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想法。」林建軍實事求是，「我準備明天就去柳林，到五中展開調研。」
周海山點點頭，鼓勵了林建軍幾句，讓他不要有壓力，調整好狀態，盡快把工作開展起來。
林建軍說感謝周局長的信任，有您的領導和支持，五中的工作一定能有起色，我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及時傳達局里的精神，積極參與到五中的教學質量提升工作當中，在您的正確領導下，平津教育肯定要迎來一次大的飛躍和輝煌。算是小小的拍了周海山一記馬屁。
林建軍離開時，周海山勉勵他，說五中與一中、三中相比，是差了很多，但越是艱苦的地方，才越鍛煉人，浮在表面是做不好工作的，你要沉入五中，把工作做實做細，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很看好你。說完，周海山還拍了拍林建軍的肩膀，他臉上笑容很親切，林建軍都被他的態度感染，覺得自己一定不能辜負領導信任，一定要把五中的工作干好。
下班回到家，林建軍就問何潔︰「我記得你有個女同學在平津五中工作？」
「你說的是王秀麗吧，咱們結婚時，她還來參加了的，喝喜酒的時候，還說你是教育局的，讓你以後多關照她呢。」何潔說，「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今年是教育質量提升年，縣政府下了文件，局里出了政策，所有中層干部都要分包一所學校，完不成考核指標要挨批評，我被分到了五中，就想找你那個同學，先了解一下五中的情況……」
「教育局那麼多人，干嘛讓你去五中？」何潔提高了聲音，不滿的問，「五中好遠，來回光在路上都要花三個多小時，再算上等車的時間，你一天不用干別的，光坐車吧。建軍，你找找周局長，換別人去五中吧。」
「再難的工作也得有人干。」林建軍說，「何況我去五中，是周局長欽點的，你說找他有用麼？」
「憑什麼讓你去五中呀！」何潔氣惱的說，「你還幫他頂了肇事罪呢，他就這樣回報你呀……」
「這話在家里說說就算了，出去提都不要提！」林建軍說，何潔嘟著嘴，說我又不傻，出去說這個干嘛。
「五中那麼遠，你一個月去一次就好了。」何潔狡黠的說。
林建軍苦笑，說開大會時，要求每周最少去分包的學校三次，還要積極參與分包學校的工作，年底進行考核。
「周海山這樣安排，其實也很好理解。」何海江听到夫妻二人的對話，忍不住說，「小林幫他頂了肇事罪，事情雖然過去了，但他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每次看見你，就會想起車禍的事，把你發配去柳林，見面機會少了，心里也舒服些。
林建軍听了岳父的推測，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
人之初，性本善，任何人都不喜歡做壞事，做了虧心事以後，心里總會自責，周海山看見林建軍，就會想起他撞死黃凱文的事情，心里肯定也很壓抑，把林建軍打發去柳林，見面機會少了，他心里的壓抑就能減輕許多，逐漸淡忘。
周海山說得好听，相信自己的能力，看好自己，其實是把自己發配去了偏遠的五中。這樣想著，林建軍心里就很不舒服，覺得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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