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的立山之戰,說的蘄州三屠,說的臨水大捷我完全是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但是從兄弟倆的對答里,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兄弟倆肯定仔細研讀過這些戰役的史料,且也肯定是把這些文字全部吃透才能給出自己的意見。
佟子青那張被掩飾過的平凡的臉一直在微笑,他應該是得到了他想得到滿意的答案。
我則是越听心里越覺得陰霾,因為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說他陪我來,應該是為了給這兩兄弟提燈指路。
天色漸暗,陳家兄妹口中經常提到的叔父也悄然而至。
我裝著不認識陳良,總不能告訴他,他們家院牆上的瓦片有幾塊是被我翻下來的。
不過陳良卻對我非常熟絡,因為他對我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當然一個常住在宛縣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夜幕低垂,陳家人在院子里鋪開了老大一張草席,幾個孩子歡歡喜喜的抬了矮桌和陳大嬸精心準備的飯食,一家子人順帶著我和佟子青,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飯。
席間陳良對我不住的贊賞有加,陳良提及了他們才以仰慕加崇拜的目光看我。
本來他們只以為我是鴻嘉酒樓的管事,小管事而已。至于怎麼在一年不到的時間內吞了四家酒樓,讓鴻嘉這個名號成為宛縣最大的酒樓,日進斗金;又怎麼讓酒樓成為宛縣內名流匯集之所,陳大嬸一家人是一概不知。我十分擔心這干巴巴的小老頭會說出我與大神佟子青的關系。所以心里一直緊張的听他說每一句話,結果他竟好像完全不知道我在宛縣出名的根源在哪里,對那位傳說中的了凡宮的首座殿主與我的關系只字不提。
坐在我身邊的佟子青一直沒有端碗,只是靜靜的坐著,听一桌子人的熱鬧。
陳大嬸問他為什麼不吃,是不是吃不慣粗茶淡飯。佟子青只笑答,他不習慣晚上吃飯,怕積食。
听他這麼說,我突然想起我知道在我的前世,修道和修佛的人大多有過午不食的戒律。這麼看他也大抵是這個原因所以不吃晚飯。卻原來時空似乎擱了千萬里,他們這些修行的人奉行的戒律都差不多,連同著他剛才對我說的妾其實也就是色戒。
吃完飯,女孩子們收拾桌子,男孩子們自然圍著叔父和佟子青。幾個求知欲強的學生遇到了兩個知識寶庫,結果是可以想象的。
陳縯問叔父,十年前朝廷派主帥慕容翎率二十萬大軍平定叛軍,朝廷大軍的人數多與叛軍三倍,卻為何在蘄州被叛軍滅了個干干淨淨,順帶著連蘄州城也被叛軍來來回回屠城三次。
對于這種在這一世我完全不知道的事件,自然是極大的調出了我的好奇心。我連伯姬也不管了,和男孩子們坐在一起,听听陳良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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