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低著腦袋搖頭。
「那是什麼?」他問。
「因為我不喜歡離別。」剛說出這句話,心里就後悔了。心里直抽自己,丫的一點話都藏不住。活該你配不上他。
他笑了,皎若明月,朗若朝露,只是我怔怔的看著他的笑容中怎麼竟露出幾分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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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酒樓最是人聲鼎沸的時間,我把自己迅速的塞進了那間小小的木屋。
強迫著自己什麼都不想,趁著還沒過去的酒勁趕緊睡一覺。
只是在榻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也沒能讓自己睡著。
心亂如麻。這個詞今天終于讓我有了深深的體會。只覺得滿世界長滿了藤蔓,揪扯著我體內的每一條神經。
有時候覺得疼痛。有時候覺得酸楚,有時候又覺得麻木。
也不知道為什麼,越睡越惱火。等前面酒樓里的嘈雜已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我竟直接從榻上彈坐了起來。氣鼓鼓的。其實我知道我在生誰的氣,沒用的那個自己。
仰望頭頂上那扇開著的小木床里透出的墨蘭的夜空,幾顆忽明忽暗眨著眼的小星。腦子突然想到了前天夜里百丈崖下,一汪碧水、夏蟲鳴鳴、碧草萋萋、夜如墨、錦藍夜空繁星若璨……背後如溫玉一般的暖,耳畔如晨光下青草一般的氣息……
再一低頭——自己首先笑了。在心里對自己說︰拜托你這個花痴,人家是什麼人,你腦子秀逗居然為這麼一個遙不可及的大神鬧心。你不是號稱世人皆醉我獨醒?怎麼到頭來,世人都醒著自己反倒醉了?
仰慕崇拜喜歡是可以的,誰叫某人確實很招眼,但是獨獨不能動心。明明知道不可能還想去觸踫的東西,你不是傻貨又是什麼?
我怎麼可能是傻貨?我又怎麼心甘情願讓自己做傻貨?腦子真是秀逗了。至于某人為什麼對我會有哪些舉動,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反正不能再讓自己這樣無休止的陷下去。
我可不信老天叫我來這一世,只是為了這一場有始無終的戀愛而來。
反正明天某人就要走了,反正下一次見面又不知道猴年馬月。這世上沒有任何感情不會被時間淘淨。
暗香浮動、繁花落盡,花落之後,未必是安寧。
心結終被自己的理智強制散去。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痛苦往往是自己和自己過去不去,想開了也就想開了,回頭再看昨夜那個痛苦的自己,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第二天一早睜著眼看著天色由暗轉明,起床穿衣方便洗漱,去廚房找東西吃。
一進廚房就發現被收拾的干干淨淨的案桌上上放著一只干干淨淨的陶碗,陶碗邊還放了幾個精致的小碟。
我走過去看,碗里放著一碗面,小碟里盛了一樣清爽的小菜。
這應是昨晚伙計給我專門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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