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舟車勞頓,兩名太醫的追隨診治,鳶每日精心地照料,桓伽卻是自那日將玉佩給鳶後再未醒來
•鄴城風月樓
風雪鄴城,滿城素裹
時隔兩年再次踏入風月樓,回想前塵種種,鳶剩下的也僅僅只有感嘆罷了。
當景俞看到床榻上面色蒼白的桓伽和立于榻前的顧鳶時,只剩下驚愕。
「你怎麼傷成這樣?」景公子說到,把脈的手早已微顫。「五髒俱碎他被誰傷成這樣!」景俞的雙眸早已布滿恐懼,額頭冒出細汗
他不敢相信身手不凡的斛律桓伽會這般毫無生氣地躺在他的面前,可憐他自幼行醫,救人無數也素手無策如今能想到的也僅僅只是拖延時間為其續命
鳶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默不作聲,她從景俞的神情里似乎猜到些許,萬分恐懼,夾著連日的疲憊,她似乎有些體力不支。
洛陽帛武的狀況讓她目不忍視,而今桓伽這般模樣躺于床榻,生死無卜原來生命可以這般脆弱,脆弱到我都不知道,下一刻我還能否感受到你的氣息,你的溫度為什麼前一刻沒有人願意去珍惜懊惱,悔恨糾結于她的心間
若嵐長跪于桓伽的榻前,這榻上安然躺著的可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三公子,他的心仿若被撕碎了般,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景俞,他是大齊最好的醫生這是不爭的事實,連他都束手無策,可以想象三公子病情之重!
景俞出了房間,去風月樓藥房——杏雨軒。
鳶也跟了上去,她得問清楚,桓伽具體是什麼情況,鳶想著,大步邁出去。
景俞看著跟了上來的顧鳶,又瞥見她腰間的玉佩,剎時微怔。
你
「是他將這玉佩給你的?」景俞問道。
顧鳶頷首。
「看來他是知道自己不行了。」景俞感嘆到。
「什麼!」鳶開始有些慌張了,隨後略顯無助,感受到那個鮮活生命的消逝靈風搖首,不!不可以
「你不能救他嗎?他可是心心念念要求我帶他回風月樓找你的。他是那麼相信你」鳶萬分緊張,她握緊景俞的手說到。
景俞看到鳶清絕的目里有淚滑落,而她自己卻沒有察覺。
景俞對鳶突入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慌亂。「我盡力」他說道,神情凝重。看來斛律桓伽真的很在乎眼前女子,景俞不禁有些酸澀,「但我們都得做好心理準備,他本劍傷未愈又被重力壓碎五髒,加之舟車勞頓,隨時都有危險」景俞俊朗的眸子有些黯然。
鳶聞之已失魂落魄,加之連日趕路照顧桓伽,未曾閉目,此刻已昏厥在地。
「姑娘」景俞將其抱起,放入床榻,食中指往其腕上一搭。
「來人。」
「快將我的針盒帶來,另弄碗參湯。」
折騰半宿,鳶終于醒了。
「鳶姑娘還是好好保重身子,你若出事了,誰來照顧三公子。」景俞笑道。
鳶悵然頷首,隨即問道︰「他怎麼樣了,醒了沒?」
景俞搖首,鳶不禁有些黯然,起身,朝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景俞問道。
「看他。」鳶淺淺地說道。
「你還是休息吧,那里有我和若嵐。」景俞說道。
鳶仍想門外走去,不覺頭部一陣暈眩,扶住了門框。氣血奈何這般虛弱,為何這般乏力
「你先把身體養好,把參湯喝了。」景俞指著桌上的瓷碗說道,掩了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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