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銘王妃除了傾國傾城的美貌,還有什麼是我想要的?」那人的言語中帶著一絲輕薄。
「我有罔川地圖,在我腦子里,整個罔川大陸的地圖。」我淡淡道。
「無憂!你瘋了!還不快走!」灝銘有些瘋狂的喊道。
「什麼?你有整個罔川大陸的地圖?」黑衣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只是罔川大陸,還有東海和西沙,這個天下都在我的腦子里。」我說道。
「我不信,這樣的地圖只怕當世人人都想要擁有,你如何能得到!」黑衣人有些猶豫。
「你若不信,你隨便說出一個地方,我可以將它方圓五十里有些什麼告訴你,哪怕是一條羊腸小道,一棵參天古木!」我說道。
「果真如此?那你說說,青海國松原鎮都有些什麼?」黑衣人故意說了一個極為偏遠的地方,那里幾乎在罔川大陸的最西邊。
「松原鎮有五條東西街,七條南北街,鎮衙門就設在從東往西數第三條街和從南往北數第二條街交接處的西北角。鎮上還有一處古井,在從東往西數地五條街和從南往北數第三條街的交接處東南角。可對嗎?」我說的十分清楚明白。
「那你再說說滇南國南鄭縣最北邊有什麼?」黑衣人繼續問道。
「那里是一處亂墳崗,亂墳崗的北側就是南鄭河,這條河通過了一處天然的岩洞,出了岩洞十五里地有一座鐵索橋,有八根橋柱子,對嗎?」我又答對了。
灝銘此時面如寒冰,我從未見過的狠辣決絕的眼光像兩道利刃射向黑衣人,他冷聲說道︰「你們都听好了,今後誰若把罔川地圖之事說出去,本王必殺之!這些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還在黑衣人要挾下的情敵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臉色更加慘白。
黑衣人的眼神里已經閃現了濃濃的興趣。大聲說道︰「有了罔川地圖,何愁天下不是我的?看來銘王是想據為己有啊!」黑衣人看向我,說道︰「好,就用你來交換,你若能給我畫出罔川地圖,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不會零碎受苦。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誰會想到我有朝一日,能得到天下至寶罔川地圖!好,把這個吞下去,慢慢走過來。」黑衣人扔給我一枚藥丸。是一顆九毒散,毒藥好找,解藥難配,因為要按九種毒藥煉制的順序再煉制解藥。我只能聞出成分,但是煉制順序還真要吃了才知道。
我正要吞下藥丸,灝銘飛奔過來,厲聲道︰「你在干什麼!我讓你回去!快走!這里的事不用你管!」
我看著灝銘,微微一笑,舉手就將九毒散放進口中。灝銘一臉的心痛,目眥欲裂,瘋了似的向我撲過來。其余的十幾名黑衣人沖上前去,攔住灝銘,灝銘揮動雙掌,轉眼間兩個黑衣人中了他的掌已經口吐鮮血,倒地斃命。灝錕他們也都提劍和其他的黑衣人站在一起。
我緩緩的走向為首的黑衣人,冷冷說道︰「毒藥我已經服了,放了她!你若動她一分一毫,我死都不會說出一個字!」他用性命去保護的人,我怎能讓她受傷,讓他傷心?
黑衣人陰險的笑道︰「好!」說完雙掌用力,將情敵拋了出去。灝銘正在和黑衣人戰在一處,看見情敵被扔出,眼見就要摔在地上非死即重傷,不敢再耽擱,跳出圈外,雙手去接情敵。我冷眼看著,心道︰「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只怕以後他們都會拋開心結,幸福的生活吧。」
可突然,我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飛身而起,目露凶光,他的雙手掌心微微翻向外側,掌心上凝著縷縷霧氣,原來,他是要用盡所有內力,擊向灝銘和情敵!這樣的掌力無論落在他倆誰身上,只怕都重傷難活,我不再猶豫,騰起身子,迎著雙掌飛了過去。
就在灝銘接住情敵的一瞬間,黑衣人的雙掌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覺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要被擊碎了,胸俯間血氣翻江倒海,一股巨大的氣浪沖破胸臆,噴涌而出,帶著一口鮮血噴灑在了正向我飛撲過來的身影上,巨大的內力讓我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飛速飛出。我只感到了一瞬間的劇痛,然後就是意識的飄散,我像一片樹葉一樣開始緩緩墜落,原來這片空地周圍,竟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飄回到身體。安全門關上之前,哥哥絕望傷心的面孔又浮現在眼前。在我切斷電源的瞬間,能量石迸發出巨大的能量,我只覺得一道耀眼的光芒,就失去了意識。
而現在,我睜大了眼楮,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燈,沒有任何電子急救設備,甚至連個像樣的家居都沒有。比我去過最貧困的山區還簡陋。
突然,一聲輕輕的呼喚飄進我的耳朵,「無憂…」
我轉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一張絕美的冷峻面孔映入眼簾。竟然比哥哥還要好看。我瞪大了眼楮,痴痴看著。美麗的面孔又發出了聲音︰「無憂…」他黑亮深邃的眼楮燦若星子,深情地看著我。是在叫我嗎?我又轉頭看了看四周,除了我們兩個,再沒有別人了。我看著那張好看的臉說道︰「你是在叫我嗎?」
美麗的眼楮浮上了一絲害怕︰「無憂,你不認得我了?」
「是你認錯人了,我不叫無憂,我叫phoenix.」
「無憂,我是灝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絕美的眼楮里閃現出濃濃的焦急。
這個人是被撞到頭了麼?穿著一身奇裝異服,還在說胡話。我問道︰「我這是在哪?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我有點不舒服。」何止是不舒服,我渾身痛的快要散了,尤其是小月復還有陣陣冷痛,我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意。
「無憂,我是灝銘,你的老公啊,你墜下山崖,我們被一戶農家收留,大夫剛剛來看過你,咱們的孩子沒事,可是你受了極重的內傷,眼下還不能亂動,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這里,我會運功替你療傷,等你傷勢痊愈了才能下床。」
信息量太大,我有些頭痛,听不懂他在說什麼,︰「你開什麼玩笑?我實際年齡只有13歲,怎麼可能結婚?怎麼可能有孩子?還有,什麼內傷?能量石爆炸麼?我哥哥呢?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你想劫持我當人質?你要多少錢?你要什麼?」我有些緊張,這是什麼鬼地方,又破又冷一點也不舒服,我要離開這!我掙扎著要爬起來,可是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席卷而來的痛楚,我難受極了,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身旁人心痛極了,哪有劫匪這麼擔心人質的安危。他緊緊握住我的手,一股暖流走遍全身,我覺得好受一些。我努力睜開眼楮,輕聲說道︰「謝謝你,你說你叫灝銘?可我真的不認識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家在鳳凰城ahwatukee社區和南山交界的別墅區,你送我回去,我哥哥會感謝你!」我忍著痛,在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
灝銘低著頭,很久才抬起頭看著我,眼楮里有一層水汽︰「好,你好好養病,等你好了,我一定送你回去。」
「你沒辦法先聯系到我哥哥嗎?」
「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我只能先讓你的身體恢復,等你好了,想去哪都可以。」
「這樣的地方,我怎麼接受治療?」我幾乎崩潰了。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灝銘沉重的說道。
看來,我只能在這里再待上一段時間了。我到底在哪兒?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和房子。我帶著深深的好奇和憂慮,又陷入了深深的昏睡。
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有了陽光的照射,屋子里不那麼陰冷了。睡了一大覺,我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四肢百骸沒有那麼疼了。屋子里空空的,只有我一個人,我試著想爬起來,我得四處看看,我要盡快搞清楚我在哪。我忍者劇痛,緩緩將腳挪到地上,扶著床邊準備站起來,可剛剛腿上用勁準備站起,月復部就是一陣劇痛,一股熱流順著雙腿之間涌了出來。我再也沒有力氣站著,渾身一軟就像地上栽去。眼看著腦袋就要踫到地面,一只有力的手臂纜住了我。順勢將我橫抱起來放到床上,耳邊傳來一陣疾呼,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得悲痛和緊張。「大夫!大夫!」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從房門外沖了進來,也是一樣奇怪的裝束。他來到床邊抓住我的手腕。片刻之後,嚴肅的對灝銘說道︰「她千萬不能再移動了,再要用一點點力,只怕孩子不保,大人會有血崩之虞啊!到時就是神仙也回天無力。」
灝銘本來已經慘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生病的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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