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給人拜年,都是我和女眷在一起說笑,趙掌櫃和官爺們在一起客套。
今年和諧了,我和官老爺們在一起,官老爺們的夫人也要和我在一起。于是這個年,我累的整個人都要虛月兌了,每到一家都是女眷屋里待一陣子,再去男人的圈子里待一陣子。
吃飯也是,趙掌櫃把我海量的口碑傳了出去,于是——他終于可以置身世外,將陪酒陪言笑的重大任務交給了我。反正他保證能把我安安全全的帶回家,保證我夜里起來有水喝,早上起來有粥喝,保證我睡覺的時候雪球不會來撓我的頭發。
于是我便敞開了喝,不醉不歸。內心其實是我自己想醉,醉了睡得好。睡得好也就不會再想起那個飄著雪夜,他第一次把我抱在懷里的感覺。
從初一到十五,連著十五天的醉深夢死。讓整個宛縣的上層社會又以另外一種角度看我。
我現在不光是早慧的小管事,不光是了凡宮準宮主佟子青關系密切的人,我現在又成了一個他們心中的一個神話,這丫頭太能喝。酒量好是一方面,關鍵人家是越喝越糊涂,某丫頭是越喝越清醒。最後人送外號小酒神。
不過連著十五天的戰斗,我是真的精疲力竭。每天不睡到中午是起不來的,因為喝的太多,連一天下了多少天的雪都不記得了。
只知道大概這雪是從初三開始下。不對啊,今兒個都十五了,雪怎麼還在下?
路上的積雪都已經漫過了大腿。城里估姑且如此,那麼山里呢?這雪如果再這樣下下去,氣溫又一直這般寒冷——等到開春氣溫來個大回升,積雪融化,那不就是一場雪洪?
冬春相交,糧食還沒有播種,家中的存糧已食大半,一場洪災再沖走待休整的土地……
想到這,我整個混沌的腦子立刻清醒了。
旱災佟子青可以召喚大雨,遇上洪災他能怎麼辦?況且宛縣周圍並無大的河流可以開渠引走洪水。
如遇洪水,整個宛縣周邊十里八鄉處于山凹里正好屬于一個典型的盆地。
心中失笑,看來醉深夢死也有醉深夢死的好處,迷迷糊糊竟然能撞開這早被佟子青預見的天災。
還好還好,陳家住在山中,處高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最多就是等水退重整田地。至于糧食,有我在他們不用愁。
**
過了半個月後,剛出了正月氣溫就開始迅速回暖。
幾乎沒過我頭頂的積雪在春日暖陽中迅速融化,不過正因為如此我再一次對古人的城市建設與規劃表示震驚。原先我從未注意過,城內下水系統竟然發達到我無法想象。
兩三日積雪迅速融化,根本沒有讓宛縣城內出現內澇,融雪很快的順著每戶人家門口的排水口迅速排入底下排水道。至于排水道通向哪里我不得而知,總之宛縣無憂。
但是城外就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雖然我未能親眼但是听在酒樓里吃酒閑談的人傳言城外有村子里的積水已經齊腰深。另外還有人說因為村子里大多屋舍都是土坯所建,遇到積水一浸泡,倒塌的屋舍十有七八。
未完待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