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飄著雪的夜空,嘗嘗的呼出一口氣息,從口中呼出那白色的霧氣像是一條長長的憂思,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這一年就算是這麼有驚無險的過來了,而下一年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更加稀奇事來。是悲是喜也只有老天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得過且過。
話說,亂世也就應該是這一兩年內的事。想到這,扭頭看了院子中央那一口尚未完工的「井。」井邊落著一大堆被白雪覆蓋的土堆和一摞碼放整齊的木材。這些木材都是給密室做頂梁用的。
現在不會有人注意這些,但是一旦建成,這密室便可發揮常人根本無法預料到的用處。不光能聚財,說不定還能保命。
我一人盡情的在純白的世界里站了許久,本來是想趁著寒冷,去去酒勁。誰料到結果是越站頭越暈。最後竟然連站都站不穩,當時的感覺就是整個眼前的世界都在不停的旋轉。這時候才想起來,低度酒厲害就厲害在後勁上。我竟仗著自己酒量大,輕敵了。
雖然心里很清楚,但是腦子已經控制不住身體。自己知道自己在原地晃啊晃。就是邁不開步子。
我倒下的時候,其實人還是清醒的。自己心里還念叨著,貪杯害死人。等有人發現我的時候,說不定我已被凍成一根冰棍。
可惜了。我才想通年齡的問題,才想重新做人,結果就把人家小蘿莉給凍死了。可惜。
我昏沉沉的趴在冰冷潮濕的冰雪里——感受著四肢慢慢的麻木,漸漸的失去知覺。
等死的滋味並不好受。眼楮睜不開,手腳沒有知覺。耳邊恍惚還能听見零星的鞭炮聲,身體好像又墜進了來時的那個深淵。
心里突然有了一絲希冀,難不成老天這就要把我給召回去了?
正閉著眼高興著呢,隱約感覺身邊有一陣涼風掠過,伴著這涼風有一種極淡的香味飄進了我的鼻子。再然後,俺就真的啥也不知道了。心里唯一的念想,高高興興的等著再睜開眼的時候,可能我已經回到那陽光燦爛的的午後去了。
**
內誰說的。夢想是美麗的,現實是殘酷的。
我醒來是必然的,但是這個必然後的結果就是——我正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那小木屋深褐色的木頭屋頂。每一塊木板,每一塊木板上的木紋。
零星的鞭炮聲依舊在耳邊響著,不摻雜任何雜質潔白的光透過窗戶紙映進屋內。明顯已是天明。
頭疼欲裂,口渴難耐。所有人在醉深夢死後都會得到這相同的懲罰。
我艱難的坐了起來,發現昨夜穿著的夾襖衣裙已左一坨,右一坨的被扔在地板上。
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我蹂躪的慘不忍睹。
沒錯了。這種情況,我在我前世的那個時空里也干過幾次。
頭一天晚上好像是醉的不省人事,但是第二天卻能安然無恙的躺在家里的床上或地板上。對自己如何回來的,完全沒記憶。
歪歪斜斜的坐在木榻上,低頭看看自己穿著整整齊齊的白色的襯衣襯褲,又抬頭看了看林亂的小木屋。長嘆一聲,姐果真悲催的栽在了低度酒上。可悲,可嘆。輕敵了。
現在頭疼倒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口渴。古代又沒個暖水瓶。大冬天的,我也不會放個水壺在屋里。
酒樓的大灶是不封死的,每天晚上灶上會捂著一壺熱水。正好夠早上我和趙掌櫃洗漱用。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
作者題外話︰一陣涼風,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