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舒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裹著白色浴袍坐在床邊。她的手中拿了一杯紅酒,修長的美腿優雅地交疊著,另一只手撥通了韓峰的電話。不過對方並沒有應答,而是轉到了留言信箱。她微微皺眉,又打了一次還是這樣,便直接留言給他。
隨後,她掛斷電話,靜靜喝了兩口紅酒,拿出手提包里的衣服淺藍色耳釘戴上。
「嗶」的一聲,她按下了中心的海藍寶石,臉色微沉,迷人的瞳目中透著陣陣寒意︰「你回M國了嗎?」
「這算是你對我的關心嗎?」通訊器那頭的聲音有些慵懶,語調平靜,模不透對方的喜怒。
「你覺得我們之間用得上‘關心’這個詞嗎?」溫靜冷笑,眼神越發狠厲,「你之前不是說想取代風瑞龍在紐約的地位嘛,我或許可以幫你。」
「怎麼說?」wolf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興趣,語調不緩不慢。
「我可以幫你抓到他,甚至殺了他!」她一口將杯子的紅酒喝完,言語十分篤定認真。
「你?」wolf笑了,笑得有些張狂,「憑什麼?他可不是貪圖美色的窩囊廢!」
「他當然不是。」溫靜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笑道,「可是他卻對我的妹妹動了情!」
Wolf沉默了片刻,道︰「你是說他愛上了一個女人?」
「嗯哼。」
「這麼說,你現在也在阿姆斯特丹?」wolf笑了,聲音中透著一絲愉悅。
「我就住在他對面的房間。」她答。
Wolf不再遲疑,單刀直入︰「你想我怎麼做?」
「安排十幾個當地的好手給我,我會告訴他們怎麼做!」她要親自導演一場好戲,等著韓峰來看。
「看來你並不是真心想幫我除掉風瑞龍,主要還是為了那個死警察吧。」wolf的聲音轉沉,言語中帶著幾分冷諷。
「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過問。你只說安不安排人給我?」她不想和他廢話,冷聲詢問。
Wolf幽幽的開口,道︰「我會給你安排,不過如果你不能幫我除掉風瑞龍,你也必須接受我的懲罰。」說完,直接掐斷了通訊信號。
溫靜取下耳釘,起身走到陽台上。迎面吹來的夜風很涼爽,讓她緊繃的情緒頓時舒展了不少。她冷冷地望向遠處霓虹燈四射的高樓,雙手用力握緊身前的欄桿。這些年,她受的苦,挨得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來,是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包括她的男人!
她低頭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玫瑰手鏈,冷厲的眼神漸漸轉柔,眼底流露著一抹化不開的情意。
第二天,溫柔很早就把觀光的行程安排好了,原本還想讓溫靜和他們一起去。可是被溫靜以「有工作要處理」推辭了。
她無奈,只好陪著風瑞龍兩個人出了酒店。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再趕公交小巴,而是讓司機和佟立偉陪同到了梵高紀念館。
才下車,她的手機就響了,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心突然一喜。她沒有立刻接起電話,而是等了一會兒,才慢慢吞吞地按了接听鍵︰「喂?」
「老婆,想我沒有?」韓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輕快中透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誰是你老婆,」溫柔冷冷地喝斥,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弧度。她故意沉著嗓子道,「我現在很忙,沒空……」
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就傳來一陣槍聲。周圍的白牆被打得煙塵四濺,在場的游客無不尖叫著四處逃竄。
溫柔被人群推擠著,遺失了自己的手機。
「小柔?!」韓峰原本還在候機室等著登機,一听到槍聲,立刻丟掉了手中的行李箱,略顯煩躁地解開了兩顆襯衫紐扣,快步走出機場,致電給老管家冷弈。
美術館內,溫柔半蹲在角落,努力尋找著自己的手機。總算,她在對面牆角的垃圾箱旁邊看到了她的手機。不管怎麼樣,報警也好,通知韓峰也罷,她都需要先拿到手機。她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快跑著沖了出去。
可是,悍匪早就盯住了每一個拐角,她才剛閃出身子,機槍就朝她掃去。
該死的!
風瑞龍看著她穿出去,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扯進懷里,抱著她避開了那些肆意飛射的子彈,躲進了另一個拐角處。
「你在干什麼,不要命了嗎?!」他怒瞪著她,聲音雖然壓低了,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他的震怒。
「就是要命,才想拿回電話!」她臉色鐵青,右腳微微一動,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低頭一看,腳踝處腫了一大塊。
「扭傷了!」風瑞龍看著她好像饅頭一樣的腳踝,拿出手帕用力綁緊,「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怎麼出去?他們沒人手上一把AK啊!」溫柔沒好氣地反駁,看著那只手機道,「如果能聯系韓峰就好了,他是國際刑警,一定有辦法救援的。」
「那些警察都是酒囊飯袋,指望不上的!」風瑞龍一臉不屑,側目看了眼周圍的情況,說︰「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我去引開他們,你自己想辦法回酒店!」腳步一動,就要沖出去。
溫柔一把將他拽了回去,道︰「你才真的瘋了!既然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還跑出去送死,腦子秀逗!」
正說著,就听到領頭的匪徒用葡萄牙語下了一句指示。緊接著,十幾個煙霧彈落被丟到了他們腳邊。溫柔愣了一下,滿是疑惑的開口︰
「這時候丟煙霧彈,給我們機會逃……」她的話沒有說完,只覺得渾身無力,視線越來越模糊,直至失去了知覺。
匪徒們把風瑞龍和溫柔裝進麻袋中,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逃離現場。車廂內,為首的男人取下面罩,拿著黑色對講機道︰「任務完成,請您做下一步指示。」
「那種藥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