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柯南跟著毛利小五郎來到了東條的家中。
讓一個偵探去治療精神病實在是荒唐至極,但在悠久歷史的東條家如果出一個神經病,可謂大不雅,看來東條的家人寧願相信偵探,也不會願意把兒子送進精神病院的。
守歡快地說︰「接下來就看柯南的了,請不要吝嗇,對東條先生高歌一曲我的太陽……」
「不要!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唱歌就能把他變回正常人啊!」柯南壓低嗓門怒氣沖沖地問,「還有,為什麼你會跟來,明明是什麼關系都沒有的人啊!」
「至少之前在法庭上有交惡,這就是最大的聯系。」
「這種聯系一點不和諧,會被人家趕出去的啦!」
「你就當朕是你的朋友陪同前來的唄!放心,東條先生的家人都不認識我,而東條先生本人,別說我,貌似是誰都不認識了。」
他們站在東條房間的門口,臥室里的東條正用腦袋撞著牆,口中念念有詞。
守指著東條,大大咧咧地說︰「抑郁癥是這個樣子的嗎?和普通的神經病沒有多大區別……」
話未說完,柯南一記頭皮蓋下來,讓他閉了嘴。
「在別人的家里就不要說這麼失禮的事啊!」
「啊,沒關系,其實,如你所見,的確是這樣的,」陪同他們的九條檢察官無奈地說,「自從那次法庭之後就不對勁了,回來之後說看到了傳說中冥界的兩位判官,甚至還被他們審判……」
守心虛地把臉別到一側。
柯南說︰「但是九條小姐,我覺得東條先生的狀態和你之前描述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啊……」
九條玲子嘆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這樣了,原本也僅僅是氣色不佳不願出門。自從退出律師界後,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家里,誰也不見,最近甚至連臥室都不願意離開了。飯菜都是佣人端進去給他吃才吃,衣服不換澡也不洗,兩天前因為他的氣色太差硬是拖他去醫院檢查,才現他已經因為這種生活導致了嚴重的營養不良,再這麼下去的話,我怕會出事……」
「朕也覺得會出事,」守點點頭,「不接觸陽光的人心里陰暗是難免的。♀」
東條的房間沒有一點光線透進去,所有的燈具都被拆除,能夠透入日光的玻璃窗被他用厚厚的黑簾布嚴嚴實實地遮住。東條的房間黑漆漆一片,縮在牆角的東條與鬼魅沒什麼區別。
「小朋友,我代他向你道歉,」九條玲子彎□誠懇地說,「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你很討厭他,因為從小被寵慣了,我很清楚他的脾氣很不討人喜歡。但他畢竟是我的堂弟,除了作些糟糕的辯駁外沒有做過更大的錯事。而且,他變成這樣,他的家人已經非常難過了,就算是為他的家人作體諒,請你原諒他吧,好嗎?」
「朕明白了,」守也鄭重地向九條玲子許諾,「既然來到這里,朕也是會幫忙的。」
「謝謝你。」九條玲子露出了寬心的笑容。
「玲子你來了?」東條家的女主人東條美惠端著一盤食物站在他們身後。
守打量著她,那不是個漂亮的女人,再加上些歲月的痕跡,已是遲暮之花了。不過從她的舉手投足還是能猜測到,在年輕時,她一定是一位端莊且有氣質的女性。
長相平凡,但是很有氣質,能找到這樣的女人,說明他的丈夫很有眼光——來自戀愛寶典。
不過再如何有氣質,經歷兒子多日來的折騰,也無法掩飾面上的疲憊。
「真是不好意思,」她還能保持著風度和禮儀,「你每次來,敏夫都是……這樣。」
她難過地瞥了眼臥室,那個前律師旁若無人地用腦袋撞著牆壁,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疼。
「敏夫,肚子餓嗎,」這位母親向九條玲子略一點頭,便向臥室內走去,「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秋刀魚,你來看一看呀。」
東條敏夫不以為然,他專注地撞著牆壁,現在對他來說,全天下的誘惑都比不上他面前的這堵牆。
「太太,我覺得……東條先生再這麼撞下去會受傷的……」柯南小聲提醒道。
東條太太把飯菜擱在一旁,坐在兒子身旁抹淚︰「我也知道,可是每次綁住他他都掙扎得很厲害,繩子都把皮膚磨破了,我不忍心那麼做呀……」」
守想,他大概知道東條先生被寵壞的緣由了。《》
東條太太拋棄了之前優雅的氣質,絮絮叨叨地說︰「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叫敏夫讀律師,他不會鑽牛角尖。可是東條家世代都從政,我……哎呀……我可憐的敏夫……」她摟住撞著牆的兒子,低低地悲泣起來。
看來,在東條太太這里是沒什麼進展了。
……
毛利小五郎坐在東條家華麗的客廳里,感到渾身不自在。
本來他也只是應邀前來的,還以為真有什麼偵探事件,他在見過東條敏夫一眼後就心知不妙了。
「啊,那個,」他想要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不禁開口道,「我覺得,令公子的病……啊,不不,我是說令公子的情況看來不太樂觀,這已經完全出我的能力範圍了……」
他盡量小心翼翼地講話,東條這種世代出政要的家族他可惹不起!
「毛利先生剛剛是說‘病’了吧?」東條先生說。
毛利小五郎結結巴巴地解釋︰「這個……是一時口誤……」
「毛利先生,既然來到這里也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我兒子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在生病,而且病的不輕。」東條先生一臉陰雲。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氣︰「既然如此,您為何要叫我來呢?我並不是醫生呀!」
「因為要找病的來由,這是醫生無法找到的,」東條先生說,「毛利先生請想想,如果醫生這一次治好,但下一次又因為同樣的緣故而作,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所以我既要治好他的病又要找到令他病的人,後者就是毛利先生您的任務了。」
「您是說,有人對令郎搞鬼?」毛利小五郎問。
「沒錯。」肯定的答復。
然而在毛利小五郎的心中卻出現了更復雜更矛盾的問題︰能對東條家搞鬼的人一定不簡單,就算自己把對方找出來,兩家政要的恩怨把他當夾心餅干似地碾在一起,最後倒霉的還不是自己麼!
「是……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來抓一個可以讓常人病成那樣的犯人,所以還是……」
「毛利先生!」東條先生的聲音嚴厲了,「這個數。」
他伸出五指,毛利小五郎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就算是五十萬日元,辦不到的事我還是沒辦法辦好的。」他繼續義正辭嚴地回絕。
「是五百萬日元。」東條先生補充道。
嚴肅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掏出紙筆,認真地進去狀態︰「請問令郎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現在的癥狀的呢?」
達到了所需的效果,東條先生滿意地收回了手指。
「要說什麼時候還真想不起來,那種癥狀每天都嚴重一點,根本無從想起。」
「那要怎麼查……」
「所以我同時還聘用了一位非常有用的人,」他拍拍手,女佣枝子便領進了一個男人,「這位倉橋先生,就是我說的‘醫生’。」
頭頂上響起一聲驚嘆︰「啊,這不是哥哥大人嘛,果然很有緣分啊!」
從二樓樓梯上探出的腦袋,」
守想,他大概知道東條先生被寵壞的緣由了。
東條太太拋棄了之前優雅的氣質,絮絮叨叨地說︰「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叫敏夫讀律師,他不會鑽牛角尖。可是東條家世代都從政,我……哎呀……我可憐的敏夫……」她摟住撞著牆的兒子,低低地悲泣起來。
看來,在東條太太這里是沒什麼進展了。
……
毛利小五郎坐在東條家華麗的客廳里,感到渾身不自在。
本來他也只是應邀前來的,還以為真有什麼偵探事件,他在見過東條敏夫一眼後就心知不妙了。
「啊,那個,」他想要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不禁開口道,「我覺得,令公子的病……啊,不不,我是說令公子的情況看來不太樂觀,這已經完全出我的能力範圍了……」
他盡量小心翼翼地講話,東條這種世代出政要的家族他可惹不起!
「毛利先生剛剛是說‘病’了吧?」東條先生說。
毛利小五郎結結巴巴地解釋︰「這個……是一時口誤……」
「毛利先生,既然來到這里也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我兒子的情況我最清楚不過,他的確是在生病,而且病的不輕。」東條先生一臉陰雲。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氣︰「既然如此,您為何要叫我來呢?我並不是醫生呀!」
「因為要找病的來由,這是醫生無法找到的,」東條先生說,「毛利先生請想想,如果醫生這一次治好,但下一次又因為同樣的緣故而作,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所以我既要治好他的病又要找到令他病的人,後者就是毛利先生您的任務了。」
「您是說,有人對令郎搞鬼?」毛利小五郎問。
「沒錯。」肯定的答復。
然而在毛利小五郎的心中卻出現了更復雜更矛盾的問題︰能對東條家搞鬼的人一定不簡單,就算自己把對方找出來,兩家政要的恩怨把他當夾心餅干似地碾在一起,最後倒霉的還不是自己麼!
「是……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我沒有那個能力來抓一個可以讓常人病成那樣的犯人,所以還是……」
「毛利先生!」東條先生的聲音嚴厲了,「這個數。」
他伸出五指,毛利小五郎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就算是五十萬日元,辦不到的事我還是沒辦法辦好的。」他繼續義正辭嚴地回絕。
「是五百萬日元。」東條先生補充道。
嚴肅的毛利小五郎立刻掏出紙筆,認真地進去狀態︰「請問令郎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現在的癥狀的呢?」
達到了所需的效果,東條先生滿意地收回了手指。
「要說什麼時候還真想不起來,那種癥狀每天都嚴重一點,根本無從想起。」
「那要怎麼查……」
「所以我同時還聘用了一位非常有用的人,」他拍拍手,女佣枝子便領進了一個男人,「這位倉橋先生,就是我說的‘醫生’。」
頭頂上響起一聲驚嘆︰「啊,這不是哥哥大人嘛,果然很有緣分啊!」
從二樓樓梯上探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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