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個影子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後看著我進了酒樓。我則是一身酒氣一臉淚痕的黑著臉從熙攘的大堂穿堂而過,我想趙掌櫃當時必然是在酒樓的某個角落看見了我。于是才有了面前這一份屬于他有心的安慰。
昨晚沒吃,又喝了一肚子的酒,看見這一碗涼面和小菜,肚子立刻咕嚕嚕的發出了它的歡呼。
把所有小菜扒拉進了碗里,將小菜與面條在碗中攪拌均勻,端著碗拿著筷子去了靜悄悄的大堂。
找了張看的順眼的桌子和矮凳,準備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下趙掌櫃的心意。
結果第一口面剛吸溜進了嘴里,立刻被我吐了出來。
我將陶碗狠狠地往桌子上一落,仰起脖子,沖著二樓大怒︰「掌櫃的,你存心要毒死我啊!」
不一會,就听得頭頂的樓板有了腳步聲,很快的二樓的樓梯也響起了那熟悉的沉重的「咚咚咚」下樓聲。
「啊啊啊?你起來啦?好了嗎?」
只見趙掌櫃一手拿著夜壺,一手撩著衣袍,一雙布鞋半趿著,睡眼惺忪的走到我面前。
「什麼好了?我沒壞怎麼會好?」我瞪著他。
「沒事就,沒事就好。昨晚你回來那樣子怪嚇人的。」
見我沒事,趙掌櫃打了個哈氣,轉身就要去茅房倒夜壺。
「掌櫃的,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啊?」我誓不罷休的又問了一句
趙掌櫃晃悠悠的轉過身來,「這是夜宵,不是早飯。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又晃悠悠的轉回身子,倒夜壺去也。
我眼一白。哎,也是。這大暑熱的天什麼吃的能放過一夜?
眼里瞅著趙掌櫃那高大魁梧卻已經發胖的身子在我面前晃悠出去,又晃悠上了樓梯,最後還是開口,「謝謝掌櫃的,昨晚我就是喝多了點,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听我這樣說,趙掌櫃已經上了二樓肥碩的身子又從樓梯探了下來,「不是吧。冬兒昨天那個人可是在外面站到酒樓關門才離開。」
心里猛地一沉,連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立刻轉身端起那碗餿了的面條往廚房走,根本不管趙掌櫃那從樓梯上探下來的腦袋用怎樣的目光看我。
我將餿面條惡狠狠的倒進泔水桶,又難得主動的去把小碟與陶碗與筷子洗干淨。
仰頭透過廚房頂上的天窗,看著一片蔚藍,隨即咧開嘴大笑︰過去了,過去了,過去了。
沒有開始,更不會有結束,無始無終。及時的清醒挺好,至少不會再沉淪下去。
早上依舊和趙掌櫃查閱賬本,討論生意上遇到的問題如何解決。
待伙計們來上班了,我便領著我的小狗腿去四家分店轉悠一下。
等轉悠回來又已是天近傍晚。
這一天我沒想他。
回到店里,就有小二上來和我報告有人送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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