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大廳門口站出一個人,問道︰「何事驚慌?」猛地看到院子里兩人正向自己走來。大聲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我家院?」「嗆啷」一聲,掣劍在手,門廊上燈籠光下,劍光閃爍。
熊廷弼邊走邊叫道︰「清流兄,還記得熊廷弼麼?」
那人當即無聲愣住了,手中長劍「嗆啷」掉落在台階上。接著大叫︰「飛百兄!是你?」
熊廷弼道︰「正是!」當即走上台階,不理會陳柏舟驚異莫名,徑直說道︰「清流兄,事在緊急,其中情由,容後再詳細說與你听。你即刻給準備淨室暖房,去請了會接生的人來,我這位恩人的內人即刻生產。」
陳柏舟驚聞熊廷弼當頭竟說出這樣的事來,愣了一下,即刻叫管家來,吩咐停當。管家躬身對金寓北道︰「壯士,請這邊來。」當先帶路,進至後院。領金寓北到一幢青瓦白牆的樓上,開門進去,掌上燈火。道︰「壯士請進來」金寓北進得屋來,心里踏實了許多。見幾案桌椅,屏風床榻一應俱全。管家道︰「壯士,室內一切,听憑壯士使用。您稍歇,我去去就來。」
管家掩門下樓而去。金寓北趕緊把蘇兒放在床上,蓋好錦被。撫住她的額頭,又試試溫涼。正欲給蘇兒輸送真氣,助她打起精神。听得樓梯聲響,見管家領來兩位媽媽,兩人挾了衣物、被褥,拿了木盆、木桶上樓來。
進得門來。一個老媽媽即刻生起爐火。另一個又在蘇兒床前掌上明燈。陡然見到蘇兒面色蒼白,形容憔悴,而且還神志不清。老媽媽不禁大吃一驚,道︰「壯士,夫人身子這般虛弱,如何能平安生產?」
管家道︰「于媽,你倆好生侍候著,我去叫廚房做了參湯送來。」即刻下樓離去。
金寓北慢慢把蘇兒扶起,右手手掌抵住她的後心,將太玄真氣平穩地送進她的體內。只一盞茶時分,蘇兒睜開眼來,四下一看,大是驚異。同時覺得後背上有真氣在源源不斷進入體內。當下著意導引,使真氣在體內通暢流轉。過得一刻,蘇兒道︰「師兄,你且出去吧,由兩位媽媽看顧就好了。」兩位老媽媽見蘇兒頃刻之間,竟變得神清氣完。不禁面面相覷,驚異無比。
金寓北不舍得放開手掌。但他知道,蘇兒又何嘗舍得讓他離開。他明白蘇兒這麼說,定是已到了孩子出生的時候了。
金寓北轉頭看看兩位老媽媽道︰「兩位媽媽,全仗您二老費心了,金寓北感激不盡!」說著對二人深深一躬。兩位媽媽慌忙扶住他,于媽道︰「壯士,我倆下人怎敢受得壯士大禮!壯士放心吧,我兩人也沒少給人接生了孩子,自當全心照看夫人。」
金寓北十分不舍,又看看蘇兒,才轉身出去。他輕輕合上門,站在回廊上,面對漫天雪花,細听室內聲響。
金寓北听室內于媽兩人上上下下地忙了起來。心神不禁繃得越來越緊。轉回身來,抬手踫到房門,門環一響,一驚之下,又放下手來。一時在走廊上走走听听,又听听走走,當真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就听室內于媽道︰「夫人,你若太過辛苦,出聲也是無妨呀。」金寓北卻始終听不見蘇兒吭一聲。最後,金寓北在門前站定,一動也不再動。
良久,猛听得「哇」地一聲嬰兒哭喊,金寓北如蒙大赦一般,心里猛地一震,一陣驚喜撞上心頭,全身不禁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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