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女人柔軟的背,感受著她的溫熱,馬正德由衷地說︰「謝謝你!」
「嗨,你又來了,謝什麼啊!同是天涯淪落人。」
女人說話滿口的江湖味,听上去是個很義道的女子。
馬正德心里暖暖的,在這種地方,竟然能遇上這麼個奇女子,他對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是哪里人呢?」
女人答道︰「我叫蔣彤,是宣定縣人。」
「哦,你是宣定的啊,那怎麼跑到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馬正德有點好奇,宣定離這里有兩三百里,經濟比這邊好上十倍,女人怎麼會跑到這里來開什麼發廊。
蔣彤听馬正德說「我們」二字,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本地人啊?」
馬正德答道︰「我叫馬正德,在這里土生土長的,我家就在鎮東邊,走路半個小時就到了。」
蔣彤不無困惑地說︰「這鎮子就屁大點的地方,我來鎮上兩年多了,怎麼從來沒看到過你。」
馬正德解釋道︰「哦,我離開家三年多了,一直在部隊,這次是回家探親。」
蔣彤驚訝地問︰「你在部隊當兵?」
馬正德答道︰「是的!我是特種兵!」
「真的啊!」蔣彤一听馬正德說他是特種兵,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我知道,特種兵都是非常厲害的。」
說完,蔣彤又不無疑惑地問道︰「那你的身份,派出所的人知道嗎?」
馬正德回答說︰「我沒說,他們應當不知道。」
蔣彤問道︰「你的證件呢?」
馬正德答道︰「在我的旅行包里。」
蔣彤又問︰「旅行包呢?」
「對啊,我的旅行包呢?」馬正德這才想起自己的旅行包來。
蔣彤想了下,說︰「他們肯定檢查了你的包,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會有事的。」
「我本來就沒事,是他們混蛋。」馬正德憤憤地說。
蔣彤也憤憤地說︰「你不知道,派出所這群王八蛋,一個個壞透了,我自來到這里開發廊後,他們到我那里洗頭從來不給錢的,還要揩我的油,我一個外來妹,哪敢得罪他們啊。」
說著,蔣彤哽咽起來。
「那你怎麼還呆在這里受欺凌,走啊!」馬正德听著很恨很氣,恨派出所這幫人作威作福,欺壓無辜,氣蔣彤太懦弱,委曲求全。
蔣彤哭泣著說︰「我是逃婚出來的,只想在這偏僻的地方躲個三五年,安安靜靜過自己的日子,沒想到,卻受盡欺凌和侮辱,我都感覺活不下去了。」
听了蔣彤的哭訴,馬正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同情這個女人,但他又愛莫能助。「我看,你還是盡早離開這里,不要再在這里受別人欺負,人活一口氣,別委曲了自己。」
「我也想啊,可是我真不知到哪里去?」蔣彤想到自己的處境,很傷心。「我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蔣彤的話,觸動了馬正德的內心,他突然想要幫幫蔣彤,便試探著說︰「要不,你到懷安市去吧,那里是我部隊的駐地,我可以幫你找份工作。」
「真的嗎?」蔣彤一听馬正德說要幫她,立時破涕為笑,高興得不得了。
馬正德爽快地答道︰「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願意去,我一定幫你。」
蔣彤忙不迭地說道︰「我願意!我願意!」
馬正德想都沒想,說道︰「好,那我回部隊時,你和我一起走。」
「好的!好的!」蔣彤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她恨不得立即隨馬正德離開這鬼地方。
兩人正聊著,突然,「 當」一聲,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專門負責看守的聯防隊員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對著馬正德沒好氣地喊道︰「姓馬的,你可以走了。」
馬正德艱難地站起身來,聯防隊員打開了他的手銬,打開後,又叨叨道︰「看不出你小子啊,竟然是個特種兵,難怪身手那麼好的。不過啊,我奉勸你一句,閑事還是少管點好。」
馬正德不搭理他,他甩了甩酸脹的胳膊,又聳了聳肩,感覺筋脈活絡了點。這時,他才指了指正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蔣彤,冷冷地問聯防隊員︰「她呢,放不放?」
聯防隊員有點惱怒,口氣很沖地說︰「我剛對你說的話,你沒听進去啊。」
馬正德故意裝傻,說道︰「你對我說了什麼話?」
聯防隊員抬起腳就想踹不識相的馬正德,但突然意識到馬正德是特種兵,身手厲害著,踢了一半的腳硬生生收了回去,色厲內荏地叫道︰「要你別管閑事,別管閑事,你偏要管,我看你真是個欠揍的家伙。」
盡管渾身是傷,筋骨疼痛,但馬正德一點也不懼怕,一個小小的聯防隊員,他怎麼會放在眼里。「和你說也沒用,我找那個屌所長去。」說著,他抬步走出了小號子,剛走出幾步,又回頭對聯防隊員說︰「你別欺負她哦,你若是對她起歹心,小心我打爆你的頭。」
聯防隊員正色迷迷地看著蔣彤膨大的胸口,听馬正德這麼一說,慌忙轉身,跟著馬正德一起離開了小號子。
走出小號子,馬正德感覺外面的陽光很刺眼,加之眼楮腫得厲害,他一時竟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立住腳,站了一會,又用雙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皮,讓大腦清醒點,然後徑直去了所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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