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橫山寺醒過來的時候,戰斗已經完全結束了,並且井田宣布了演習結果,日軍全殲了警備隊守軍,在宣讀戰斗結果時,井田的臉都扭曲的不成樣子,咬著牙說完話後,便跟許雷握了握手。
正在他倆握手的當間,橫山寺醒了過來。
他看都沒看身邊站著的是秀子,就直接竄起身來,撲向難掩興奮的許雷。
「呀——」橫山寺嚎叫著撲了過去。
許雷一個沒注意,就被橫山寺撲倒在地,幸好他練過,在倒地那一剎那,一個側翻便利落的滾到一邊,單膝跪地,一手支撐著。
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原本友好或者尷尬的場面被打破,人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肖志遠就站在離許雷不遠的地方,他反應最快,還不等橫山寺第二次撲向許雷,他就橫在了橫山寺面前,一臉的憤怒。
橫山寺見眼前擋著一個人,心中那一份憤怒已經讓他完全喪失了理智,揮拳便是一擊。
肖志遠的忠心耿耿自然是沒話說,不過,畢竟沒練過,橫山寺的一擊重拳砸在身上,他又來不及躲開,于是便被重重的敲打在胸前,一個趔趄,倒下了。
橫山寺才不管是誰阻擋了自己,打倒了肖志遠,就朝著自己的下一個目標前進。
「站住!」一聲洪亮的大喝,讓橫山寺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見井田正滿面通紅,似乎被氣得夠嗆。日本人無論在什麼時候,對于師長都是十分尊重的,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站在遠處,因為暴怒而顫抖的身體,讓秀子和其他兩個女孩,都感到十分的害怕。
「橫山君,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麼?!」井田繼續憤怒的詢問。
「哈衣!」橫山寺對于老師的指責,有些不甘的回答道。
「既然是帝國的武士,那麼請你收起你的拳頭,回去好好反思,而不是在這里像只瘋狗一樣!」井田說完,就拂袖而去。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幕驚呆了,見到井田離開,于是都趕緊的尾隨而去,誰也不想在這里惹上什麼麻煩來。
當人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許雷,橫山寺和幾個隨從以外,就只有三個姑娘還在。
兩隊士兵都被拉回了城內,戰場一下子恢復了蕭瑟的氣氛,橫山寺依然像根木樁似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美子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于是趕緊向已經站起身來的許雷跑去,可是剛跑了一半,又覺得不妥,然後又站在那里看看秀子,看看許雷,躊躇不定。
秀子倒是沒有什麼需要戒備,她輕輕的走到橫山寺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橫山君,你的部隊取得了勝利,恭喜你!」
橫山寺倒一點也沒覺得勝利的喜悅,倒是軍人被俘的恥辱感讓他無比的生氣,沒想到一向自視極高的自己,竟然敗在一個蠢貨中國軍人手下,並且還是以被俘為結果的,大日本武士是不能夠被俘的,一旦被俘,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邊是——切月復!
想到這一點,橫山寺忽然一愣,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自己在戰場上陣亡的場景,唯獨沒想到會是以切月復的形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軍人的榮譽感再一次讓他大腦失去理智,他慢慢的轉過身,走到面對戰場的位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沒有人關心他要干嘛,除了秀子。
秀子連忙跟過去,橫山寺卻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許雷這個時候也被橫山寺這一舉動搞迷了,不知道橫山寺為什麼會這樣。
「他要干嘛?」許雷在紫雲的安撫下,已經不想再追究剛剛橫山寺對他的舉動了。
「不知道。也許是被咱們抓了,沒臉見人吧。」肖志遠認真的說。
「滾一邊去。」霍光義呵斥肖志遠沒邊沒沿的話。
「走,咱回去吧。」許雷招呼幾人回去。
「不打回去了?」肖志遠指的是打橫山寺。
許雷沒有說話,霍光義則是拿眼腕了一下肖志遠,說道︰「這是人家的地盤,低下頭不會死的。」
紫雲隨著許雷一干人等,向城里方向走去,剛邁出去幾步,就听見後面一聲大喊。
「橫山君,你這是干什麼?!」喊的人是井田秀子。
所有人都被這一喊嚇回了頭。
這時的橫山寺擺好了切月復的準備,拿著切月復刀,一圈一圈的往上面纏著布,說是布,其實就是橫山寺的襯衫。
等橫山寺纏完了布後,秀子已經完全明白他要干什麼了,于是大聲喝止。
這一聲來的很突然,讓許雷感到吃驚。
不過,更吃驚的是,橫山寺的一句話。
「許雷,你站住!你願意做我的介錯人嗎?」橫山寺說這句話時,頭連回都沒回一下,依然是傲視一切的姿態。
許雷沒有接話,不是不想接,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介錯人。
「他這是要切月復,介錯人就是幫助他結束痛苦的人。」霍光義見許雷有些犯迷糊,于是趕緊說道。
「好啊。我很樂意!」許雷听明白了霍光義的話,立刻就同意了橫山寺的提議。
他這一同意,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十分的不解,只有肖志遠一個人偷偷的樂這,其余人等紛紛表示不解。
最是不解的是秀子小姐。
秀子听到許雷竟然同意做橫山寺的介錯人,心中大為不滿,咬著牙惡狠狠的面向許雷說道︰「許雷,你要干什麼?!」
許雷沒有理會秀子的不滿,踱步到橫山寺的身邊,蹲下來,湊過去說道︰「我可以做你的介錯人,可是你為啥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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