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連忙解釋︰「沒有的。愛睍蓴璩不會的,大太太,您要相信臘梅。二太太現在對臘梅還是很信任的。」
紫湘來回踱步了一陣子,說︰「既然她現在還不能確信我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就給她一顆定心丸,讓她知道我們說了什麼。」
紫湘想了想,盯著臘梅道︰「你先回去吧!好生伺候二太太,其他的事,再說。接下來,我讓你來,你再來。否則不許隨意進入紫藤苑。以免被人發現。」
臘梅抿嘴,低聲回話道︰「是!臘梅知道了。不過,還望太太能盡快替臘梅尋到哥哥。那沒什麼事,臘梅回去了。」
紫湘看看臘梅輕哼一聲,點頭。
臘梅起身,急忙溜出紫藤苑,走在路上還不忘左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三小姐,你說這東西還能找到嗎?這抓周用的東西,怕是都被下人收走了,再者說,若是沒有動過手腳,這東西找到了也沒意義。若是動過手腳,肯定也會被有心人藏起來的。」遲英在宴廳嘀嘀咕咕道。
悠雪轉過頭,撇嘴道︰「你這丫頭話是越來越多了。這件事,不光有沒有用,我們一定要先找到再說啊。不能就這麼白白讓小少爺死了。這宅子里的事,未免太多了些。」
悠雪嘟囔著小嘴,眼珠子轉轉,說︰「哦哦。遲英知道啦,一定盡心找就是了。三小姐,你在這邊找,遲英去那邊找找啊。」
悠雪點頭︰「去吧!」
「韶蓮!韶蓮!」程晴然半躺著靠在床靠背上,想來想去,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韶蓮從外屋推門而入︰「程姨太,怎麼了?」
程晴然揮著手,讓韶蓮進屋走到自己床榻旁邊,看看屋外沒人,才小聲問︰「韶蓮,你說這小少爺是什麼時候斷氣的?」
韶蓮用手撓撓頭,想了一下說道︰「程姨太,是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程晴然又看看窗外,拉近了韶蓮貼耳小聲回到︰「你不覺得嗎?我總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也太巧合了吧。這二太太的孩子剛掉,第二天,恰好是小少爺的生辰,怎麼就端氣了呢。」
韶蓮想了想覺得程晴然的猜想沒錯,回話道︰「是啊。這小少爺抓了鋼筆,正玩的開心,二爺來了,才說了沒兩句話。這張媽媽就開始尖叫,以我看這問題還出在張媽媽身上。」
程晴然瞪大眼楮道︰「你也看出來了?我擔心的是,大家會不會誤以為是鋼筆的問題。這抓周用的東西,都是我準備的。會不會懷疑道我們頭上。」想到程晴然焦急的挪了挪身子,一雙手緊緊的抓著韶蓮的衣袖。
韶蓮眉頭緊皺,安慰道︰「程姨太,不必這麼緊張,這件事根本不管程姨太的事,我相信大家也不會懷疑道程姨太身上吧。」
「會嗎?可是二太太一直不怎麼喜歡我。家里的人也不太喜歡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程晴然干脆從被子中伸出一雙腳,準備穿鞋下地︰「不行,我待要去看看那些抓周用的東西還在不在。」
韶蓮急忙抓住程晴然的手臂︰「程姨太,這都這麼晚了。這黑燈瞎火的,地面又汪過水,路滑,您可不能去啊。」
程晴然擺過手道︰「現在不去,在就沒時間去了。趕緊走。」
韶蓮沒有辦法只得跟上。
「程姨太,這路上黑,可一定待看著點,別摔著。」韶蓮小碎步跟在程晴然身後千叮嚀萬囑咐。
才剛走到宴會大廳。程晴然正要邁腳走上台階,就听見遲英的聲音︰「三小姐,您看,東西知道了。」遲英在宴廳的一個拐角,發現了那支鋼筆。程晴然心頭已經一陣緊張,急忙壓住韶蓮的手臂,豎起右手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
韶蓮點點頭,輕手輕腳的跟著程晴然躲到一旁。程晴然萬萬沒有想到,看來還真有查證據的人。程晴然的雙眼緊緊盯著遲英。
「真的?我過來了。你放著別動。」蹲在地上正仔細查找的悠雪,听到遲英的喊聲,急忙起身,小心走到遲英旁邊。
事實上,在宴廳查找證據的人,不止悠雪與程晴然,還有兩個人緊緊的盯著她們的動向。
程晴然的心跳加速,擔心的事還是發生,薛悠雪會不會誤認為是她對小少爺動的手腳。眼看著悠雪接過遲英手里的鋼筆,準備打開仔細看看。程晴然心急直接從一旁竄出來。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妹呀。不知道三妹深更半夜來此做什麼呢?」程晴然雙手交叉在胸前,昂著頭,陰陽怪調道。
薛悠雪一轉頭見到時程晴然,心頭一緊,走到程晴然面前,冷笑道︰「原來是二爺的妾侍啊!我當是誰呢?」
程晴然听到妾侍,立即將手放下,跺著腳,嘟嘴回到︰「妾侍怎麼了?妾侍,也是明媒正娶的。哪里想有些人,嫁了人,還住在娘家!」
「你!」悠雪氣急正想繼續頂嘴,又想到手里的東西,于是,轉換了口氣,將手中的東西急忙藏在身後,轉過身去,緩緩道︰「不知道程姨太,這三更半夜的在這里做什麼?」
悠雪繞著程晴然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一番,見程晴然還穿著睡衣,便這麼急著來此地,定是心虛,嘲笑道︰「哦~程姨太,一定也是和悠雪一樣來這找證據的吧。這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這次抓周用的東西,都是程姨太一手操辦的。據說還有洗盤子的任務,不過悠雪可是沒有看到程姨太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
悠雪的話倒是提醒了程晴然。程晴然咬了咬自己的腮幫子,冷哼兩聲︰「三妹,何必把話說的這麼難听。」程晴然吸溜一聲,接著說道︰「這說我是來找證據的。這三妹難道就不是嗎?這三妹手里已經拿著證據了,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悠雪本意就是想試探程晴然,只見她這樣一說,一時半會也猜不透。到底是不是她。只是覺得這樣東西,覺得不能讓她在踫到。悠雪轉轉眼珠,笑道︰「既然程姨太不是為了證據,那悠雪還有事,悠雪先行回去了。」
話畢,悠雪與遲英兩人拔腿就要走。
「不行,三妹,手里拿的這件東西,至關重要。關系著程晴然的清白。三妹就這麼拿走,絕對不行。」程晴然走上前,伸著手臂攔住。
悠雪看看遲英,遲英上前,向程晴然行禮︰「程姨太,這樣東西小姐是帶定了。您別攔著。」
程晴然不悅,堅持不肯放走薛悠雪。最終兩個人決定,要將東西交給一個可靠的人。以備日後查案,隨後四個人一同去了慈休堂。
看著程晴然與悠雪都紛紛走了。暗處藏著的兩個人便各自回去了。
「小姐,你果然猜的沒錯。有人去了宴廳找到了那支鋼筆。」秋語一回頭錦瑟苑,便悄悄關上的房門,走到慕錦身旁,小聲回稟。
「看清楚是誰了嗎?」慕錦疲憊的問道。
秋語點點頭,回道︰「看清楚了,三小姐和程姨太。小姐,你覺得這事像是誰動的手腳?」秋語疑惑的追問。
慕錦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看法︰「她們?三小姐,平日里雖然不太親近幾個姨太太,但是總歸是薛家的血脈。小少爺是她的親佷子,她不可能害她。對她來說。殺害小少爺,是有害無利的。」慕錦繼續推測程晴然︰「至于,程姨太,她才剛進薛府時日不長。在這薛府里,除了老太太和韶蓮,幾乎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而前兩日大太太又將抓周用的材料,讓她準備,我猜,她是怕被人懷疑。她應該也不會真正的殺,人凶手。」
秋語听慕錦這樣一推辭,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樣的。秋語頻頻點頭,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又反問道︰「那三小姐,不會被人懷疑,為什麼也要去找這東西。」
慕錦緊皺眉頭,咬了咬下嘴唇,說道︰「三小姐,大概只是為了查出真相吧。可是,張媽媽有什麼事,一定要沖大太太叩頭呢。」
秋語也冥思苦想,捉模不透。正準備接著說,就听見二爺咕嚕一聲滾到了地上。秋語急忙一個箭步沖過去,扶起二爺。
二爺揉揉眼楮,迷迷糊糊的看看沙發,又看看秋語,毫不理會的又爬到沙發上,翻個身繼續睡。
慕錦微微抬起頭,吩咐秋語︰「給二爺喂點解酒的湯,再讓二爺睡。」
「哎!」秋語應聲,進行伺候。
箋回到繪紗苑,只見大爺已經摟著陸夙沙躺在床上睡著了。箋看著夙沙懷中抱著的枕頭,心頭一陣心酸。決心一定要為三姨太查出真凶,為小少爺報仇雪恨。
「張媽媽,您就讓我們進去吧!我們給老太太說兩句話就走。絕對不耽誤老太太的時間。」悠雪與程晴然兩個人來到慈休堂,張媽媽堵在門口死活不讓進去。
「三小姐,程姨太,不是我婆子不讓你們進去,這件事,這都這麼晚了,老太太已經睡下了。你們這會進去,不是打擾老太太休息吧。今天一天,府里發生這麼大的事,老太太心里也難過的很。你們兩個人就行行好,讓老太太先好好睡,過了今晚,明早天一亮再來成嗎?」張媽媽為難的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