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首先指出,這場戰役的硬傷,蘄州在中楚的最南,當時正值暑熱。朝廷大軍基本都是中楚內陸人士,根本受不了南邊的濕熱。急行軍走到蘄州大軍已疲憊不堪,主帥慕容翎卻急著一口氣吃掉叛軍。
結果自然是被掌握天時地利的叛軍先來了個下馬威。
慕容家族一直是中楚出戰神的家族,一家男丁各個從小被訓練武功騎射,學習兵法布陣。十年前慕容翎是慕容家族的族長,朝廷大司馬大將軍,為人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這口怨氣。
只是這位大將軍忘記驕兵必敗,本已疲憊不堪的大軍,再加上一個不可一世的元帥,這仗沒有任何勝算。
「敗了也就敗了,又何來三屠之說?」我沒忍住,問了陳良。
「因為貪與不甘。還因為……」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佟子青目光只對著我答道。
他的聲音不大,猶如波瀾不驚的湖面,如鏡一般的平靜。
陳良此時才扭過頭來看著一直少言寡語的白衣男子。
「原來高人在此。」陳良對著佟子青行了禮。
佟子青只是淡漠的笑了笑,「陳先生請繼續,我只是回答小妹的問題。」
陳良微頷首,繼續道︰「確如這位小姑娘所言,敗了也就敗了。關鍵是以慕容翎卻沒想著長居內陸的大軍根本不適應濕熱,只想著奪回丟掉的蘄州。而叛軍首領,早已模清了慕容翎的底細。所以有意的放他攻回蘄州三次,再打回三次。目的就是看死了慕容翎只知進不知退的弱點。」
「那叛軍又為什麼三次放慕容翎進城?」我問。
「因為叛軍缺輜重。慕容翎的大軍卻配有當時朝廷最好的輜重。如果把慕容翎的大軍只擋在城外,叛軍如何獲得這些朝廷兵馬的輜重?」陳良道。
我雙眼一亮,「太壞了,也就是說請君入甕,每次攻進城其實就是為了給叛軍送武器盔甲和糧食。但是陳大叔我有一點不明。」
「小姑娘請說。」
「有一點我知道,就算大軍主帥犯糊涂,他身邊難道沒一個清醒的人?就沒人給他提個醒?就讓他這樣一直犯傻下去?」
「當然有,而且一直阻止他的人就是他最小的兒子慕容鴻烈。」陳縯在一旁躍躍欲試,回答了我問題。
「那這麼說,他這個兒子肯定是沒攔住他老子犯傻。」我笑道。
「第三次攻城,慕容翎孤注一擲,他也只能孤注一擲,因為他身後僅剩了三四萬殘兵敗將。慕容鴻烈卻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自己的爹,但是慕容翎太想挽回自己的敗局,贏回自己已經顏面,所以他怒斥了自己的兒子,罵其膽小怕死,最後派人把擾亂軍心的兒子捆了,自己帶人又沖回了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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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額……好辛苦的鴻烈兄,終于可憐巴巴的見到名字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