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回到家,發現從他今天再次回到常守朱身體後就不見的麻倉好居然在家,也不知他是如何進來的。
讓麻倉好幫忙令自己出來,綱吉忍不住趴在了桌上,即使月兌離身體束縛,這麼一天下來也疲憊得緊,所幸第二天是宜野座伸元值班,他不用去上班,而常守朱的兩個友人趁機約她出去,常守朱決定白天早去早回,以免綱吉離開**太久。
常守朱取了衣服去洗澡,客廳里只剩下兩個男生。
「很累嗎?」麻倉好問道。
「有一點……」綱吉坐起身,稍稍垮著肩膀,「其實也還不是很累,就是……」他猶豫了會還是低聲說道,「好,我被人發現了。」
「發現你和那位小姐不是同一個人嗎?」麻倉好看起來並不是吃驚,或者說,並不是很在意,「不同是自然的,而且就算察覺到,也沒有人會討厭阿綱的。」
綱吉沉默著,他也不知道被人發覺「唯一性」是好是壞,不過目前來看,狡慎也對他沒有惡意,相反,對他還挺照顧的。
「阿綱知道先知系統是什麼麼?」
「是什麼?」綱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先知系統的真面目,「你知道?」
「好奇就去查看了下。」麻倉好聳了聳肩,面對綱吉寫著想知道的眼神,他帶了些惡趣味地說道,「先不告訴你,有機會帶你去現場看看,不要抱太大希……不對,應該是充滿期待才對,人類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哈哈。」
綱吉想說他說話說到一半不厚道,可听著他充斥著嘲諷韻味的口氣,又咽了回去。
「對了,」麻倉好像是剛想到似的,「我可能過兩天會離開一陣子。」
「離開?」綱吉又是一怔愣,「你去哪里?」他的語氣不自覺地有些激動,盡管對這個深不可測的麻倉好謹慎又忌憚,但是這會綱吉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短短幾天,即使麻倉好經常消失,可只要想到他能帶自己回去,也或許除卻一開始麻倉好的言語與行動都是為他著想,來到未來的綱吉心中是比較安心的。
「發現一點奇怪的事情,想去看一下。」麻倉好簡單解釋了下,就岔開了話題,「不說這個,總之時間到了我會來找你的,這幾天的話……你的東西也應該可以拿到了吧。」
「我的東西?」
「恩,我不在的話,總要有點自保的東西。」
自保的……
「……你是指?!」綱吉有點不敢相信,今天傍晚他才念叨過呢!
麻倉好點點頭,「恩,你的武器和戒指,雖然有點麻煩和費力氣。」
不屬于或者超出這個世界承受範圍的力量本不可能出現,一旦出現就會遭到排斥,麻倉好這種逆天的存在來到這里根本不合常理,這就導致即使憑借著G.S,他依然被迫以絕大多數的巫力與火靈封印為代價才得以長時間介入,若是帶上大空戒指,那就更加困難了。所以他想辦法聯系上了一個在綱吉世界的人,讓他送過來。
「我可以使用?!」綱吉驚愕道,「我今天有試過,可是朱姐的身體……就算能點燃死氣,也無法使用彭格列戒指吧。」
「如果是世界基石的話,你的靈魂就可以做到,或許還能支持你一段時間的靈魂實體化。」
綱吉有些明悟,因為他想起了初代。
之後常守朱從浴室出來,兩人也就沒有就這話題交談下去,疲憊的綱吉更是早早地就睡過去了。
*
第二天相安無事地度過,公安局值班人員所接到的也只是普通的小事件。
第三天,綱吉又得頂著常守朱的殼子去公安局報道,出門的時候差點被絆倒,這讓綱吉對新的一天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到辦公室沒多久,通報著事件的廣播就響起了。因為事件嚴重,今天全部當班的刑事課一系便都去了事發地點。
地點位于澀谷區代官山的公園,意大利風格的噴水池中心有著小型塔狀的投影發生裝置,而如今原本的女神投影已經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通過塑化處理而樹脂化的「分尸的人體」,若是不知情者,會把被如此處理的尸體當做人偶,就像人體模特一樣不會腐爛也不會散發惡臭,首先發現的是早晨過來的清掃員。
綱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是一個少女,被完美切斷的手腕由電線支持著懸浮在空中,環抱著毫無表情的少女的頭,而美麗的**如同桌子般放置著,四肢充當著桌角,腳邊是兩只狗的干燥標本,分別啃食著少女的腳。
抽象地就像是美術館里的藝術品,可綱吉只感到撲面而來的惡意,仿佛能侵蝕人的意識,這是尸體,而有人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了這個少女,再用藝術的手法將她呈現在市民面前。
綱吉活了十五年,還真沒有見過如此變態的事情,就如同這個已經病態的世界一樣。
「你不要參與這次的搜查,狡。」
正當綱吉瞠目結舌的時候,他听到宜野座伸元這樣說道,語氣嚴厲,綱吉回過神,這才發現狡慎也有點不對勁,他突然想到昨天狡慎也對他說的標本事件,那個佐佐山執行官好像也是被同樣的手段做成標本,再將其裝飾在大街的正中央。
「為什麼,宜野座。」狡慎也听不出情緒地說,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
「這不是你這家伙能冷靜處理的事件,被多余的成見所束縛的刑事,當然不能參加初動搜查。」
聞言狡慎也並沒有違抗命令,而是問道,「在宿舍待機可以嗎?」
宜野座伸元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這樣啊。」狡慎也立刻轉身,綱吉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簡單地就退下,驚訝地看去,就見他朝著匿名的警車走過去。
宜野座伸元惡狠狠地看向綱吉,「常守監視官。」
綱吉下意識地正了正身體,「咦,是!」
「視線別離開狡執行官。」
雖然執行官行動基本要利用護送車移動,但只要監視官陪同,便可以使用警車,而狡慎也這架勢顯然是不會罷休的。
綱吉不確定自己想的對不對,「那個,是他要……」
「你好像知道情況的樣子,那也沒有說明的必要了,為了不要讓狡做出奇怪的事情,片刻不離的監視他,這就是你這次的工作。」
綱吉︰……QvQ
*
因為是「片刻不離」,所以綱吉無奈跟著狡慎也來到了執行官宿舍。
公用練習室里,狡慎也□著上身和拳擊陪練機器人扭打著,綱吉覺得自己好像又看到這個執行官的另一面,暴力的他將機器人的頭部打碎,身上的投影開始出現噪點,可他並未停止,依舊在它上面一拳又一拳地毆打,仿佛發泄著什麼。
「狡先生,夠了吧……」綱吉忍不住出聲。
狡慎也停止了動作,緩緩站起身,走向放著私物和衣物的台子,比起用毛巾擦汗,他率先將一根香煙放進了嘴巴。
平常穿著衣服看不出來,這會赤著上身的狡慎也完全將他強健的身材顯露了出來,由于抽著煙,月復部的六塊月復肌隨著吞吐慢慢起伏著,晶瑩的汗水浸濕了他鋼鐵般的身軀,剛才狠狠毆打的拳頭滲出了些血液。
「我臉上有什麼嗎?」
「呃……」綱吉有些尷尬,但還是問出自己的疑惑,「很少見啊,在這種安逸的社會里還會有人這樣訓練,就算是警察,不也有支配者嗎?」
「這是必要的。正是因為持有強力優良的武器,這只手就必須變得更加堅強。」狡慎也盯著自己的拳頭,「殺死對方的不是支配者,而是我的殺意……為了把這句話銘記在心,這只手就必須確實地感受痛苦。」
「而且。」狡慎也放下手,拿起毛巾,這次語氣緩了些,像是調侃,「我也不想再被你用支配者敲一次後頸了。」
綱吉︰「……」
兩人來到狡慎也的房間,這個房間相當煞風景,綱吉坐在客人用的看起來很便宜的鋼管椅子上,而狡慎也靠著牆壁站著,大概是有些口渴,他拿著礦泉水瓶往嘴里灌水。
氣氛有些沉默,綱吉無聊扳著指頭玩,心里卻思考著說些什麼好,如果早上的猜測沒錯,那這會……
「你在生氣嗎?」不等對方回答,他又說道,「其實不管怎樣,那都是無法原諒的吧,何況是自己的朋友,換做是我的話……」綱吉頓了頓,還是沒把「絕對會殺了對方」說出口,「而現在有線索的話,是一定不會放過……呃,我是說,既然前輩不讓你搜查的話,我們可以私下調查……」
「……」
綱吉見對方沒回應,不禁抬起頭,「你……」
狡慎也斂下眼,讓人看不清神情,「不用那麼麻煩,我也不想讓宜野座困擾,我有辦法,只要找到借口,做出不得不讓我們回去的狀況就行了。」
「這樣……」綱吉覺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閑事了,人家自己有計劃。
狡慎也又抬眼看向他,「澤田綱吉……」
「……啊?」
「……沒什麼。」
「那個,佐佐木執行官是怎麼樣的人?」氣氛又沉默起來,未免尷尬綱吉突然問了這個問題,問完又有些懊惱似乎太直接了。
「那是個混蛋。」狡慎也懷念般地眯起眼,不顧驚訝的綱吉,說起了故友,總之是喜歡女人又凶暴,一個有趣的混蛋。可是他卻被制成了標本做成醫藥公司的廣告,他是在活著的狀態被解體的,深刻表達了犯人的信息——「人生是只有痛苦的」。狡慎也想要做出這種事情的家伙也遭遇相同的對待,浮現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就知道作為監視官的他完了。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就算是幫助藤間幸三郎的共犯者。」
「有的,一張佐佐山照的照片。」狡慎也從自己的資料室里取回照片,「我直覺這個家伙很可疑,可是宜野座說‘這麼模糊派不上用場。本來沒有未加工證明的數字畫面就不能成為證據,直覺就是妄想’什麼的。」
綱吉只能勉強辨別出這是一張成年男子的照片,有著白發或者銀發,「恩……知道他名字什麼的嗎?」
「畫像文件的名稱是……‘槙島’。」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好大人我對不起你!!我特麼一寫你就卡死了啊!!我完全不知道處理身為大BOSS的你啊!!逆天過頭了啊!!
好大人你簡直一手促成了這個狀況啊啊啊啊!!!
于是有人發現我已經暗搓搓地黑毛毛的名字加進配角欄了嗎==
我昨天真的在考慮換CP的可能性了!!其實,按照我原來的設定,換CP是可能的……還能讓好也HE……囧……于是有人介意換嗎!有人介意嗎!
PS有人能猜到那個過兩天來送27手套的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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