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婕長發正被一個近一米八的壯漢抓在手里,臉部向前突起,腮幫上有幾個紅紅的指印,也正因為她的頭發被這個男人拽著,我才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臉。
「劉婕……?住手,」我叫出了聲。
「怎麼,你認識她?」剛走到門口的田耕友驚訝的回過頭來問我。
「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道。
「朋友……?」田耕友念叨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那個壯漢道,「喂,干什麼的?在這里打人,象什麼樣子?」
此時,在田耕友讓出門口這瞬間的功夫,我已經快步走出去。
「關你毛事,」壯漢根本不甩田耕友,「老子想找這個婊/子快活一下,她居然跟老子說她賣笑不賣身?媽的,到了這里,還他媽跟老子裝聖女貞德?」
「放下他,我可以不計較你剛才的無禮,」田耕友沉聲道,我忽然發現,此時的田耕友已經不再是那個一直跟我嘻嘻哈哈的小學校長,而是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懾人的威嚴。那個壯漢顯然也感覺到了,不過他就是個痞子,而且還是個手下有一班小弟的痞子,所以即使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了硬茬,還是頂住了氣。再說了,現在這社會裝B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這家伙是哪里冒出來的一顆蔥。
「靠,你他媽也太牛B了,管老子的閑事,想找死啊,」壯漢放過劉婕向田耕友沖過來。
我真擔心田耕友,很明顯這個壯漢要比他高得多也壯得多,再加上他只是個小學校長,而對方卻明顯是個混子,真要打起來他非吃虧不可。
「你是跟著黑狗還是跟著禿子混的?」田耕友根本動都沒動,根本沒把這個壯漢放在眼里。
嗯,這個壯漢急速的步伐慢了下來,在興和縣敢這麼叫興和兩大佬的人還真不多。
黑狗,大家尊稱黑哥,禿子,大家尊稱癩哥,敢這麼直呼其名,難道這家伙有點來頭?這壯漢雖然只是個混子,但他卻不傻,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丟面子,他隨即冷哼一聲,「我們黑哥的名字也是你隨便亂叫的,」
「原來是黑狗的人,」田耕友道,「我來問問他是怎麼教育小弟的,」
說著,田耕友拿起電話,不一會電話接通,直听田耕友道,「黑狗,你小子最近混瘋了是不是,手下的小弟敢跟我叫威風了,」
電話里那里一陣解釋,足有一分鐘,然後就听到田耕友對著壯漢道,「黑狗讓你接電話,」
壯漢接過電話,嘴里一陣嗯啊,然後將電話還給田耕友道,「田哥,是我瞎眼,沒認出田哥,我該死我該死,」說著,壯漢還不停的扇自己的嘴巴。
「你是該死,」田耕友道,「不過你不應該是向我道歉,而應該向我這位兄弟的朋友道歉,」
田耕友一指我和劉婕,此時,我已經走到劉婕的身邊,劉婕驚訝的望著我,顯然她想不到我會出現在這里。
「這位大哥,這位小姐,是我眼瞎,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這個壯漢一米八的個子,現在不停的低頭哈腰,象個蝦米似的,還邊說邊扇自己的嘴巴,我看著都覺得好笑。
其實我現在不應該想到的是好笑,而應該考慮為什麼田耕友的一個電話這個壯漢就會嚇成這樣,可惜我現在正關心著劉婕的傷勢,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滾,」劉婕咬牙切齒道。
「沒听我兄弟的朋友讓你滾嗎?」田耕友道。
「哎,田哥,我滾我滾,」壯漢邊說邊後退道。
「去給我把今天的帳結了,對了,再留一千塊在吧台,就算我這兄弟朋友的醫療費,」田耕友道。
「是,是,是,田哥,我知道了,」壯漢如蒙大赦般灰溜溜走了。
「兄弟,這位是……?」田耕友走過來問。
「田哥,這位是我朋友,看來今天我不能再陪你喝酒了,要不我們改天?」我說,這里我沒稱田耕友為田校長,而是按他們這的叫法‘田哥’。
「那好吧,我們改天再約,」田耕友道,「你好好陪陪你朋友,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就打我電話。」
「好的,謝謝田哥,」我挽著劉婕的胳膊向外走去。
「兄弟,別忘了到吧台拿給你朋友的醫療費,」田耕友在我身後叫道。
「謝了,」我沒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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