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歸隊的日期到了。馬正德感覺在家的日子,溫暖而愜意,幸福而滿足,他真不想那麼快就離開家,不想離開慈愛的父母。但好男兒志在四方,身為特種兵,保家衛國,責任重大,更不能兒女情長。
臨別時,馬正德將父母單薄的身子抱在一起,叮囑道︰「你們在家好好保重身體,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我在部隊就安心。」
父母都很激動,母親早已熱淚奔涌,兒子回家還沒熱乎夠,就又要走了,心里怎不酸楚。他們堅持要送兒子到鎮上,要看著他上車,但馬正德堅決不肯,因為他知道,蔣彤在鎮上等著他,他不想讓父母看到他帶著一個女孩子走,又胡思亂想。
馬正德好不容易才說服父母,沒讓他們送了。一到鎮上,早已在車站等候的蔣彤就迎了上來,車票她也已經買好。馬正德悶悶地不說話,想到日漸衰老的雙親,他心情有些難受。
善解人意的蔣彤,默默地陪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不一會,車就到了。兩人上了車,並排著坐在一起,馬正德選擇了靠窗的位置。
汽車啟動,緩緩駛出了小鎮。馬正德望著窗外一一掠過的景物,想到下一次又不知何時才能回家看看,心里有一種依依不舍的傷感。
蔣彤緊緊地挨著馬正德坐著,不時轉頭看一下他英俊的臉。她心里熱熱的,很想伸手攬著他粗壯的胳膊,但她又不太敢。
她柔軟的身子靠得太緊,讓馬正德感覺很不自在。他盡量往窗子邊上靠,但他每往里一靠,她跟著就擠緊了他。他無可奈何,便不再挪動了,再說,也沒地兒可挪了。
司機是個年輕小伙子,車開得很快。但十幾個小時的旅程,也夠人受的。馬正德不想和蔣彤的旅途過于沉悶,便沒話找話,問蔣彤道︰「你家里還有些什麼人啊?」
「我沒家,也沒家人。」蔣彤氣氣地答︰「我當他們都死了。」
馬正德好奇地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我家里窮,父母為了給我哥娶親,就五萬元的彩禮錢,逼著我嫁給一個傻子。」蔣彤說著,眼楮紅了,有點哽咽起來。「他們沒把我當女兒,把我當東西賣的。我哥天天逼我,把我都要逼瘋了,我不會拿我自己的一生就這麼賣了,所以,我就逃了出來。」
馬正德听著也有些氣憤,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母?」
蔣彤眼里含著淚,壓著嗓子悲愴地說道︰「我一生的幸福啊,就值五萬塊?那個家,我再也不想回了。」
馬正德不知怎麼安慰傷心的蔣彤,看到周圍的人都望著他們,他的手在蔣彤的腿上拍了拍,示意她控制一下情緒。
蔣彤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拿出紙巾,擦了擦潮濕的眼楮,然後又可憐巴巴地望著馬正德,一臉無助地說道︰「馬哥,我現在全靠你了。」
其實,蔣彤的年齡比馬正德要大,但她還是稱他「馬哥」。過去,她見到男人就喊「哥」,那都是為了討好男人,保護自己,但現在對馬正德,她是打心底里的敬重。她想,以後就只親親熱熱地呼喊這一個男人了。
「放心吧!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看著蔣彤的紅紅的眼楮,想著她的處境,馬正德心里驀地涌起股豪情來,他一定要幫助這個堅強不屈卻又羸弱無助的女子,讓她走出人生的陰霾,重新開始嶄新的、快樂的生活。
「謝謝你!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蔣彤由衷地稱贊了一句馬正德。說著,她大膽地伸手,抱著了馬正德的胳膊。
馬正德被蔣彤這麼一抱,著著實實嚇了一跳。他的手緊緊地抵著蔣彤柔軟的胸,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一股電流,一下子由他的手過遍了他的全身,心髒「 」地快速跳動起來。
他感覺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想把胳膊抽出來,試著動了動,卻沒料被蔣彤抱得更緊。他的手和她身體貼得愈加緊密,她那飽滿而柔軟的胸,像一團火,灼得馬正德心里熱辣辣的。
蔣彤又進一步地把頭倚靠在了馬正德的肩上,一頭秀發流泄在馬正德的胸前,發出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
馬正德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臉上發燙,全身緊張,呼吸也亂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不可控制地在膨脹、在昂挺……
23歲的馬正德,正是對異性有著無限好奇和強烈愛慕的年紀。但他高中一畢業,就當了兵,去了部隊,每天都是緊張的格斗、射擊、攀爬等軍事訓練,哪還有心思想女人,再說,部隊清一色的和尚,他很少有接觸女性的機會。
別看馬正德彪悍威猛,英雄了得,其實他就是個內心單純、對女人一片空白的大男孩而已。
所以,此刻蔣彤的身體對馬正德來說,真真正正是要他命的事。他咬著牙關,雙拳緊握,拼命控制自己,好一會,身體才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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