紫的人,俊眉更是皺緊。
抱著她直奔浴室,溫熱的花灑落下,蘇紫的不停的顫抖著,看的南風瑾更是煩躁。
「該死的女人。」咒罵著,還是小心的幫她清洗這身體,將那礙事的短褲扯去,看著熱水里慢慢變的紅潤的身體,月復部一陣繃緊。
狠狠的怒瞪了一眼水里的人,大手將她抱出來,用浴巾幫她擦干身體,放在床上,用被子將她裹得跟個蠶蛹一樣,繃緊的眉頭這才稍稍舒展了些。
明明知道她不是珞兒,可是只一眼就能挑起自己的渴望,這個女人是妖精嗎?
「不,不要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不,不要走……」
迷迷糊糊中,蘇紫呢喃的說著,紅潤的小臉,眉頭緊緊的皺褶,嘴巴緊緊的抿著,一臉的痛苦表情。
南風瑾听得一愣︰「不,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媽媽……」
听到這話,冰冷的俊彥多了一絲裂痕,在看向蘇紫的時候,眸底多了一絲溫柔。
說不出是同命相連,還是感同身受,竟然有那麼一絲心疼這個女人了。
本想幫她撫平額頭,可是手指踫觸到那滾燙的肌膚,眸光微微眯起,趕緊去找出感冒藥,喂她吃下。
看著安分些的小女人,南風瑾躺在了她的身旁,大手一把抱住如蠶蛹的女人,某種情愫在不知不覺間滋生,發芽。
等到蘇紫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兩點鐘了。
睜開眼,看著房間里的一切︰「我怎麼會在這里?」不解的說著,想起昨晚自己淋雨,一臉的憤怒︰「該死的混蛋,這個仇我記下了。」
蘇紫拖著疲憊的身體,朝客廳走去,剛好看到了梅姨手里的婚紗,正要被丟到垃圾袋子里,微微一愣,趕緊追過來。
「梅姨,這個不是?」
听到這話,梅姨轉過頭,看著一臉蒼白的蘇紫,不由嘆了口氣。
「這下你可闖大禍了,我從來沒見少爺發這麼大的脾氣。」
「對不起梅姨,給你添麻煩了。」蘇紫低下頭,一臉的委屈。
「哎,算了。」梅姨看看手里的婚紗︰「這件婚紗少爺珍惜了三年,那是給他的未婚妻的禮物,可是誰會想到婚禮的前一天居然失蹤了,所以這件婚紗一直被珍藏著,少爺平時不允許任何人動它。」
蘇紫听著,這才知道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梅姨,對不起。」想著眸光一閃︰「梅姨,少爺的未婚妻是珞兒吧。」
听到這話,梅姨更是一臉的心疼︰「哎,珞兒小姐是少爺的摯愛,她在少爺的心目中無人能替代。我勸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心思,少爺不會對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動心的。」
原來是這樣啊︰「梅姨,這件婚紗可以給我嗎,既然是我犯的錯,我就要自己承擔,拜托你了。」
「哎算了,反正也是要被丟掉了,既然你想要就拿去吧。」說著轉身離開。
蘇紫看著被撕成碎片的婚紗,鳳眸一絲詫異,沒想到珞南風瑾還是個情痴啊,真是沒想到。
跟梅姨請了半天的假,直奔市區的布料店,將婚紗所需要的每一種布料都買齊,看著花了好幾萬塊的繼續,蘇紫心疼的不行。
畢竟這件事是自己錯了,哎,就當是宛了一塊肉吧。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蘇紫,看著上面的號碼接通了︰「我的好蘇紫啊,請你幫幫媽媽的忙吧,今天舞娘請假了,晚上有個大客戶,說什麼你也要過來充個數啊。」
原來是殘陽酒吧的媽媽打來的,她以前是那里的陪酒小姐,偶爾會上台跳舞。
「可,可是……」
「行了丫頭,你趕緊過來救場吧,薪水雙倍。」
听到這個,蘇紫眼前一亮,雙倍這對她來說可是很大的誘huo啊。
「好,我馬上過去。」
「哈哈,就知道你這丫頭愛錢,行了,趕緊過來。」
掛了電話,心情一片大好︰「哈哈,雙倍的工資,值了。」說著直奔殘陽酒吧。
此刻,殘陽酒吧人生鼎沸,震耳的dj聲,人頭攢動,瘋狂搖擺,燈紅酒綠間一片萎靡曖mei。
「各位,下面有請我們的舞娘皇後,夜玫瑰上場。」聲音剛落,頓時所有人驚呼。
「夜玫瑰,夜玫瑰。」歡呼震天。
所有人期待中,一個紅色身影腳尖一點,跳上一跟晶亮的鋼管。
音樂一轉,那個婀娜的背影隨著音樂慢慢轉身。紅色薄紗下,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幾分神秘,幾分魅惑,將所有人的胃口吊起。
修長白皙的美腿故意一伸,如海藻般飄逸的長發垂落腰間,紅色的面具更是嗜血的妖嬈,整個身體慢慢滑落,如降入黑夜中的一朵玫瑰。魅惑無比,妖嬈至極。
頓時整個台下歡呼一片,人群雀躍,驚呼蓋過音樂。
紅色的面具下,俊彥一片冰冷,掃視一眼眾人一抹冷笑劃過唇邊。看的眾人更是把持不住,大聲尖叫。
柔若無骨的身體瞬間,腳尖點地,越到另一根鋼管上,一個撩人的舞姿︰「廝。」的一聲,一塊薄紗被撕下,薄唇輕抿,丟向台下。
鋼管舞變成了月兌衣服,頓時全場的氣氛被帶到了最高,所有的男人歡呼驚叫。
「想不到,舞娘皇後果然厲害啊。」虞哲故意說著看向南風瑾。
「瑾,要不要試試啊。」一臉的得意,其實從蘇紫一出場,他就認出了,只是想試探一下南風瑾的反應而已,看看他對自己送出的這個禮物是否滿意。
「我不是你。」冷冷一句,犀利的眸子掃一眼台上的女人,滿是不屑的冷嘲。
貴族包廂里,一雙危險黑瞳帶著幾分勾引,修長的手指舉著高腳杯,橙色的幽光流轉在指尖,帶著絲絲好奇。
眸子不由撇到了不遠出的那個熟悉身影,頓時平靜的眸子眯起,寡涼的薄唇微微勾起,一絲冷意劃過。
「想不到他居然會來這里。」北冥孤淡淡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看向南風瑾。
看著虞哲痞痞的看向舞台上的女人,嘴角的那絲算計的精光,握著酒杯的手猛地用力,一道狠力朝舞台襲擊過去。
蘇紫只覺空氣中一股危險襲來,可是身體倒掛在鋼管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啪。」的一聲,面具被打落。
面具落,容顏現,驚艷無比,魅惑眾生。煙燻妝下,鳳眸婉轉留情,紅唇烈焰,宛若夜間的一朵耀眼血色玫瑰。
「夜玫瑰,夜玫瑰……」頓時所有人驚呼,雀躍的朝舞台上擁擠。
蘇紫一見趕緊拿起面具,可是手卻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扯住。
抬頭看到那張俊彥時,整個人都忘記了反應。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南風瑾一臉陰暗的冰冷,怒意至極,大手一把扯住蘇紫就朝門口走去。
所有人想要阻攔,可是這個男人周身的殺意戾氣,危險生生凍住了整個大廳,本能的讓出一條路來。
虞哲一臉的得意笑容,他就知道自己沒有下錯賭注,果然沒有看錯人。
貴族包廂里,那雙危險的眸子微微瞪大,看著走出去的身影,薄唇揚起一抹高高的弧度︰「原來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弱點。」
聲音清淡卻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栗。
剛出門口,蘇紫一把甩開南風瑾的手︰「喂,你發什麼瘋,有病啊。」之前還有一點的歉意,這一刻蕩然無存。
「原來你這麼喜歡勾引男人啊,穿成這樣,你很得意,很驕傲嗎?」
南風瑾氣憤的大吼著,想著剛才那些男人的口水,尾隨的眼神,還有那蠢蠢欲動的下半身,氣憤的要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我不要你管,你是我的誰啊,我願意怎樣就怎樣,我就是喜歡勾引男人……」
「啪!」
話還沒說完,蘇紫只覺臉上一陣火辣的疼痛傳來,瞪大眼楮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打我。」大吼一聲︰「你憑什麼打我,混蛋,你算哪根蔥,憑什麼管我……」
看著一臉潑婦,咒罵的人,南風瑾二話不說,一把將蘇紫扛在肩膀,朝車子走去。
「放開我,混蛋,禽shou,流氓,滾開,放開我……」狠狠的捶打著,罵著。
南風瑾一把將蘇紫丟進車子里,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弦的箭飛速行駛在路上。
蘇紫氣憤的罵著,大吼著︰「在說話把你舌拔了。」陰森,狠辣,帶著威嚴的霸氣,蘇紫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她知道這個惡魔說得出做得到的。
氣憤的嘟著嘴,很是不悅,好半天沒了動靜。
南風瑾眼角瞥過來,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睡著了。紅潤的小臉煞是可愛,水晶般的薄唇嘟著,顯示著她還在生氣,臉上多了幾分倦容,看的南風瑾心情好了很多。
車子停在南風家的別墅門口,南風瑾抱著蘇紫直奔二樓的房間。
重重的將蘇紫丟在床上︰「啊!」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重重的身體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