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子高正在城樓巡視,高冠微聳,白色的披風隨風飛揚,靜靜地看著深夜靜寂的建康城,美目泛起一抹傲然,這陳朝有他韓子高在,絕對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烏夜哀啼,不遠的溪邊似乎傳來搗衣的聲響,晚風夾雜著泥土的氣息,江南的夜,總是讓人沉醉
唦唦唦城樓有黑影閃過。子高美目微蹙。
「你們給我當心點,本座去去就來。」子高吩咐道,一閃隨著黑影而去。
玄色披風的男子,披風在晚風中揚起,他沒有束起高冠,而是將頭發放下,墨色的頭發隨風飄揚,臉上那赤金瓖著緋色琉璃的面具,猙獰奪目。
韓子高不禁為之心中一寒,霎時又見十來個黑影一閃入了城內,此人有意引他來此,不行,不能中計。
韓子高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上腰間的玉簫,風簫聲動,城樓之上子高的副將听聞後立馬帶著一隊人馬趕到。
韓子高對屬下們使了個眼色,向前面密林走去。
玄衣墨發的男子走走停停卻未見子高跟來,覺得蹊蹺,正欲回頭,卻見韓子高向他走來。
「壯士引我至此所謂何事?」韓子高對著玄衣男子說道,目光幽冷。
男子回首,墨發飛揚,猙獰的赤金面具,在夜光中顯得尤為刺眼尤其是那眼眶處的那抹猩紅一股寒意似電流似的襲上子高的心尖卻依舊故作鎮定。
「我來問將軍一個人。」
「誰?」
「白日里你城門前接見的白衣女子。」
韓子高剎時望向玄衣男子,美目微眯,「壯士的談吐與氣質儼然不像那些地痞流氓,為何會對一個已婚婦人窮追不舍?」白日里鳶兒從城郊慌張回來,他就知道鳶兒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原來今日白天追鳶兒的就是他的人。子高的拳頭忽地緊握。
「已婚婦人?」玄衣男子重復道,聲音有些許顫抖。
「鳶兒是我義弟的妻子。」子高語音未落,玄衣男子就已來到他的面前,修長縴細的指已然撫上韓子高的脖頸,
「鳶兒?」男子喃喃道,「她不是顧靈風?」
「你連她小字鳶都不知道,還來找她?」韓子高說道,輕蔑一笑,微揚嘴角,好不妖嬈。
男子的眉目忽地凝重,那帶血的恨意讓他握著子高脖頸的手力度加重幾許
「告訴我,她在哪里?」美目燃起濃重的憂戚,那身為王子不可磨滅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可他韓子高豈是等閑之輩。
這麼快的速度,三十步之內就可以置人于死地,子高雖是恐懼卻依舊輕笑,「你不必動怒,我來時已命我的副將將你那十余名下屬一網打盡了。你認為你還能帶她走嗎?」子高看著那赤金面具下忽地黯淡的美目,繼續道︰「看你應該是不遠千里而來,想要活著出去,還得靠我。」
「你不信?」韓子高望著男子,從他的目光中他感受得到他的質疑。
此刻天際里閃過一縷白煙,聲音那般刺耳,緊接著又有一聲急促的聲響,兩聲,是兩聲是的,他的屬下被俘了
玄衣男子慢慢地松開手,將腰際的匕首拔出,架在了子高的脖頸處,目光難掩淒彌,想不到此行南陳,竟成了最後一程
「我也深愛過,我也知道不遠千里尋人的苦楚。」韓子高忽地說道,美目流轉,別過臉去。
赤金面下的美目殺氣漸退,卻染上一絲憂傷。
「如果你愛的人真的想見你,她是不會讓你來找她的,這一切都說明你們不可能了,她不想見你,有她的理由,而你應該要她快樂的活著。」
「可是,她懷了我的孩子!」聲音是那般顫抖,似乎可以感覺到那赤金瓖著緋色琉璃的面具下有清淚滑落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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