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昂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沒有回答他。趙斌搖了搖頭,站起身子拿起自己的小皮包兒,轉身去了對面的洗手間。
張昂對趙斌的背影,罵道︰「垃圾,禽獸,真讓人惡心。」哼,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什麼生活方面和工作方面?這不是擺明了說︰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在工作上打壓我嗎?軟的不行,就干脆使出威脅恐嚇的流氓手段了,簡直是個畜生!你當我張昂好欺負嗎?
你敢對我下手,我就給你好看,不要你的性命,至少也要廢了你那壞根,大不了不當警察,*服走人。跟我姐當佣兵去,嘿嘿!張昂因為最近連續高升,有點不適應現在的官場氣氛,所以壓力很大。這種勾心斗角的生活,還真不如跟著姐姐闖蕩天下,殺富濟貧,笑傲江湖多麼的瀟灑自如。
趙斌對這家酒店很熟悉,一邊尋思今後對付張昂的主意,一邊撥通了秦勝軍的電話,詢問一下找干掉陳真的人找到沒有?
秦勝軍說︰「趙局,他媽的邪門了,道上有個很厲害的快槍手,還是韓國人。跟我認識兩年了,我跟他說了這件事,你猜怎麼著?這小子說他前幾天剛接了陳真的活,派他去暗殺金友熙和陳超的老婆。結果,金友熙身邊有一個高手,他知難而退了。正準備離開濱江。」
秦勝軍點了點頭,金友熙身邊有個厲害角色,無疑就是江南,那是四方武館的高級顧問,這個趙斌心里有數。他問道︰「那個韓國殺手怎麼說?」
秦勝軍說︰「他說,要考慮一下。」
「那就先這樣吧,不行你再找找別人。」
「恩,我明白,其他人,我收下也有,但是沒有這個韓國家伙身手好。」
趙斌進了衛生間,隨手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洗手間的台子上,然後解開褲腰帶,對著小便器放水。嘩啦嘩啦,趙斌尿得很慢,似乎前列腺有點問題,不太暢通。憋了一肚子的水釋放了足足五分鐘。
尿完之後,習慣性抖了抖,覺得不干淨,又抖了一下,也就是再抖第二下的時候,突然,一記猛烈的拳頭狠狠擊中了他的後腦。趙斌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倒地。與此同時,一只手迅速伸過來,搶了他的皮包!轉身出門,一溜煙兒就沒了!
五秒鐘後,趙斌醒過來,發現自己摔倒在小便池前,還好身上沒有沾上尿,他還發現他的手提包不見了。趙斌氣的破口大罵,「女乃女乃個熊啊,哪個不長眼的小偷,竟敢搶老子的包兒,太歲頭上動土,難道你不知老子是公安局長!」可是剛罵了兩句,趙斌似乎想到了什麼,真他娘的糟糕,老子的槍在包里。
想到這里,趙斌的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媽的,這下子搞大了,警察局長丟了槍,最低也要降職、乃至撤職。要是因為丟槍而造成了惡劣後果,甚至還要判刑!一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趙斌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冷靜了一下,他趕緊系好腰帶,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並不嚴重,急忙走出衛生間,
根據規定,警察丟了槍,哪怕後來找到了,也會受到降職、撤職的處分。這是最輕的處罰,同時也決定了一個命運︰那就是趙斌今後就不能繼續做警察局長了。
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槍械到最後都沒找到,那麼處理結果就是開除,這個結果更悲劇!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當然,前面兩條的前提,是他出動向公安局匯報丟槍的事實。不過,要是他隱瞞不報的話,雖然不會受到任何處罰,但那就是犯罪。
思前想後,趙斌對這兩個結果,都覺得不能接受,必須要有一個萬全之策,這個事不但不能暴露出去,而且還要遮蓋好。最好的辦法是自己悄無聲息地把槍找回來。實在不行的話,就想辦法先從黑市上買一把相同型號的。雖然自己的槍上有編號,而且每支槍的膛線都有區別,就像人的指紋,但至少外觀上很難看出來。有其自己是主管領導,誰沒事干來查自己的槍?
回憶了一下被偷襲的情景,趙斌覺得那個人應該是謀財,能在這一帶活動的小偷,一定跟陳真有關系。因為陳真是這塊地盤的老大。
不行,先別動這小子了,自己還要有求于他。于是,趙斌再次撥通了秦勝軍的電話,不過秦勝軍卻率先開口了。「趙局,已經搞定了。我忍痛拿出六十萬,那個殺手終于接了活。說搞定之後,馬上離開龍國。」
「先別下手,我找陳真還有點別的事。」
「糟糕,趙局,已經來不及了,殺手接了活,就關機了。而且我先付了十萬定金,是網銀匯的款。」秦勝軍暗罵,狗娘養的趙斌,你這不是坑老子嗎?你當老子在位的時候,貪污個錢容易嗎?要不是現在沒了官位,又想傍上濤公子混口飯吃,我才舍不得這六十萬呢。
趙斌罵道︰「真他媽點背,算了,你先別聲張,馬上聯系一下陳真,你帶他去我的西郊別墅一下。我有事問他。」
秦勝軍是通過陳超認識的陳真,剛花了六十萬要人家的命,表面上還的跟他聯系,這叫什麼事?無奈,他只得給陳真打電話。
趙斌心煩意亂往外走,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調集局里的警力去追查,因為那等于自己說自己丟槍了!在他看來,那小偷兒肯定只以為里面有錢,卻想不到里面還有把槍吧?看到了槍,估計那小偷兒也不敢亂來。走到前台,他突然想起來,這個會館是高檔會館,衛生間附近應該安裝有監控錄像。他急忙叫來老板,要求調出剛才酒店的監控錄像!
老板認識趙斌,知道趙斌的身份,他哪里敢得罪公安局長,于是老老實實帶他去了監控室。負責監控室的一個年輕人听了趙斌的詢問,當即說︰「先生,出于對客人的尊重,我們沒敢在洗手間里安裝監控攝像頭。不然的話,客人們就不敢進廁所了。不過,走廊有監控,我馬上調給你看。」
于是,技術人員 里啪啦一陣敲打鍵盤,調出了五分鐘前的畫面,可是結果讓他有點傻眼,五分鐘前的監控畫面竟然是死的!也就是說,在那一段時間里,監控短暫失靈!趙斌心里有點發涼,是人為的,還是巧合?要是人為的話,那對方簡直就太可怕了!難道說,有人故意在搞自己?想到這里,趙斌的背上滲出來一層冷汗。頭上也有冷汗溜出來。
老板趕緊遞過一張餐巾紙,趙斌擺擺手,說︰「那就先這樣,我找別人問問。」
張昂在餐廳等了好久,不見趙斌回來,正好讓服務員去問問,趙斌灰頭土臉回來。張昂問︰「趙局,你這是怎麼了?」
趙斌哪里還有心思對付張昂,說了句,「張副局長,今天我們就先談到這里,改天再談。我家里有點事,先走了。」說罷,直接奔向了大門口。
張昂覺得納悶,但是趙斌已經走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待下去了,雖然這頓飯需要自己買單,不過沒有收到趙斌的騷擾,她心里還是挺高興。叫來服務員準備結賬,服務員卻告訴她,「令一位先生有貴賓卡,已經掛了單。他是月結的。」
「那樣更好,姐才不想花這冤枉錢呢。」張昂一身輕松離去。
趙斌心情失落的回到車上,這會兒他的腦子很亂,駕車返回西郊別墅,這是他背著老婆買下的一棟房子。開到自己的家里,趙斌一頭扎進臥室,大約一個小時後,秦勝軍帶著陳真來了。
這幾天陳真有點驚弓之鳥,自己高價引進的殺手失手了,自己的兄弟陳超又莫名其妙的被撞死,橫死街頭。難道這事對方下的手?陳真甚至都有離開濱江避難的想法了。
听說趙副局長找自己,陳真彷佛看到希望,趕緊跟著秦勝軍來到趙斌家中。
趙斌讓兩人坐下,然後對陳真說︰「陳兄弟,你的事我听說了,你不用害怕,我給你做主。不過,你的暫時隱忍一下。」
陳真趕緊點頭哈腰道謝,趙斌又說︰「姓金的,上面有人,你暫且不要輕舉妄動。最近,讓你的手下也收斂點。另外,幫我打听個事,我的一個下屬的手槍今天下午在滕王閣商務會館被偷了,那小子是我的嫡系人馬,我得保住他。所以麻煩老弟你幫著查一查,看看最近都有誰在滕王閣附近行竊。」
陳真一听,有機會為趙副局長效力,馬上拍著胸脯說︰︰「趙局長放心,我馬上就問。」
當著趙斌的面,陳真幾個電話打下去,隨後說︰「趙局長,沒有人今天下手行竊啊。滕王閣會館一代是我的地盤,不經我的允許,外來的扒手不敢去的,去了一旦抓到就是會打成殘廢!至于我手下的那些人,只有有收獲,絕對會報告給我的!」
暈死,看來是有人成心對付自己了,趙斌傻眼了。
秦勝軍提醒說︰「陳兄弟,是不是流竄的小偷,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陳真搖搖頭說︰「小偷這個行業,編制很特殊,凡是換了山頭,行竊之前必須要拜山。這是行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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