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是雪洪,積水慢慢上漲,也給了人畜有逃月兌的機會,所以據說雖然屋舍沒了,田地沒了,但是沒死幾個人。
听到這,我心中明白,真正的災難即將到來。
不過十日,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災民已經把整個宛縣城擠了個半滿。
剛開始酒樓大概每天要迎來幾十個乞討的人,沒過兩天來酒樓乞討的人就開始成倍往上翻。因為我交待過伙計,遇到乞食的,就給一碗米粥。但是每天我只會拿出一石粟米。一天一石粟米用完,再求我也沒用。因為我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
因為大量饑民涌入城內,酒樓的生意也迅速的開始收縮。就算有人還有閑情逸致來酒樓里把酒言歡,一出門看著滿街灰頭土臉的災民,便也就毫無興致。
最後我和趙掌櫃商議與其一大堆人在酒樓耗著沒生意,還不如暫時歇業。
當然我不會好心到員工不上班我還給人家發工資的地步。這個時候要工錢也沒什麼實際意義,不過我許諾大家我鴻嘉酒樓的員工絕對不會餓肚子。至于家屬,我就管不著了。半個月來我這領一次糧,算是低保。
趙掌櫃沒有干涉我的慈善行為,因為我和他直接說明這事佟子青臨走前安排給我的任務。除去水井底下那個倉庫,我在城內還有糧倉這個他也知道,所以他也沉得住氣。
以每天一石糧食的速度往外發,我的存糧至少夠維持一年。
就算有人餓瘋了想進酒樓搶糧——不好意思,我讓其隨便搜,能搜出半點糧渣來,我倒送他十石糧食。若是搜不出來,對不起縣衙我人頭熟,你想進什麼樣等級的牢房,可以自己選。進了牢房後,生死我可就管不著了。
不消一個月,每天來酒樓門口等著喝粥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干脆就住在酒樓門口。我的粥也是越煮越稀。沒辦法,來的人多,我盡量保證他們有口熱的喝,保證他們能見到米粒兒。
當我暫時遣散了四家分店和總店的雇員,最後只留下張大廚、李案板、孫二和田三四人。
這四個人,靠得住。也全靠這四人,偷偷模模搬糧食,煮粥,施粥。當然我給他們的待遇也是絕對值得他們全心投入工作。一般的伙計我只管伙計一人口糧。但是他們四個,我管他們一家人口糧。
對于陳家,我是早在預料到大概會發生什麼天災之前,就已經派人送去了十多石糧食,並且寫了信告訴陳大嬸,務必把糧食藏好,省著吃。
我和趙掌櫃,每天也都是喝米粥度日。我倒沒什麼,就是看著趙掌櫃的將軍肚在迅速的縮小,肥嘟嘟的圓臉,也迅速的開始變的瘦長。不過他從未對我有過一絲埋怨。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抬出了佟子青這位大神做擋箭牌的原因。否則我估計糧倉里的糧食捂爛了他也舍不得拿出來一點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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