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亮劍血祭山河︰太行魂 第十九章 詠閃電

作者 ︰ 傷城棄疾

再次來到張府,許雷已經不是那麼緊張了,自古男人報效疆場,那是自然是穿了軍裝就顯得精神了許多,許雷現在好歹也算是個軍官,個子又大,配上軍裝是英氣逼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倒顯得曹合不那麼像樣了。不過,許雷對這些都不是很在意,只是覺的這行伍確實對自己來說更加的有些貼切感,盡管他所在的這支軍隊並非他所向往的軍隊。

張府內的人員依然來往熙熙攘攘,照例許雷一行直接接管了軍事會議廳的防務,跟個木頭樁子似得站立不動,許久之後,依然是那麼一幫人呼啦啦的圍著張宗昌進了會議廳,里面依然是人聲鼎沸,忽而是張宗昌的大聲呵斥,忽而是他的大聲笑罵,這會議開的也算是有聲有色,具體說什麼,許雷並沒在意,只是偶爾听見南面的北伐軍勢如破竹,打的吳佩孚和其他軍閥應接不暇,直魯聯軍在江浙一帶已經和他們接上火了,一擊即潰,不過潰退的是張宗昌的人。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內里大喊︰「來人!」

曹合立刻立正,並向許雷使了眼色跟隨他入內,許雷這是第一次進軍事會議廳,里面的人或坐或站,都神色緊張,與他在外面听到的其樂融融的景象完全不同。張宗昌端坐在太師椅上,他前面也就是會議廳正中站立著一位將軍,此人耷拉著腦袋,渾身發抖,雙手低垂,說不出的難受。

張宗昌見曹合進來,便伸手指著那人道︰「把王師長這個慫蛋給我拿下,交懲戒所嚴辦。」

曹合立正喊道︰「是!」便上前拘捕那個叫做王師長的人,許雷也快步上前,學著曹合的樣子扣起王師長的手臂,曹合一拉,王師長便轉頭出去了,在即將出門的時候,那王師長突然一閃身,旋即又跪倒在地上,對著張宗昌哭喊道︰「司令啊,我王某人跟隨司令多年,這次逆匪鬧事,我雖然有責任,但是請張司令看在我多年的功勞份上,繞我一命啊。」說完便磕頭如搗蒜。

曹合和許雷都站在那看張宗昌的下一步指示,張宗昌卻突然一瞪眼看著曹合罵道︰「哎,我說曹合,你眼楮瞎了還是耳朵聾了?還站著不動?」

曹合听完,立刻鎖緊王師長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將其弄出會議廳,許雷也搭手幫忙,那王師長繼續哭爹喊娘的雙腿蹬地就是不走,曹合哪容得他這般無賴,一拳擊在王師長的腦後,那王師長便昏了過去,曹合于是和許雷拖著王師長出了門,一出門,門口的衛兵便趕緊關上了會議廳的大門,只听得內里張宗昌喊叫了一句︰「媽的,丟了老子的人還要老子看你的面子!呸,老子的軍隊都沒了,你給老子面子了沒有?媽的,趕緊的。」

曹合和許雷拉著昏過去的王師長走到張府大門後,將其交給大門左側侍衛二隊的人,並交代立刻將此人送往懲戒所,曹合便和許雷一同轉身回了會議廳門外,繼續站著。

等許雷和曹合站立幾分鐘後,里面似乎尷尬的氣氛忽然緩解了,因為張宗昌又給大家念了一首新作,這首新作的名字叫做「詠閃電」。原文如下︰

忽見天上一火鐮,疑是玉皇要抽煙。

如果玉皇不抽煙,為何又是一火鐮?

一首詩念下來,內里瞬間平靜了,連許雷都覺的剛剛緊張尷尬的氣氛一掃而光,甚至可以听到里面人們舒展筋骨的聲音。許雷听到這首詩心中更是想笑卻笑不出來,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還玉皇要抽煙,還又是一火鐮?張宗昌你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張宗昌的手下可不敢這麼評價自己的大帥詩做的爛,只能是一個個的叫好,並且拍手稱贊,張宗昌也恢復了痞子性情,哈哈大笑,將剛剛拖出去一個人的事忘得一干二淨。

許雷也听的了一點點風聲,說是孫傳芳的軍隊在江浙不堪一擊,而直魯聯軍原本和北伐軍挨都挨不著,只因為那王師長狗拿耗子非要到江浙一帶趁火打劫,沒想到被迂回作戰的北伐軍摟草打兔子的滅了,這窩囊氣受的真是太氣人,而張宗昌也真是個妙人,一手爛詩就將這麼難堪的事情一筆帶過,真是「胸懷廣大」啊。

待會議進行到將近尾聲的時候,張宗昌叫曹合進去,一會兒曹合出來後,對著許雷說要許雷到門房叫一個人,並特意囑咐許雷不要跟此人表示過多的熟識,心里納悶,過多的熟識那就是這人認識了,而且曹合知道他們認識,哦,估計就應該是獨立第五旅的代表田坑了。

許雷走到門房的時候,听見門房里嘻嘻哈哈的笑聲傳了出來,田坑的聲音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這田坑就是這樣,見鬼說鬼話,初來這張府,一定是覺得在門房無聊,跟守門的衛兵攀談了起來,田坑這個人其實嘴上功夫是很不錯的,光從他巴結黑老ど有一套就能看得出來,許雷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咳嗽了一聲,里面笑聲停止了,他才推門而入,這一招,田坑經常在老嶺山的時候使用,他這次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咳嗽,便立刻站起身來,一推門士兵們見是侍衛一隊的隊長,便立刻敬了軍禮,田坑見士兵這麼畢恭畢敬,也趕緊抬起手敬禮,但是當他的右手剛抬到嘴巴邊的時候,驚住了。

這人不是才離開沒多久的許雷麼?大白天沒見鬼啊,可是田坑仔細看了一下之後,確認此人就是許雷。這一驚可著實了不得,因為當初得知許雷離開老嶺山來歷城受訓,他特意在黑老ど面前添油加醋,要王拐子對許雷嚴加照顧,本想著估計這次來歷城,若是能見上一面,一定得好好羞辱一番的,沒成想連自己都十分巴結的門衛們都對他禮敬有加。

再看看許雷肩膀上的豆,比自己少了一顆,可是看來許雷是在張府任職的,宰相門房都是七品官,那自然是不能拿通常的東西作比較了,自己雖說是第五旅參謀,連個長都不是,但在張府更就是屁也不是了。

許雷看這田坑驚詫的眼神和懸在半空的手臂,心中一笑,這狗日的,在哪都能遇見你。

許雷看看田坑,繼而對著衛兵道︰「張司令叫第五旅的代表過去,誰是第五旅的代表?」許雷這明知故問弄的田坑更是尷尬,你小子裝什麼裝?才從那出來就不認識老子了?說來也是,人家現在是大官了,田坑可是比不上了。

一旁的衛兵見隊長發話,雖不是管著自己的隊長,卻是侍衛隊中最受侍衛長器重的隊長,哪敢怠慢,立刻報告到︰「報告,此人便是。」說著拿手一指田坑,田坑也以及其不自然的微笑回應。

許雷哦了一聲,轉身就走,田坑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然,當許雷已經跨出門房之後,衛兵趕緊對著田坑說︰「你還不趕緊跟著,張司令找你,你還敢怠慢麼?」

田坑恍然大悟,從剛剛的震驚加尷尬中月兌離出來,趕緊的隨著出門,在出門的一剎那,田坑反身問衛兵︰「此人現居何職啊?」

衛兵們緊張兮兮的回答︰「他是我們侍衛長的親信,專門保護張司令的侍衛一隊隊長。你趕緊走吧,慢了張司令沒你好果子。」

田坑听後更是感覺腦子一轟,一片空白。

他白痴一樣跟著許雷左拐右拐,來到張府中間的軍事會議廳門前,曹合見來人神色恍惚,衣衫不整,沒有一點當兵的樣,便沒好氣的喝住了他。

曹合上前盯著田坑說道︰「你是誰,報上名。」

田坑本來就是仗勢欺人的主,沒了黑老ど到了這張府就夾了尾巴,這一路上見士兵們嚴肅整齊,各個手握長槍,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擔心此次積極要求來張府面見張司令是自己的大錯特錯。好不容易跟門衛聊的開心,得知了張司令的一些愛好,以為可以借助自己懂得一點文墨的機會與之拉近距離,進而要求上進,可是沒成想先是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許雷,而後又被一個張飛似得人物攔了去路。

田坑在這是誰也不敢得罪,連一向欺負慣了的許雷他都不敢正眼瞧上一瞧,這個滿臉橫肉的人那就更不敢造次了。許雷見田坑半天不說話,知道他是嚇傻了,輕蔑的一笑後說道︰「喂,我們侍衛長問你話呢,怎麼不吭聲?」

田坑驚醒到,好家伙原來這個人就是侍衛長啊,張司令面前的紅人,趕緊的戰戰兢兢的說道︰「在下是獨立第五旅的參謀田坑,因為張司令召喚,前來回話。」說著說著田坑竟然逐漸的彎下了腰,就像跟黑老ど說話一般唯唯諾諾,曹合性格狂放但謹慎,見這麼個身著軍裝的人低三下四更是瞧不上,並且听到他自報家門說是第五旅的人,更是心中生了一頓惡氣,呸,什麼玩意,搶老百姓東西的時候的那股子勁哪去了?在這給我裝孫子,混蛋。

曹合並沒有罵出聲來,反而一臉嚴肅的看著田坑說道︰「立正!」田坑被這突如其來的立正嚇的站也不知道怎麼站了,身體搖晃了幾下,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曹合,曹合看著他這麼一副窩囊相,鼻孔里竄出一股子氣來,說道︰「張司令注重軍官儀表,你最好收拾一下再進去,並且進去後要表現出軍人應有的姿態來,少將那些匪氣污了司令的眼。」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站立的位置。

這張宗昌並非注重軍容,而是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但是曹合明白張宗昌的意思,說明了情況,也是對張宗昌負責。

田坑被這樣的訓斥搞的迷三倒四,雙手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胡亂整理的衣服便向曹合低頭哈腰,示意是否可以進去,曹合一擺頭,他便如獲大赦的趕緊進了軍事會議廳,田坑以為閻王好辦,小鬼難纏,這些當門衛的故意刁難很正常,真正見了張司令,那就不一樣了,畢竟自己的隊伍是張司令剛剛招安的,一定能獲得張司令的親睞,但是田坑且不知的是小鬼難纏,那是公事公辦,而閻王好辦就得看自己的眼色了,田坑恰好完全估計錯了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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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我看別人的點擊率都很高啊,他們說我寫的這種題材的不會有多少人看,說是現在流行什麼穿越什麼的,可惜,我不會寫那樣的東西,所以,只能給大家寫這樣的類似于紀實的東西了,關于文章中的很多事跡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查閱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現在缺失的非常非常非常嚴重,只言片語間,只能靠聯想和猜測,可是,我們那時候的英雄們到死也不知道他們的後人們需要靠猜測來記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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