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大忙的是路旁一對賣餛飩的老夫妻。不僅打著手電幫她找到了摔壞的玉佩,還給她倒了水梳洗,最後請她吃餛飩,又給了她三塊錢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回去的公交車次。
和趙祖錫住在高級住宅區,每戶都有私家車,社區的住戶稀少,綠化做的相當的好。一樁樁的獨立戶型隱沒在濃濃綠蔭里,每個住戶之間至少相隔三分鐘的車程。
夜里太安靜,成君靜靜的走著,兩條腿早就沒了知覺。索性不再管,一面听著不明方向的蟲子的叫聲和社區荷花池里的蛙聲,一面又想那賣餛飩老伯伯的話,「華燈不若家燈暖,對家里再不滿意,家也比外面好。外面都是別人的,家是自己的。孩子,回家吧!你的家也有你一份,想要家里好,你也得盡一份力。以後別再跑出來了。遇到了壞人怎麼辦?」
好一句︰華燈不若家燈暖!
可是,她的家燈和趙祖錫的家燈,是同一盞嗎?
一步一挨,來到門口,成君疲憊萬分,正打算敲門,低垂的頭驀然瞥見台階上一雙熟悉的皮鞋。
目光漸漸上移,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曾經讓她感覺無比眷戀給了她溫暖可靠的臉上,這一刻沒什麼特別的神色。
他大概在外面坐了很久,身上的T恤吸飽了潮氣,用手一擰似乎能滴出水來一樣。腳下是一堆煙頭。
兩人靜靜對視片刻,他忽而溫柔的開口笑道︰「妹妹,有沒有被燙到?」
成君不知道說什麼好,見他伸手似乎要模她的臉,在半空卻又落下去了,只是輕聲的問了一聲︰「還疼嗎?」
她暗暗嘆了口氣,盈盈的望著他,多少話語,明明到了嘴邊卻又轉了彎︰「大哥,好累!」
趙祖錫二話沒說,抱起她,向房內走去。
成君將頭貼在他胸口,傾听他穩健有力的心跳,想用臉頰蹭一蹭,忍住了。
趙祖錫將女人抱進了浴室,見她拳頭緊握,便一點一點把她手指掰開。
心底微微一沉。
兩塊玉佩是兩個人一起在廟里排隊好久求來的,對于兩人來說有特殊的意義。現在她的碎了,趙祖錫也跟著不好受。
他將碎玉掏出來。目光在看到她掌心那些被刺破的傷口時,忽然變得幽深,起身找了醫藥箱過來,細細的替她消了毒,又給她套上一個塑料袋防止浸濕。
從始至終,她都一無所覺似的,好像那不是她的手。他用蘸了酒精的棉球在她傷口上擦了好幾遍,她連動都沒動一下。
訂婚戒指也不知去了哪里。
處理完一切要走,才發現不知何時被她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孩子一樣仰頭瞧著他。
成君不知要說些什麼,可就是不想放他走。
趙祖錫無聲的笑笑,踫了踫她的臉,柔聲︰「看你,跟個小花貓似的。洗了澡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今夜各自安枕,明天他又打算幾天不回來而陪著那個女人?
成君垂下頭,松開了手。
趙祖錫替她放水時,動作比以前大很多,迫不及待似的。
是對她不再耐煩了嗎?
趙祖錫急匆匆出了浴室,關上臥室的門,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依然覺得不夠,她的香氣還追著他。
再跟她多呆一秒種,說不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抱住她。
撥通了李建民的電話,那邊不知遇到了什麼事,他還沒開口先听到了一陣笑聲,還有個孩子咿咿呀呀的說話,等了半分鐘,李建民口氣不太好的說︰「干什麼!這個點還要打電話!我兒子睡了一覺都醒了!」
趙祖錫閑閑的躺在床上,手里把玩著一個相框,里面的人自然是江成君。
「沒什麼,睡不著,想找個人說說話。」
李建民說了句髒話,趙祖錫馬上提醒他︰「注意胎教!」
李建民那邊傳來清脆的拍擊和吸氣聲,孩子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他叫,他叫。」趙祖錫想了想,很快就明白,孩子說的是胎教,不由幸災樂禍又笑了。
李建民的聲音悻悻的,「真……tmd的,正好打在我傷口上。」
國罵改成了英文字母。也難為他了。
趙祖錫清清嗓子,「她剛剛回來了。」
李建民心知肚明的嗯了一聲,「心疼了吧!」
「從小區門口走回來的,鞋都壞了,腳上磨了兩個血泡……。」
「不是從小區門口走回來,是走了一下午。我算了算將近二十公里!三環走了小一半了,夠能走的。」
趙祖錫一陣沉默。
李建民說,「要我說你就是沒事找事,人家姑娘肯安安分分的跟著你不就行了?又沒有跑出去勾三搭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又不是養不起她,也不是得了絕癥!演什麼韓劇!」
「你這種粗人是不會懂的。」
李建民又tmd了一聲,「嫌我不懂你tmd還給我打電話?」
「不懂才要給你講講,幫助你處理好妻妾關系。省得你過不久又鬧離婚。」
李建民立刻連噴出幾個滾。讓趙祖錫速速去死。
趙祖錫等那邊聲音不難麼激動了才說,「我就是想說,我要是結婚了,絕不讓她受那樣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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