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空 第十五章同床異夢不堪回首(一)

作者 ︰ 曹子劍

大海伏在邱梅身上傷心悲泣,象個風流情種。

大海是在哭自己的恓惶麼?

李甜甜那年被大海娶來入了洞房的當天晚上,客人散去後,她孤零零的坐在床上,愁雲滿面,心里糾結得化不開,似要流下淚來。

他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便揪下一撮來,他望著手里的頭發,伏在床上放聲哭開,一頓一頓的,泣不成聲,使勁擂著床沿……

按說新婚燕爾應該高興才是,古人作「四喜詩」曰︰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洞房花燭夜」屬四喜之一,足見對人生至關重要了。

又曰,「今日洞房花燭夜,玉簪挑破海棠紅。」燈紅酒綠,男歡女愛,顛鸞倒鳳,醉眼看劍,那是怎樣的溫柔之鄉、泛濫愛河呢!

因此有人作詩嬉戲洞房之夜男女之歡為「一筆直通,兩扇大開」,將夫妻親熱歡愛情景窮形盡相地勾畫出來了,奇美大樂啊!大美無言,言之難盡呢。

然而,李甜甜橫豎高興不起來,且越發憂愁,淒楚漣漣,讓大海困惑不解。

大海上前逗她、哄她、蹭她、親她,欲讓她開口說話,破涕為笑,展露紅顏,可她依舊情緒低落,臉陰著,淚眼婆娑。

這讓大海很無奈、很生氣,罵她如此這般是死了親爹嗎?是前世積攢的孽債讓她前來討還嗎?上天怎麼就要降下這樣的女人給他呢?

他很懊喪,很掃興,一下對她沒了興趣。

但大海心不甘,不相信玩不轉她。周幽王為換得愛妾的紅顏一笑,寧願丟失江山,我死也要讓甜甜快樂啊!

熄了燈,夫妻倆睡下沒有話。

夜靜得出奇,月光照在窗欞上,稀薄朦朧,幽然沉醉。

李甜甜眼睜著似無睡意,長吁短嘆,衣服也沒有月兌。

大海渾身燥熱,輾轉反側,難受得要命,再也抑制不住,翻身伏在李甜甜身上要與之纏綿。他耐著性子款款地她,伸出舌頭輕輕舌忝她,親吻……不厭其煩,雄性彌漫。

他問甜甜說,你這是咋啦,還愁啥麼?我那里對不住你,傷害了你,讓你這麼不開心?咱現在要啥有啥,差不多趕上地主老財了,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相比也差不到哪兒去,快攆上皇太子了,你還有甚不滿足的?

李甜甜心說,我跟你這樣的人能說得清嗎?我要月亮要星星你去拿呀,那月亮那星星就是愛、就是情,你能給我嗎?

你壓根兒就不懂啥是情啥是愛,你也許只認得錢,就整日鑽在錢眼里了,然後去吃喝嫖賭,揮金如土,成了王八有錢出氣粗的下三爛,還渾然不覺,以為這就是人上人了,就是幸福了……

呃,這樣的幸福我不要,我消受不起!她想著不由暗自悲泣。

大海爬在她身上,無限溫存說,甜甜,莫要想不開,你既然嫁過來,那就是我的老婆,我的田,我的地,我想怎麼犁就怎麼犁。

俗諺說,棗木犁鏵硬如鋼,今兒夜開妻的二畝荒。這是小倆口入洞房後,丈夫迫不及待、如饑似渴示愛時喊出的話,可見老婆對老公多重要啊,你咋就不理解我哩?

說著就去解甜甜的衣衫紐扣,月兌她的褲子,甜甜就用手擋住,不讓他踫。

大海很氣憤,說,你這是咋啦,誠心要和我作對,惹我生氣,是不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弄得都不愉快,何苦呀?

他嚕數不止,听話,甜,我的大學生老婆,洞房花燭夜是夫妻倆一大樂事,求之不得,想必你不會不知道,怎能白白錯過?快快快,我有點熬不住了。又伸手過去……

李甜甜見拗不過,就說,改天吧,今晚絕對不行。

大海說為啥,甜甜劈頭喊,來月經啦!

大海一听,情緒一落千丈,心想遲不來早不來,偏偏今晚來,好不掃興,像撒了氣的皮球,一骨碌從甜甜身上滾下來。

但回頭一想,覺得不對勁,莫不是甜甜在欺騙他,就又坐起來說,來月經了?來月經好呀,來月經證明你有好身子哩。再說今晚不同以往,能從我老婆身上見紅,是喜事呢,大吉大利呀!

說著強行去扒甜甜的衣服,不提防被甜甜扇了一耳光。

這下惹惱了大海,他騎在她身上 里啪啦左右開弓抽打她,邊打邊罵,你這個賤貨,都已是我的老婆了,睡到一個被窩了,卻不讓我挨你;你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麼?莫非你還有意中人?你這個賣板子的破鞋、騷娘兒們,非得活活氣死我呀!

說著又拽住她的頭發拉扯,罵聲不歇,既然這樣,你為何同意和我結婚,要折磨我,耽擱我,給我戴綠帽子麼?說著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陣抽打。

李甜甜任他抽任他打,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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