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怔怔地望著他,良久,沒有說話,「可是,她不想見你!」無論怎樣她不想見他,這就是子高堅持地理由,而且他並不相信這個男子的話,鳶兒肚子里的是汐默的孩子,他堅持認定
玄衣男子忽地將匕首棄在地上,子高看著那寥落的身影,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白袍扶風,縴指又撫上玉簫,風簫聲動。子高的副將立刻會意,將那十余名黑衣人,帶走
「其實我們都不完美,所以連愛也這麼殘缺,戰神只不過是昔日的神話,或許只有英雄才能惜英雄,美人惜美人——」韓子高對蘭陵說道。蘭陵美名響徹中原,我雖不知道你那赤金瓖著緋色琉璃的面具,但是,可我是習武之人,能會這三十步殺人之術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斛律府的慕容若嵐,慕容若嵐早在年初就與他家三公子去游學去了,那麼,只能是你——蘭陵!
青絲繾綣,玄衣如墨
蘭陵摘下那赤金瓖嵌著緋色琉璃的面具他還是被他認出來了,他的一番話語讓他久久無法平復。若不是各為其主,身處異朝,他們或許能成為知心之人,都是這般傾世的眉目,都是叱 南北,響徹中原的戰神皆是為情所困的美貌男子
子高望著眼前男子的容貌,微怔之余,竟是無限感嘆,能與這容貌媲美的還有誰?連子高都有些羞澀了,剎時低垂了眉目,若是汐默額際沒有那條猙獰的傷疤,還可以和他相媲美吧良久。「你走吧,高孝瓘,她不會見你,我當從未遇到過你,你也當從未踏過這建康城路。」子高淺笑,說道,聲音卻是顫抖。
「此去建康城外三十里,你的屬下在那里等你,我已命人將他們放走」韓子高說道。清絕的眉目微蹙,烏黑的發隨風揚起,目光流轉,深吸一口氣,這個來自北國的郡王,命運里和他有太多的相似。若那個白衣女子不踏建康之路,或許我們一世也不會有交集吧
長恭不甘,縴指緊握那赤金面低垂的眉目里滿是不甘
「守衛建康是我的職責,若是蘭陵王不肯走,子高只能秉公處理了」韓子高說道,眉目幽冷,略帶憂傷,縴指已撫上腰際的佩劍
奈何英雄皆是孤寂,傾國之殤,何人能了,朱顏辭暮江山路,半壁殘垣君陌矚
英雄相惜,子高忽覺有清淚滑落眼眸
高長恭思慮片刻,沒有停留,事已至此,他已說得很明了,無奈苦笑轉身離去,玄色的披風隨風輕揚,從巍峨的建康城門離去,閃入北邊密林深處,此去經年當我從未來過我終是無功而返,靈鳶飛逝,只身路南,你竟走的這般匆忙,腦海依舊是那白衣女子的淺笑輕吟只是佳人遠去,卿已陌路。不過,他不會放棄,她是他的女人,始終都是!
鄴城
「殿下,皇上急詔!」予遷對一路風塵的蘭陵說道。
蘭陵快步進殿,換好衣服忙向昭陽殿敢去,為什麼這麼巧,他剛到鄴城皇上就來找他,難道是他去陳國的事暴露了?蘭陵略顯緊張,私自去陳,若被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他想洗都洗不清
想起邙山一役之後那段對話,蘭陵不禁心中一寒。鳥盡弓藏的命運是否離他不遠了,此行陳國裝病罷朝,能否躲過他的猜忌?
生命原有那麼多不可承受的重負,蘭陵淺笑,頂著皇室貴族的頭餃,為大齊出生入死,可是何人銘記你的功名?千秋作古,一切皆歸塵土,凡塵俗世,我,只要我的顧靈風
難言的酸澀襲上心頭,玄衣飛揚蘭陵清絕的身影消失在了漪瀾,徒生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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