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空 第十四章爭風吃醋鳩佔鵲巢(一)

作者 ︰ 曹子劍

屋內不時傳來女人喃喃細語……

倆人還在尋歡作樂。

陡然間,武大郎的笑聲戛然而止,再也听不見了。

大海欲透過窗戶偷窺,卻發現窗簾不知啥時拉上了。他心說邱梅也許發覺屋外有人。

大海看不見屋內,只能听到邱梅柔情似水的軟聲細語。

大海再也忍不住,推門闖進去,門居然沒有關,由于用力過猛,差點把他閃跌在地。

使大海驚異的是,屋里只有邱梅一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聲很小,好像放卡拉oq。邱梅握著話筒瞅著熒屏上的字幕哼唱,專心致志,旁若無人。卻不見武大郎的蹤影。

大海感到納悶,好不蹊蹺,剛才明明看見武大郎和邱梅親嘴,咋變戲法就蒸發了,無影無蹤?他先前想逮住武大郎,抓他個流氓罪,讓他也嘗嘗坐牢的滋味,可希望立時破滅了。

他站在腳地,望著邱梅,好不尷尬。

邱梅說,大海,你進來也不敲門,冒冒失失想干啥?是狼攆你麼?這番沒教養!

大海笑著說,我有急事,忘了敲門,對不起,你別見怪。說著把帶來的面包牛女乃等禮當放到桌子上。

邱梅說,以後到我家,再不要拿東西,時間長了,讓你破費;再說讓人看見說三道四的,對誰都不好。

繼而問大海有啥急事,對方不正面回答,卻說我好像看見武大郎的車停在大門外,是不是他到你家來過?

邱梅沒好氣地說,來過又咋啦?那是人家的自由,誰能限制了他。

大海說,我不過問問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邱梅乜他一眼,有點厭煩,顯得不冷不熱。但出于禮節,示意他坐下,繼續握了話筒哼唱。

落座後,大海環視屋內︰炕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褥子鋪得平平展展,根本看不出兩人親熱時弄下的狼籍場面,只有屋內後窗敞開著。

不用說,武大郎從後窗逃走了。

其實,武大郎與邱梅戲玩時就發覺屋外有人,很快完事後,把窗簾拉上,讓武大郎跳窗逃走了。

邱梅又將炕上弄下的凌亂攤場整理停當,只是褥子上銅錢大小的污物仍可看見。

一切收拾妥當後,將關門的插銷悄悄抽開了,讓門虛掩著,這便導致欲抓嫖客的大海闖入時險些閃倒在地。

坐在沙發上拿著話筒瞅著電視畫面哼唱的邱梅顯得很平靜,儼然啥事都沒發生過,反倒讓大海坐臥不安。

大海想,邱梅不理我、嫌棄我、冷落我,而與武大郎那麼熱火,難道武大郎對邱梅真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武大郎有錢,揮金如土,富可敵國,這是優勢;但他年齡比我大得多,給邱梅可做爹的。而我年輕有為,雖長相頑劣了點,還有人叫我黑老大,可這正是我的與眾不同,為啥就不能博得邱梅的歡心?

他想不通,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吸煙。

半天過後,邱梅問大海有甚急事,他說沒啥急事,就是多日不見,心空的慌,想找你坐坐。

邱梅說,我一個女人,且是有夫之婦,而你又是個光棍,在一塊兒坐著拉話,恐怕不妥,讓人看見說三道四的。

大海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包子里面是虛的,蒸饃里面是實的,你就不必多心了。

邱梅說,你說話不害腰疼,你沒啥,我還要顧及我的名聲,不然,讓唾沫星子淹死,豈不冤枉!

大海說,嘴唇是軟的,舌頭是扁的,誰愛怎麼說怎麼說,權當過耳風。

邱梅說,你放屁,咱稱哪能干啥呀?放下安寧日子不過,而要自討苦吃,何苦哩?你快走吧,不然咱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大海見狀,就直截了當說,邱梅,實話告訴你,以後不要和武大郎來往了,不然引火燒身,要招大禍哩!

邱梅說,我與他之間清清白白,只是認識而已,何況他的年齡比我大得多,差不多有二十歲,算是長輩了,能招啥禍?

大海見勸說不下邱梅,就單刀直入說,武大郎是殺人犯!

此語一出,讓邱梅驚愕得從沙發上彈起來,連聲問,你說啥,你說啥,他是殺人犯,殺了誰?

大海說,殺了我的妻子。

邱梅大驚失色。稍事平靜後說,不可能吧,武大郎對人那麼好,慷慨大方,善解人意,會做出那種事?真的他殺了人,怕早關了監獄。

大海說,這就是武大郎的陰險狡猾之處,所以我勸你離他遠遠的。

邱梅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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